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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部分

松地解決千餘無頭蒼蠅一樣,盲目亂竄的義軍,到了後面幾乎沒有用子彈,在那些充任班排長的雷霆書院學生的帶領下,上了刺刀,五人一個戰鬥小組衝上去,看著服飾不是新軍的紅色戰袍,五把刺刀就這麼捅過去,除開見機快,馬上棄械跪地的,沒有不被捅得躺倒的敵人。

因為熟知地形而隨軍前來的原廣西總兵官陳涇的幕僚,騎在驢上幾乎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這可是侯五帶著的逆賊啊!不是新入夥的賊人,是早年就附逆,先跟藍受貳後跟侯大苟的老賊來著!”說著他還用柺棍拔著路邊的死屍,“這是劉黑狗啊,反賊裡有名的兇人……這麼好打?”

杜子騰聽著微微笑了起來,他當然不象這位幕僚一樣糊塗,也不認為侯大苟的軍兵不堪一擊。戰事,講究的無非就天時地利人和,以已之長,擊敵之短。古今中外,沒有不是這樣的。野戰本來就不是侯大苟手下軍兵的強項,這五千義軍步卒,敗得一點也不枉怨,他們擅長的是山地戰,正如侯大苟自己說的“官有萬兵,我有萬山!”

而在發現杜子騰他們之後,侯五並沒有選擇山地作戰,而是仗著已方人多勢眾,和帶著先前與明軍作戰,幾乎未嘗敗績的驕傲,在這片開闊地擺開陣勢來與杜子騰對決,他首先就拋開了義軍精於山地作戰的長處;

所謂臨兵鬥者陣列於前,一旦陣列於前,那麼紀律就顯得極為重要了,任是再好的身手,千百根槍捅來,千百條刀砍來,千百根箭射來,全是無倖免的,但在紀律這方面,哪怕是才訓練了個把月的新軍,有了雷霆書院的學生充任基層骨幹,畢竟是接受著現代步兵操典訓練的軍隊,紀律性要遠遠強於這些義軍;

以其之短對我之長,又以驕兵對嚴陣以待的軍陣,又以冷兵器對熱兵器,絕對敗得不冤。

但杜子騰又不是腦袋進水,當然不會去給那幕僚講解這些東西,只是微笑對他說道:“家師,丁容城。”又高聲對著已打掃完戰場,正在整隊準備趕上前方隊伍的千餘戰士喊問道,“吾等是誰?“

沒有時候,會比已方几乎全無傷亡,而剛剛象殺狗砍豬一樣,清掃了戰場計程車兵更自豪壯邁的了,他們高聲地、亢奮地回應著杜子騰的問題:“大明鏗鏘好兒郎!容城麾下第一師!萬勝!萬勝!“

千餘人的聲音如此雄壯,並且他們極為興奮,喊叫了一遍又一遍,嚇得那幕僚差點從瘦驢上跌下來,不覺拗斷了幾條灰白鬍須,搖頭晃腦感嘆道:“真虎賁哉!正得如此猛士,方能平得廣西亂局,解生民倒懸啊!聖上教容城先生總督廣西,真聖明天子!“說著還衝著京師方向,在驢上抬手長揖。

而潛伏在懷集城外的丁一,此時卻就得了哨騎的回報:“三、四千人,不知為何,一路鬼哭狼嚎,倒拖著旗幟,盔甲不齊,正衝著懷集縣城的方向狂奔而來!按那腳步,大約一刻鐘後到達縣城!”

丁一聽著,一躍而起,吐出嘴裡咬著的草根,仰天長嘯:“事成矣!”

第一章督廣西(十九)

“久不殺人,長刀飢渴!”丁某人抽出百鍊秋水雁翎刀,長嘆一聲,這麼說道。似乎連那匹四蹄踏雪,也頗為贊同著丁一的話,長嘶著人立而起,揚起前蹄輪番亂踢,黑色的長長鬢毛揮灑著,愈顯出它的神駿來。丁一立馬橫刀,沉聲道:“旗!”

一杆明字戰旗很快便被豎起,只不過丁某人卻就被文胖子領著十數親衛死死圍在中間:“侄少爺,前些日子在這懷集縣城裡,您可殺了不少人,這長刀再怎麼飢渴,也該吃飽喝足了,您在後邊壓陣就得了,這回胖子可不敢陪您亂來,展之一回過來,不剝了胖子的皮才怪!”

文胖子精得要死,上回那是有心算無心,就算入城,巷戰裡個人的武勇還是有施展的空間,再說他和丁一又是手榴彈,又是三層鐵甲,憑著他們的身手,又有城外狙擊手的接應,脫手斬得懷集縣,的確是意外之喜,但再不濟也是能平安脫身的。

可這數千人的野戰便不同了,別說敵軍幾千人馬,保不準有個幸運兒就一箭中的呢?再說萬一馬失前蹄,沒被敵人傷著,卻被自己身後剎不住腳的同伴戰馬踩中,那披多少層甲也沒用。

所以他無論如何,也不肯放任丁一去的衝鋒的。丁一無奈,只好憤然還刀還鞘,看著劉鐵興奮地帶著四百親衛精騎慢慢小跑,慢慢加速,然後策馬賓士在前,苦笑道:“你這死胖子。行了,你上去統領他們衝殺吧,我答應你不上前去就是。”

這是一件沒有任何懸念的事情。裝備了火銃、手榴彈、雞胸甲的精銳騎兵,養精蓄銳;面對著他們的是三千多破了膽的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