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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來得方便些,反正都是殊途同歸的事。

丁一自然不會擬定這樣的作戰計劃。

“出發。”隨著丁一令下,分成三股的明軍,按丁一所囑,披著白色的床單,在雪地裡向敵營摸了過去。

第一百零八章天子賜顏色(二十)

或許每一次作戰都會有鮮血和死亡,但並非每次行動都有驚心動魄的意外,至少這一夜,十二日這一夜,是沒有什麼超越丁一作戰計劃以外的東西。當馬棚火起,瓦剌軍兵連忙去救火的時候,沒有發現淺埋土中的竹管裡,導火索正在快速燃燒。

片刻之間明朝的地雷便迸發出火光和劇烈的濃煙,將那急急忙忙要去救火、在營中主要通道里擠得密集的瓦剌軍兵炸死、炸傷,本來深夜間就容易引起營嘯,何況昨夜被丁一搞了一場,今夜又來一遭?

瓦剌前鋒營裡不知是誰嚷了一聲:“阿傍羅剎!”立時引起鬨亂,有人抱著馬鞍四散尋找戰馬;有人掛上弓弦胡亂發射也不管是敵是友;有人擎了刀出來,見著人就砍……放了火和埋了地雷的兩路明軍看見,不斷在營嘯邊緣出擊,一擊即退,倒是斬首頗為不俗。

丁一看著,不禁大笑起來,他沒有想到自己在這年代,真的就成了一個傳說。反正此時三股明軍都殺得風生水起,只要不犯混也不需要他坐鎮了,丁一擎出百鍊秋水雁翎刀在手,對高禮說道:“一盞茶功夫,立刻撤退,有未到此處者,生死自負!”

高禮點頭教手下燃起香來,一盞茶就是兩炷香的長短。

誰知這邊廂香才點著,抬頭丁一帶了蕭逸,已然衝出去。

“阿傍羅剎在此!誰敢與我一戰!”丁一隨手衝面前那混亂之中的瓦剌人頸後斬出一刀,狂呼邀戰,策馬橫衝直撞,真個見人就殺,一路殺在他長刀之下,不下十數人。刀借馬勢真的殺得毫不費力。

蕭逸跟在丁一身後。一條長槍如毒蛇探首,這些日子被俘的積鬱是一洩而空,連胸腹間的創口破裂出血也全然不顧。聽著丁一狂呼:“你們知道喚我作阿傍羅剎,卻不知道,黑暗之中,我便是神!哈哈哈!”蕭逸不禁也跟著吼叫起來,牙間那軟木,早不知道掉到哪去,一時之間兩人殺到之處,真是千軍易闢。

只是事做得太盡。總是有弊。

高禮聽著丁一吼叫之下,那些瓦剌人幾乎屁滾尿流的逃竄,便問身邊懂得蒙古話計程車兵,丁一用蒙古語說的是什麼意思?那士兵就翻譯了給他聽,高禮聽著。卻就傳令身邊計程車兵也跟著喊叫起來:“卻不知道,黑暗之中。我便是神!”

事實上裝逼是有個度的。正如丁一面對雙乎日那樣的對手,絕對不會去裝逼。

人最大的恐怖,是在未知的東西。

正如營嘯中的瓦剌前鋒營地裡,他們不知道阿傍羅剎會出現在哪,也不知道下一息自己身邊是否會出現一個收割性命的妖魔,所以他們慌亂、失控、無所適從。

高禮這麼一弄。數百人的聲音便在這個方向響起,清晰無比。

事實上裝逼是有個度的,正如丁一面對雙乎日那樣的對手,絕對不會去裝逼。

裝逼裝過了。就成了**。

好,現在瓦剌人知道阿傍羅剎便是在東南方,還離得頗遠,那還混亂什麼?

於是前鋒營的瓦剌人幾乎一窩蜂便向西北逃去,漸漸地,便是有仍揮刀胡砍的,也被同伴大吼:“還有幾百步!在東南!你慌什麼?你還是個蒙古人麼?”便也就冷靜下來,隨著人潮往西北退去。瓦剌西北大營聽著這邊騷動,早已燃起無數火把,照得白晝一般,有亂兵跑到那邊去,便用刀背砸下去,一個個收攏了起來。

丁一不禁皺起眉來,這叫什麼奇襲?明明是特種作戰,怎麼搞成陣地戰了?

但事到如今,也容不得他多想,連忙喝住蕭逸,圈了馬頭,策馬回頭狂奔,去到高義面前,卻見這副總兵不知道捉著個小汗還是什麼瓦剌貴族,笑得見眉不見眼。丁一沒好氣對那些還在叫嚷的軍兵吼道:“停!噤聲!”

卻對高禮說道:“馬上撤退,馬上!”

高禮倒是光棍,真的以丁一命令是從,立時派了親兵去通知另外兩股明軍撤退,然後就率著手下跟丁一回奔。

三股明軍會合了,兵將們都禁不住吹噓著自己的戰績,一時間真的如同在黑夜裡向敵人標註著自己的位置也似的,丁一看著火起,用刀背一個個砸了過去,毛福壽看丁一打他的兵,立時惡從膽邊生,倒是高義扯著他,也仿效著丁一將那些不住喧譁計程車兵一個個拳踢腳打教他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