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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上,而他自己卻圈轉了馬頭,隨手扔掉了火把,他已經不再需要照亮前路,他的前路就是正在賓士而來的敵人,他將一杆長槍擎在手中放聲長笑:“來啊騷韃子!看他孃的老天收不收你家胖爺!”

馬蹄在這黑夜裡急促地響起,是催命的戰鼓,是赴死征程。

黑夜之中的北風把火把上的火焰拉得極低的,雪花迷糊了視線,除了雙乎日那樣萬人裡不定才出一個的神箭手,正常來說,平常人,是無法在這樣的馬上開弓並射中的目標的,於是廝殺變得更加的殘忍。

沒有什麼“夜戰八方”,也沒什麼還上一招“仙人指路。”策馬、對沖,遞出手中的刀槍,最為簡單直接就是沙場上特有的暴力美感。而刀槍碰撞的聲響被風雪的呼嘯掩去,不論是槍頭白刃還是彎刀的光亮,都不如雪花更白。只有鮮血,紅色的血象是潑出的顏料,在這黑白的天地裡,如此地醒目。

雙方擦身而過易地而處,兜轉了馬頭。

瓦剌人的火把,只餘下六根,又有一人在馬上晃了晃,終於摔倒下去。

那個胖大的明軍夜不收頭領在馬上也是搖搖晃晃,但終於還是穩住了身體,衝著那些瓦剌人叫囂:“來啊!騷韃子!來和你家胖爺再做過一場!”

那些瓦剌韃子看著先前逃去的那兩騎明軍已然跑遠了,此時追也追不上去,不禁對這斷後的明軍夜不收恨得咬牙切齒,但這個胖大的明軍夜不收,手底下功夫極為硬朗,逆風、以少敵多,居然一合之下做了三人,這讓那些瓦剌韃子有點猶豫,因為再和這廝交手,說不定又要折上一兩人。

“他們沒法子跟你再做過一場。”隨著戰馬的長嘶,丁一的聲音在黑暗裡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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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天子賜顏色(十五)

交戰,有人落馬,經過訓練的戰馬是極有良性的,一般空鞍了的戰馬不會跑遠,而會緩下來等待騎士重新騎上馬背,但往往與它們相伴的騎士,都不會再有騎上馬背的機會,特別當丁一就在旁邊的時候。

給兩個倒地的瓦剌人各補上一刀,他用死去的瓦剌人,掉落在地上的火把點燃了茶葉菸捲,然後就騎上了他們的戰馬。這個地方,這個時候,他可毫不在意降服戰馬時引起的嘶鳴,雙刀交錯:“誰要與我作戰!”

“你們知道喚我做阿傍羅剎,卻不曉得,黑夜之中,我便是神!”

北風把他的聲音清楚地傳給處於南端的瓦剌韃子,這讓那五騎開始驚慌起來。

他們並沒有看到披頭散髮的丁一狼狽的模樣,也不知道丁一依靠雙腿在雪地裡奔走這麼長時間後,連持握長刀都極吃力,他們不是雙乎日,甚至也不是敏安,他們只知道,叼著無間地獄的業火的阿傍羅剎,咒誰死,十步之內誰便死。

“把那匹四蹄白色的黑馬留下,對,就是左邊這匹,你們就可以滾了。或者我殺了你們,再拿走馬。”丁一邊說著,邊策動著胯下的戰馬小跑起來。當他離那五個瓦剌人還有二十步左右,那個騎著黑馬的瓦剌,已經從馬鞍上躍到同伴的馬上,然後他們繞過了丁一和那個明軍夜不收,象是繞過了死神,遠遠地逃離。

丁一聽著那瓦剌人的馬蹄漸漸遠去,吐出嘴上的茶葉菸捲,喘息得象溺水後剛得救的人一樣:“那個誰?死了沒?沒有的話來幫我一把……”他艱難地將雙刀入鞘,下了馬再換上那匹黑馬,卻發現自己騎在馬上雙腿抖顫有些騎不穩,不是受傷。是冷、累、餓,加上剛才裝逼時硬生壓住戰馬的體力透支。

“侄少爺,咱家也差不多了……”那胖大的夜不收頭領話沒說完,就噴了一口血出來,不過他還是策馬過來,替丁一牽了韁繩,苦笑道,“真他孃的沒想到,這一隻腳邁進黃泉裡,硬是讓侄少爺您給扯回來……當初想著哄您開心升官。倒真沒到靠著您救命。”

若不是這位邊給自己糊金創藥、邊吐血、邊話癆,丁一還真沒能在黑夜裡認出他來:當時他去挑陳三那批弟子時,王振指定陪他同去的東廠顆管事文胖子!

“我操!”丁一脫口而出,是一句超越千百年的粗口,自到大明之後。他少有這麼失態的,而作為一個特種部隊的成員。儘量別讓自己的言行舉止顯得與旁人不同。也是不必說的潛規則了,但這實在太讓他振驚,“文胖子?我……”他終於在第二次控制住了自己,“……沒想到你這麼有種啊!你不是東廠的麼?都割了,還這麼帶種?”

“侄少爺,咱家又不是大璫頭。憑啥就割了?”那文胖子重傷之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