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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3部分

壓著對方的後腦,收縮肌肉勒緊了對方的咽喉,他並沒有保持這樣的力量直到對方窒息,而是猛然一扭,扭斷頸椎,通向腦幹的各種神經也就隨之被破壞,大腦中樞也就癱瘓了,那義軍剛剛伸出要去拉開三連長手臂的雙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輕輕把那義軍仍溫熱的屍體放下,三連長取下了對方的外套和帽子。然後搓著手,跟上了巡邏隊。在他身邊,炊事班長和司務長把那屍體抬起,搬入了衰草叢中,然後快步越過三連長,向著三連長前面的義軍逼近過去。

這對於他們來說,特別是三連長、副連長和司務長這三個都是容城書院出來的人來講,著實太容易了,許多丁一在講解和示範時,強調過要注意的東西,例如跟上對方的腳步等等,基本都可以忽略了,因為義軍的巡邏,壓根就是各走各的,雜亂的腳步時,根本就無從查覺潛伏者的逼近。

這支義軍的巡邏隊共總二十一人,而第三連軍械員和文書手上的偏心弩,直到最後一刻,才發射了唯一的一次,兩根鐵矢,在不到五步的距離內,準確命中那方才發現不對、想要開口罵孃的帶隊義軍頭領的面部——射爆左右眼珠之後,直接掀開了頭蓋骨,透腦而出——與其說是狙殺,不如說是惡趣味式的出手。

因為他們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連長、司務長、炊事班長連線解決了最後三個義軍之後,副連長就跟著了上去,然後不斷有炊事班計程車兵沉默地上前把屍體拖進草叢裡,並且補到佇列後面,最後那義軍頭領之所以發現不對,不是因為原本跟在身後二十人的巡邏隊,變成了只有十六人。而是三連長帶隊計程車兵,他們在步行了一段距離之後,不知不覺,腳步就下意識地統一起來,於是整齊的腳步聲,才引起了那頭領感覺到不對勁。

如果單打獨鬥,也許這十八名軍人裡面,可能壓根就沒有一個人,是這些義軍的對手。但他們就這麼幹掉了對方,無聲無息,甚至在把草叢裡的屍體處理了一下之後,三連長帶著這十七個士兵,還繼續巡邏了起來,只不過走上百來米,他們就得停下,因為漸漸統一的腳步,會讓他們的身份無形暴露,所以他們得停下來,故意走得雜亂一些。

而這樣的巡邏,使得他們很快就弄清了這個寨子的在形散分表,於是副連長就起了一些別樣的心思,把三連長拉到一邊:“師兄,就單純這麼放火,有些沒意思吧?你別這麼瞪著我,我有個主意,咱們合計一下……”

梧州府城裡是淒清的月色,冷冷的月光,冷冷的北風。在橫街裡的宅院之中,圍著火盆的幾個壯年人,神色都不太好好看,他們的眉頭緊鎖著,一臉的苦色。北風雖冷,不及他們心中的寒意。

“怎麼辦?”終於有人開口了,而他的話一說出來,邊上那幾個人,感覺都象是就要哭起來一般的,因為他們所不知道的,就是該怎麼辦。馬上就要輪到他們去值勤了,作為民兵去巡邏這個坊裡,以前他們蠻喜歡輪值的,所以他們在民兵的表現裡也算是出類拔萃,才能輪得上巡邏隊的名額——每回輪著,不單是有夜宵吃,都有一錢銀子拿,總之,只要守規矩,靖西伯爺的手縫向來是很寬鬆的;現時換了撫寧伯爺朱永管民兵,這位比起女閻羅丁君玥,可是仁慈多了,不單沒有跟女閻羅一樣,老是給靖西伯爺晉言說別給大夥發錢,反倒為民兵們向靖西伯爺遞了條了,這不?冬天來了還加上一錢銀子的溫差補貼。

但今晚,他們認真地不想來當值,不是不想賺這個錢,而是大藤峽那邊派了人來,說是今晚要他們辦事。辦事,能有什麼好事?大藤峽和靖西伯爺,勢同水火,給大藤峽辦事,那就是與靖西伯犯衝了。若是先前的日子,他們倒是願意幫大藤峽那邊的人馬跑腿的,雖說擔點風險,但總能落下點賞賜,弄點酒水之類的東西。

可現時就不同了,靖西伯來了,只要勤快肯賣力,梧州本地的青壯,進工場裡好生用心幹活,日子不單能過下去,也不用借印子錢,不時還能買些肉給家裡老孃、妻兒解解饞,工場做工還能釋出票,能買到便宜的花布,每月到結工錢時,便能扯上二尺布給婆娘……這日子過得越來越火紅,誰還願意去當那混混?什麼江湖人,得了吧,這些人都是廝混過的,江湖人、江湖人,除了吹個牛逼撐個臉面之外,九成九的人,誰又能混出什麼名堂?

“不管他,俺就不信,在這梧州府裡,他孃的,那侯逆的人還敢咬俺卵蛋麼!”有個中年人咬牙擠了這麼一句出來,他也不管大藤峽那邊叫義軍了,直接就是改口成侯逆。老百姓的心思很簡單,能活下,只要賣力就能好好活下,誰樂意和逆賊混一塊?甚至他還說道,“怕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