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的法子,便是用‘瑞炭’來煉這天外的隕石,能比用木炭更佳……”
丁一聽著站了起來,他是知道明代就有用焦炭煉治金屬的。但這年頭又沒搜尋引擎,光是記得個名字有什麼用?至於什麼宋版書的‘瑞炭’,丁一因為這些日子也在想怎麼弄焦炭、這年代有沒有焦碳?所以也有看過相關於碳方面的書籍:宋代的瑞炭,是用來墓葬的!要說歷史上從啥時有焦碳倒也罷了,若說是從這得到的法子,感覺那是白扯了。
“令堂識字?”
錢知縣剛接過奴婢沖泡好御茶,激動之中下意識搖了搖頭:“唉,匠戶裡的女子,哪有識字的福份……”話一出口就把自己嗆了個大紅臉,那邊廂說他娘看宋版書得到做端炭的法子,這邊又說他家老孃目不識丁,這宋版書不成還是連環畫還是自帶語音朗讀?
“家慈彰德府磁州人氏,故有此得。”錢知縣不得不說了實話,他所說的地方丁一倒是知道,自古就是煤礦區,千百年後六河溝煤礦、峰峰煤礦也在那一帶,若說他母親是那裡煤礦區長大,懂得怎麼製作焦碳,那還是比較靠譜的。
錢知縣卻就不再說了,用心喝著那御茶,中間還停了下來,激動得眼角發紅,這位進士出身的知縣還當場口占了兩首不算好也不算太差的絕句,來讚歎這御茶。
“不知道這瑞炭如何取得,錢前輩可否教之於我?”丁一要求人,前輩都叫了出來,不過憑著錢知縣的進士出身,倒還是穩穩當得起。
不過錢知縣是個穩重人,卻不敢在丁一面前拿大,連忙放下茶杯站了起來,長揖及地道:“如何當得起丁公稱呼!折殺學生了!”以他的角度來看,匠戶出身能得中進士到放出來當知縣,真是每一步都是艱難的,一點半分不敢行差踏錯,天知道此時應下這句前輩,後面會不會出什麼事?
他哪裡敢和丁一比?
別說丁某人的功勳了,也不要說他做過五品高官,這些就算全抹了去:他有當郎中的大哥、當左春坊大學士也就是國家總理助理的二哥;他有兵部尚書的老師;勳貴圈子絕對靠前的英國公是他的弟子;他交往的人物,是手握兵權的武清侯,是歷經數朝的天官王直;他還被孫太后認為義子;南宮還囚著一位當他是朋友的太上皇……
這些全不算了,他每月上京去國子監被兩位狀元公考較文章之後,離京之前還總能被皇帝召進宮去,得見天顏,多有賞賜!錢知縣怎麼教和丁某人這十九歲的年紀、人見得就要尊稱“公”的傢伙一般?
當下丁一就以一壺御茶,換來了焦炭爐的搭建之法。
最為滑稽的是,錢知縣辭去時,他的兒子竟跟丁君玥和她的小夥伴玩在一起,吵著也要進雷霆書院讀書。
“這倒也沒什麼,多一個孩子也無什麼干係。”丁一微笑著衝那小胖子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又叫了丁君玥和她的同學排好隊,示意杜子騰帶隊去後花園,卻攬著小胖子說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那小胖子有點跩跩的,打量著笑眯眯的丁一,還不太樂意開口。
錢知縣在邊上看著急,這進士出身的縣尊是真上火了,冷著臉就訓那小胖子:“孽畜!還不快點跪下,給丁公叩頭!”這可算不上奴顏婢膝,這時代給長輩叩頭是很正常的事情,其實到了千百年後,比較傳統的人,去給長輩拜年也有叩頭的。
小胖子似乎很怕他父親,知道縣尊是在剋制了,再不聽話恐怕會當場捱打,連忙就衝丁一跪下,丁一笑著將他扯了起來,對他道:“叫什麼?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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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萬事開頭難(四)【月票還債…3】
可能是在縣尊的氣場壓制下,小胖子這回老老實實地回答:“回尊長的話,大名仲康,小名初九,今年九歲。”
丁一看著他憋著一副小大人模樣就好玩,與剛才跟君玥她們玩鬧兩個人一般,便問他道:“你也想進書院讀書麼?”
小胖子點了點頭。
“為啥呢?”丁一不禁來了興趣,這好奇怪,明明就是一個官二代,縣城的小霸王,突然就好學了?
小胖子畢竟才九歲,一套就露餡了:“好多妹妹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