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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部分

了,後世的馬鞍山、攀枝花重工業地區會去找鋼鐵企業收農稅?得多抽瘋才會幹出這種事啊?

於是地主富農也只能咬牙忍了,也不是沒人想過,大量收進米麵,然後貨發湖廣的,只不過這事丁一早就想在前頭,糧票這玩意,丁某人長大後雖沒用過,小時候也是聽過用過的,在生生啃下侯大苟七千步騎之後,丁一就組織懷集的人口普查,然後開始發放糧票。這也是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跑去衙門登記戶籍的根本。

官府發的糧票是不要錢的,按著那定量,一人的糧票足夠二人的飯量了。

但沒糧票?對不起,只能去原來的米鋪買高價米了。於是有眼色的混混,開始謀劃著新的營生:倒糧票!積少成多,再憑票購買低價糧,發到湖廣去販賣,除開人工路費,怎麼也是一筆收入了。

杜子騰對此頗是擔心,連論道堂的長者們也提議要懲治這些個混混,道理很簡單,把懷集的糧販光了,大夥不又和買高價米麼?誰不希望自己的家鄉衣食無憂、鄉親富足啊?就是長者裡,那些頗有怨氣的地主富農,面子上也不同意看著低價米麵外流——儘管他們背地裡不乏有人也參與販賣糧票,或是希望官府的米鋪快點倒閉才好,但也不會暴露自己真實的想法,都是鄉里鄉親的,不怕百姓聽著火起,半夜去把祖墳扒了?

只不過丁一卻毫不在意,他對杜子騰說道:“這是歷史必然的過程。無論是糧食配給制,還是倒賣糧票,都是一樣的。反正懷集的大戶和士紳,在兵亂裡也沒幾家齊全的了,讓論道堂那邊透過決議,把商稅調高就是了。”

大明的商稅為什麼那麼低?就是因為士紳階層把握著很大部分的商業運作,而每當皇帝要加商稅,身為利益階層代言人計程車林,必定就會攻擊皇帝與民爭利,其實不是與民爭利,而是與士紳爭利。

懷集現時已沒有什麼士紳,義軍入城也好,官軍收復縣城也好,當然是先吃大戶了。在侯大苟跟明軍的數次進退裡,不少士紳就被這麼來回折騰到破家。所以無論是變相地增加商稅,還是官紳一體納糧,受到的阻力都可以微弱到不計。

杜子騰不太清楚什麼叫歷史的必然過程,但這不妨礙他忠實地執行丁一的命令,這也正是丁一欣賞他的地方,杜子騰知道什麼該堅持,什麼該聽從丁一。不過當杜子騰向丁一問道:“侯大苟那邊近來並沒有什麼動作,似乎還比先前收斂了一些,先生,要不要把大師母接過來?”

丁一卻再一次否定了他的意見:“不。”他沒有說為什麼,而杜子騰也沒有問。

後者只是出於關心,而不是他的智商有問題:這些大米、製造硝基火*藥的原材料等等,不斷透過海陸送來的工匠、各種對於懷集來說緊俏的商品,從何而來?不就是柳依依坐鎮京師,貨通有無的運籌帷幄麼?

便是很受勳貴和邊鎮熱捧的水泥,如果沒有柳依依在商賈圈子裡的人望和人脈,也不見得便有那麼好的銷路,好到足以讓丁一可以放棄掉懷集的農業稅,好到足夠讓丁一有底氣將懷集變成一個大型工業基地。

“盯緊侯大苟那邊的動靜,此人不是易與之輩。”丁一無不憂慮地對著杜子騰吩咐。

他很清楚侯大苟在這年頭是絕對的猛人,而且軍略上是有很強大的能力。

在被丁一吞掉了七千步騎之後,侯大苟並沒有惱羞成怒,接著派兵前來攻打,而是選擇了收縮起來,這就足夠說明他有著很敏銳的戰爭觸角,或者是說,天賦。這也就恰恰是丁一頭痛的地方——不論侯大苟兵發何處,丁一都有應對之地,但侯大苟什麼也不做,收縮起來,丁一就無可奈何了。

所謂收回來的拳頭,打出去必將更為有力。就是這樣的道理。

現時死狗一樣毫無反應的侯大苟,根本就不知道他下一步想要幹什麼。

“先生,現時仍舊有不少百姓來投軍,是否擇優錄取?“杜子騰緊接著便向丁一請示著另外一個問題的處理意見,因為兵招多了,就要發餉糧,就要裝配,這些東西就得需要錢,否則就算能有飯給他們吃,若是沒有裝配赤手空拳,又有什麼戰鬥力?

“兵在精不在多……當然不能打擊民眾積極性,兵役後備制度要建立起來,適齡的男子,應該定期組織起來,進行佇列方面的訓練,儘可能讓他們在必要時被招募入伍,不必花太多的時間,就能融入部隊中去。“丁一想了想又對杜子騰說道,“主動來報名的,記錄在案,我有用處。”

他所謂的用處,就是把這些人組織起來,來在百姓之中進行宣傳和煽動。

這些人不在於多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