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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部分

五人。

“老夫記得兵部的公文裡,大明第一師的新軍就是安置在肇慶府和懷集吧?”石璞很清楚丁一的要求,而這要求可以說遠遠沒有觸動到他石某人的底線,當然,要是趙輔這三品武官敢來開這個口,石璞當場就叫打上一頓,再扔他進江裡泡上兩時辰,然後問他酒醒了沒?

要知道丁一可是文官,正三品的左副都御史,原本是總督廣西軍務的,一個知府不過四品啊。肇慶府除了府城之外,下面的縣丁一都沒有提,也就是說,丁某人只要了肇慶府城和懷集作為駐軍之地。三品大員,手下還二萬多新軍,開口要一個府城一個縣來做駐地,真的是不算太過份。就算沒有趙輔這檔子事,石璞也不會拒絕的,當然不會和現在一樣,由他主動來提出,並且如此爽快。

丁一點了點頭:“是,玉公好記性。”

石璞喝了一口茶,抖了抖袖子,伸出那生滿了老人斑的手出來,輕撫著灰白長鬚:“唉,老夫雖帶了數萬邊鎮軍馬南來,但如晉你看……“他指趙輔罵道,“這等蠢材于軍中算是伶俐的了,著實是無人可用。如晉參知軍務。卻須為老夫分憂,肇慶府城與懷集縣的軍務,如晉還要擔起來才是啊!”

“學生年幼無知。恐難荷重任,不若跟隨玉公鞍前馬後,也好得蒙提攜……”丁一現時扯起這種假惺惺的套話,倒也是頗為自如了。石璞怎麼可能叫一個正三品大員給他鞍前馬後?要知道大明朝,基本二品就到頂,再往上,大致上就是榮銜了。

石璞便板起臉上。恰到好處把丁一說了一通,不外乎就是枉自菲薄啊,皇帝教石某人來督廣西。卻也不是信不過丁一,只不過是四海大都督府是件大事,要分去丁一的大部分心力,所以才有這樣安排……最後自然再點一下。風霜雨露皆是君恩。丁某人要齊心協力,以報聖君云云。

聽著之後,丁一便做如夢恍醒狀,略加思索,便咬牙作我以我血薦軒轅的表情,應承了下來,不過卻是說道:“玉公所命,學生只有聽之。只是侯大苟奸滑無比,學生卻無玉公的本事。若要學生擔起這兩地軍務,卻無論軍馬調拔或是其他,無事先通報知會者,於此兩地均不得行,違者視為附逆,當場格殺無論!非如此,不能擔此任,侯逆詭計多端,屢次以精兵陷城,防不勝防。”

丁一不是憑空說的,廣西不就是致仕的布政使,被侯大苟以數百精兵殺入梧州府,直接弄死了這退休的高官,朝廷臉面下不來,才會差丁某來廣西走這一趟麼?當然,這也自然是屁話,說白了,丁一就是向石璞索要這兩地的絕對轄權。

因為工地大體已搬到懷集,礦場也在懷集,此地若是讓趙輔這樣的軍馬入內,哪裡得了?至於肇慶,與廣東的水路運輸就在肇慶,西江上丁一還弄了個小小的船舶試製點,看看能不能弄出行駛在河道上的高速軟帆船、裝備在船上長身管小炮等等……若是能成,那就不是西江之上,侯大苟的水師望風而遁了,而是西江流域的兩岸,也將成為丁一夾袋裡的私產了。

現時的舟師是不行的,不論火炮研製成與不成,這噸位就很難承受起後座力,搞不好放一炮這戰船就翻了,而象他和石璞坐的這種大船又太過笨重,行駛江中,對於水戰來就,根本就是個靶子——追別人又追不上,設計也不合理,真研製出火炮來都不好安裝。

所以,肇慶府城,丁一也不準備讓石璞涉足的。

“這個自然,託予如晉,自當授予當機立斷之權。”石璞這老得成精的人,很顯然是知道丁一要什麼,條件談好就教幕僚去取紙筆來,以兩廣總督的名義,把肇慶府城和懷集縣的軍務,指認由丁一擔當,並且按丁一所說,加上若無事先知會,擅入兩地的軍馬,丁一可按附逆兵馬處置,格殺當場。然後石璞看了一遍,取筆署了名,又加了兩廣總督關防印信。

一切弄妥之後,石璞厭惡地望著還跪在那裡的趙輔,對丁一說道:“如晉,你且寬坐,老夫料理了這厭物再來述話。”他所說的厭物,自然指的就是趙輔了。看上去似乎很給丁一面子,事實上,不過是和丁一交割清楚。

蓋了兩廣總督關防印信的公文,給了丁一,也就是把肇慶府城和懷集縣劃到丁某人的地盤裡,那麼,他就要從丁一手上,拿回趙輔的處置權了。而且丁一還得給石璞一個臺階,讓他不用擔心日後官場或是士林有什麼風言風語。

丁一要是剛來大明,肯定是聽不懂這話,但所謂物以類聚,這些時間裡,來往的是皇帝、瓦剌太師也先、太皇太后、于謙、李賢等人,把一頭豬放歸山林,過些日子都會長出野豬的獠牙,何況一個人浸泡在這樣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