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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薄。”斧是用來砍劈、斬斫的,又不是切割的刀劍,太薄的刃口,只會教它碰著諸如盔甲、骨頭之類的硬物時,容易缺刃罷了。

巫都乾沒有回應他的話,只是繼續磨著的她的斧子。

那軍士也是個倔性子,又或是她沒有刺青這半邊臉還算姣好,惹得這軍士有了某些想法。看著她不聽勸說,就搖頭伸手來拿她的斧子,誰知剛一伸過手去,便慘叫一聲跳了起來,定睛看落,手背上已是青腫,卻是被巫都幹用斧面拍中,如若剛才用的是斧刃,怕就不是青腫,而是留下一隻手了。

“下次我不會砍你的手。”巫都乾的聲音夾雜在油石擦過斧刃的聲響裡,“我會砍你的頭。”

敏安聽著這邊紛爭,卻就帶著手下走了過來,拉過那受傷的軍士的手看了,一巴掌就將那傢伙扇得摔倒在地:“沒睜開眼的雛鳥,就想展翅飛向天空?你只會從鳥窩的邊緣摔死!蠢貨!”

因為這個軍士手背上的青腫,並不是接近在手腕或小臂,而是接近在手指關節的手背,要拍中這個位置,那麼就說明巫都幹出手的準確性、時機、力量都遠遠比這個軍士強出太多了——他剛有了伸手的動作徵兆,斧子就拍下,或者說,他想伸手時,巫都幹已看破了這一點,開始做出下拍的動作。而這個軍士自己把手遞到斧子下落的軌跡上。

敏安沒腦子,連百人隊都指揮不來,但他手底下的水準是極高的,否則也不會說他若有點腦子,早當千夫長了,沙場上不是那麼好活,千夫長的戰功不是那麼好掙的東西。所以若論刀弓,他是極高明的存在,一眼就看出了自己手下和巫都乾的差距。

“你跟那明人交過手?”對於身手同樣強悍的巫都幹,敏安倒是給予了足夠的尊重。向她問道,“有多強?比你如何?”他看得出來,如果生死相搏,他跟巫都幹對陣起來,並不就見得輕鬆。所以用巫都乾的水準來衡量丁一,有一個直觀的體現。

巫都幹終於停了下來。收起了油石。用手指在斧刃上撫了幾下,滿意地把它收好,然後方才對敏安道:“比你強。也許他的刀沒有你快,也許他的箭沒有你準,但如果你跟他對上,死的一定是你。你相信不?”

“信。”敏安點了點頭,粗短的頸部上肌肉如鋼鐵一般,他對於廝殺,有著自己的見解。說他腦子不好用,不如說他是一個武痴。他知道巫都幹說的這種人,也許刀不如對手快,也許箭不如對手準,但他總能殺死對手,因為敏安在他少年的時候,也是扮演著這樣的角色。

巫都幹有些出乎意料。

不過這種意外讓她感覺是種好事,至少這個五十夫長並不是一個自大的蠢蛋:“你想怎麼辦?”

“我不知道。”敏安老老實實地回答,因為伯顏帖木兒提出,不能殺死丁一,所以他不知道怎麼辦,他只會殺人,也只擅長殺人。這一點上面,他跟丁一,似乎有著共同的技能與侷限。

巫都幹想了一個主意,草原上的漢子,沒有誰不會套馬的,丁一身手再好,總不會比駿馬跑得更快,所以她告訴敏安,除了她和敏安之外,其他人都藏匿起來,等到丁一到來的時候,便丟擲套馬的繩圈,幾十根繩子只要有一半命中——事實上很難相信會有人套不中的——丁一便再如何尚戰,也不可能掙脫,人力終有窮。

而只要被幾十根繩子套住了,巫都乾冷笑著說道:“我就斫掉他雙手的拇指,雙腳的拇指,然後閹了他!我想,這應該算是對他的汙辱了吧?他想來會用盡所能來詛咒我,你看仔細他詛咒我的每一個細節,然後報給那顏。”

“好。”敏安並沒有說什麼堂堂正正交鋒之類的話,他做為一個武痴能活這麼久,能在那麼多的戰役裡活下,不是因為他的身手好,而是他清楚知道,自己是一個武痴,只是一個武痴。他知道聽從正確的命令,而不是盲目的自大。

丁一與袁彬還沒行出幾步,身後又有人趕了上來,卻是哈銘,落在他身後的,還有重傷未愈的吉達,與那個叫做阿鼠的少年。哈銘一臉的熱切,手裡提著刀身後揹著長弓和箭壺,如果不是袁彬馬上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他幾乎都要叫嚷起來:“打殺那敏安,怎麼能少得了我?”

一瘸一拐趕上來的吉達,有些喘氣,但他的腔調卻堅定:“主人,吉達活過來了,就要替你賣命!”

丁一有些頭痛,只好對他說道:“我要去找的是敏安的麻煩,他可也是瓦剌人,你不為難麼?”

“主人的敵人,便是吉達的箭該在的位置,沒有什麼為難。”吉達這麼說道,他只知道丁一對他很好,是極好的主人,他願意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