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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部分

子,當下便有人高聲叫道:“俺方才還聽著阿牛兄的哨音,你說阿牛兄……”沒有等他說完,頭碩已然飛上半空,嘴巴仍在張合著,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猶不相信自己隨著侯大苟征戰經戰,沒死在官軍手裡,竟就死在柴頭領的大斧下。

“侯七哥的屍身,大夥都看了,有假麼?入你孃的,這當口,嚼什麼老婆舌頭?膽子到哪去了?枉得平日阿牛兄弟對你等如此信重!藍頭領怎麼去了?不就是被官軍使了詐害死的麼?他孃的,摸摸自己胯下那玩意還在不在!要是還帶把,就跟老子殺進去,把那姓丁的扯將出來,給阿牛兄弟和侯七哥報仇雪恨!”仍在滴血的大斧提在拓跋真戈的手裡,並且他提起被官軍誘殺的藍受貳,便使得這些老底子的義軍同仇敵愾。不過他們之間還是有大部分人沒有動彈,因為剛才的確聽到黃牛兒傳信的哨音,那哨音是大藤峽特有的老藤所制,絕無假冒的。

前頭是那些鐵了心要跟著拓跋真戈乾的江湖漢子,已開始往縣衙裡衝了,他們此時也是早就沒了退路,得罪丁一這名動天下的大人物,下場如何是不必說的了;而去投丁一,之前都參詳過,那規矩誰人守得了?

那麼,跟隨不了江湖上數一數二的大俠,就把數一數二的大俠做掉來揚名,倒也是江湖中千年不變的鐵律。前頭四五百人便衝著縣衙湧了入去,黃牛兒和鄭昂的那十幾個心腹,抵擋了一陣,實在招架不住只好退了下來,那縣衙的大門,原本在義軍攻入懷集之時就被砸開過的,此時不兩下就被踹開了。

而此時丁一和文胖子、黃牛兒、鄭昂四人,正利用著後者的親信抵擋的工夫,向縣衙的內院衝了過去,那本是知縣家眷居住的地方,此時被義軍破了城,押著一些官府人等的女眷還有官員之類的,黃牛兒衝得入去,便是把十數個充當看守的老兄弟召集了起來:“操起傢什跟俺來,柴真戈那雜碎,想把俺和丁容城都做了!”

說是看守這些女眷的工作重要,或是人性的醜陋都好,不論如何,總之這種看守的工作,自然是最受歡迎,也是義軍裡的老人才能得到的職位,這些看守都是打老仗的,聽著黃牛兒呼籲,立時操了刀槍就跟了上來。

鄭昂提著一把開山刀衝著前頭,卻對那十幾個義軍喊道:“他孃的後門只怕也有姓柴的人,老侯、小孫、老吳、阿九……你們八人跟老子和阿牛把他們抵住,其他人趕緊跑出去藏起來,城牆上還有俺們五百弟兄,想法子回去,跟侯大哥報訊!”

不論黃牛兒還是鄭昂,都是歷史上侯大苟被殺後,仍能領著義軍殘部還抗爭了許多年的人物,絕對不是簡單的角色,他們在這片刻便已大致將情況梳理出來個脈絡,並且作了一個安排。

鄭昂甚至都想到,拓跋真戈就是衝著他和黃牛兒來的,他們兩人只怕跑不掉了,所以甘願留下來斷後,好教這些老底子的義軍,有個回去報知侯大苟的機會。那些義軍倒也沒有婆媽,沙場上見慣了同鄉殆命、好友身死的事,自然不會在這關節,來說什麼“還是俺留下,鄭大兄和阿牛兄快跑”之類的廢話。

剛衝過後院,離那小門還有七八步,就聽著門外喧囂,有人在叫喊道:“都留神了!要讓丁容城跑了,大夥以後除非窩在這十萬大山不出去,要不江湖上咱們可是沒有一處容身之地的!”

奔跑中的鄭昂只覺肩頭一緊,回首卻是丁一扯住了他:“你和阿牛兄弟先不要出去,學生出去把這些人料理了,你們儘快上城牆吧。上了城牆,那姓柴的,奈何不了你們吧?能把城門開啟吧?學生有些弟子在城外,若是能把城門開啟,他們便會進來幫手,不知道兩位可能做到?”丁一微笑著問道。

“這個自然!城牆上五百多老底子的兄弟,是決不會聽柴某人的!俺等要能殺到城牆上,自然開得了城門!”黃牛兒高壯,落後了幾步此時才趕上來,聽著丁一的話,立時脫口這麼應道。丁一點了點頭,伸手往黃牛兒胸膛上輕擂了一拳,按住他要向前的腳步,便轉身後門去了。

鄭昂搖了搖頭對黃牛兒道:“這他孃的就是個妄人,外面聽動靜怕有五六十人,他兩個人,出去送死麼?”他又對那十幾個義軍老底子的兄弟說道,“剛才老子叫到的兄弟,跟在我和阿牛身後,衝出去殺一陣,其他人趕緊都到牆根下,趁亂翻出去,快啊!”

這時丁一和文胖子已走到後門,卻聽丁一開口笑道:“諸位要取丁某性命,不妨讓一讓,把這門開了,丁某出去,大好頭顱,好教諸位取去邀功請賞。”說著衝文胖子使了個眼色,後者早已將盾牌取在左手,又將丁一的盾牌持在右手,此時門外眾人正被丁一的話,嗆得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