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自回到彰義門,便聽城上值守的明軍敲起警戒的銅鑼,高禮和毛福壽快步奔上城頭,一看之下真的整個後背都嚇得溼透了:看那火把的架勢,至少有五千騎上下,已然陣列於剛才丁一踢打士兵那地段,真的只教慢了一步,這出去的人,一個也逃不回來。
“丁容城,是某孟浪了。”高禮苦笑著對丁一說道。
看著這人身為都督同知,又是副總兵官,但倒是爽快,丁一也沒有對他拿什麼架子,直接把特種作戰要注意的一些事,簡略跟他說了:“最好就是咱們達成作戰目的,比如燒了他馬棚,殺了對方軍兵,燒了他糧草,又或擒了他的將領,然後咱們平安無事地撤退,教他們依舊去混亂,不然的話,這千把人,還有大半是剛披戰袍的,別說後面趕來的這數千騎,就捲入營嘯裡,怕也是死傷慘重!”
高禮聽著略一思索便恍然大悟,他也是打老了仗的人,一點即通的。
抬頭看著丁一往德勝門方向而去,高禮想了想,卻就趕了上去,壓低聲音對丁一說道:“如晉,蒙你將此等兵家節略傳授於某,某無以為報,倒有一事相告,以寬爾心。這德勝門城牆的守衛,你卻也不必看得太緊要。”
這就很是使人有些愕然了,不緊要?讓瓦剌人爬上來還得了?
“京師連原有守師、新募之兵,統共已有二十二萬,如晉看這九門城牆。有幾多人?”高禮低聲說道,“大司馬本就不打算死守,城上守軍不過示敵以弱,真正得力戰士,早已埋伏城外。”
聽著這絕對算是機密的話,丁一停下了步子,鄭重向高禮作揖道:“原來如此,若不得都督解惑,學生心中始終糾結難明!”高禮連忙教丁一啉聲,再三叮囑他此事不可對他人道。丁一應了,“上不告父母,下不告妻子。”
離開彰義門的丁一,笑得很是開懷,使得跟著他的蕭逸頗有些不知所以。
景帝一朝的首輔叫什麼丁一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