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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部分

月,勝飲!”一眾鄉紳自然不會拂了丁某人的意,紛紛舉杯。

又喝了幾杯。便有士紳提議,請府城近來很紅的胡旋舞班子來獻藝。丁一聽著,臉上笑容微微一滯,但很快便恢復了,點頭笑道:“善,那便請上來吧,此技難得一睹啊,想不到於梧州得見此技。”他這是明顯說瞎話,不論有著千百年後的經歷,就在這年代,胡旋舞也已不是什麼新鮮玩意了,又不是唐時。

於是不多時,便有一隊十人的女郎魚貫而入,有人擺起古箏、琵琶,有人除錯簫、笛,片刻便有絲竹聲起,其他的六名女郎便於座飛旋舞蹈起來,倒也是好看,不多時,士紳見著丁容城似乎迷醉於舞蹈之中,便很自覺地紛紛請辭,又有人把這宅院文書契約一併呈送上來,把這宅院贈於丁一。

說來不時有著戰亂的梧州,宅院倒也不值什麼錢,也就是一點心意,丁一隨意揮了揮手,教隨行的兩名學生收好,又招手讓他們附耳過來,低聲吩咐了幾句,那兩名學生聽了為之一愣,猶豫著說道:“先生,要是回去讓師母知道了,只怕大師母會停了我等月例銀子;小師母會仗劍來戳個透心涼!”大師母還有道理講,小師母那真不是個難講話的人,但一發作起就不是人啊。

“劣徒,為師的話也不聽了麼?還不快去!”丁一衝著他們腦袋一人扇了一下,那兩個學生無奈只好退下,丁一坐在椅子上,合著絲竹聲輕輕叩擊著椅子扶,聽那樣子,是看得十分投入的了。

那些士紳出得宅院,過了一條街子卻又重新聚在一起,有人低聲說道:“這事體重大,我等是不是做得過了些?”、“是啊,不若還是教人去報趙將軍,將那夥人捉住為好吧?”、“丁容城名動天下,我等害了他,只怕不容於江湖啊!”

卻便有人喝止了眾人,低叱道:“這等事,做下便做下了,安有回頭的路可走?若是姓趙的問你從何得來這訊息,你怎麼說?到時大夥不全都得牽扯出來?”立時便有人附和起來,因為有人出的價碼要遠比丁一大得多,“侯大頭領那邊也說了,只要除去丁容城和石老頭兒,朝廷就不會再派兵馬,這梧州府裡就歸我等作主,反正侯大頭領也不想理會府城縣城,我等便當是稅賦,每月供給他所需就是了!懷集那邊,別看丁容城鎮著,可規矩大得很啊!”

“是啊是啊!我派夥計去懷集,幾個米鋪的同行都說做不下去,當鋪、車馬行的掌櫃,也說商稅著實太重了,如此下去,實在是利薄如紙啊!若是侯大頭領把梧州府交到我等手上,何苦去受丁容城那些規矩?”有個米行的掌櫃,插話進來這麼說道。

漸漸地,士紳裡便無有反對的聲音了。

氣走趙輔,本來就是他們計劃中的事情。

至於趙輔留下的那隊親兵,也早被士紳的下人,勸著喝了好些的酒,梧州府城的城牆上,誰也不敢怠慢,都有官軍守著,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侯大苟想要從這些九邊鎮軍手裡,如前回一般以數百青壯偷城入來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那些親兵倒也不太在意,有好酒喝,行伍裡的男兒,誰不喝上兩杯?

好酒的度數總是不會太低,特別是能打動軍中漢子的好酒。

而往往喝了第一杯之後,第二杯總是不太容易拒絕的;第三杯下去以後,許多人在回味著口齒、咽喉那感覺,往往覺得再來一杯也是不至於會醉;而當感覺到自己略有點酒意時,其實已經醉了,這時候來上一句:“卻不知軍爺量淺,卻是小人的錯,不該教軍爺喝多了!”

“老子沒醉!”幾乎就是下意識的反應。

所以當刀子從這隊親兵的頸間劃過時,他們想反抗,他們身為邊鎮的軍兵,又是趙輔身邊的親兵,身手也不錯,只不過喝到坐在門外倚著石獅、重複說著往事然後還不自知的時節,著實已和力氣、身手等等無關,所謂非戰之罪,大抵也能說得通的。

丁一仍在看著歌舞,這胡旋舞似乎讓他整個兒陷進去了,本來這個舞伎班子在梧州城就很受歡迎,這和女颭那樣的事物是全然不同的,這些跳著胡旋舞的伎人,無論是那裸露的小蠻腰,還是**的雪足,在這個時代來說,都足以勾住人們的眼光,何況那半遮著臉面的輕紗,更帶著朦朧的神秘感覺,而且可以堂堂正正的評點,也不用擔心觀看女颭而被道學夫子訓斥。

那跳著舞的女郎,似乎對於丁一的身份也是清楚,若是能攀上這樣的貴人,大抵也就脫得了這行當,她們飛旋著,到了座邊拈起酒杯,整個人都陷進丁一的懷裡,把杯子湊到了丁某人的唇上。

丁一倒沒有就這麼喝下去,只是笑著把酒杯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