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今晚好好休息一下,各位見諒。
第四章新君(二)
朝堂上的事,往往就是妥協的結果,當多方勢力不約而同,要求丁一留下,連半退休的於少保也被驚動,過來訓斥丁一時,丁一事實上已沒有什麼選擇了。而當國子監的舉監生聯名上書,指責靖海郡王殿下:“趙武靈猶知胡服騎射,殿下安能削足就履?”到了這個時候,丁一就是不從也只得從了。
舉喪之類的事務,丁一併沒過多的參與,他向認為,人活著時,為其所做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到了身後,只不過是做給世人看,或是為了撫慰自己心靈的儀式。因為在英宗逝去時,丁一當場嘔血,所以朝廷大佬倒也沒有強行要丁一去參加。
最重要是朝廷大佬所擔心的亂狀並沒有出現,外地還不知道,至少京師很穩定,並沒有什麼動盪或是暗流洶湧的情況,各處如常。因為監察五城兵馬司的丁君玥,事實上已如後世警察局長一樣的職能了,不是她身經百戰,又是丁一義女等等,單是她現時身上擔著的提督東宮率府官校事,深得太子信重,誰敢不掂量著幾分?去招惹就要登基的新君身邊紅人?
而領兵打仗劉吉當真不行,鼓惑人心他是在行的,執著丁一長刀去了大明第二師,和英國公一起,基本上沒有軍將敢於異動的,特別是劉吉不由分說,命令將第五師營盤裡,三個半夜在哨位上偷吃酒的下層軍官,以軍法從事,直接斬首之後,京師駐軍現在是嚇得小心翼翼。怕敢做出一點讓英國公和劉吉誤解的事來。
倒是劉吉被丁一狠狠訓斥了一番:“我教你去約束諸軍,是教你去立威的麼?”
儘管劉吉此人素來奸滑。將那三個下層軍官就地斬首之前,還做了一套文書手續。說是不服憲兵拘捕,企圖反抗云云。但這要瞞過首輔或諸部尚書就可以,要在丁某人面前矇混過關卻是不能:“以後你要再這麼弄,小心別人也對你這麼弄!說過多少次?律法不能約束你時,它必也將不能保護你!”
“弟子謹記,不敢或忘!”劉吉認錯態度是極為端正的,至少在丁一面前是這樣,至於回到第二師營盤去時,是否會有所改變。真的就只有天知道了。
丁一雖然只是在宮裡守靈,但真的卻是沒得什麼清靜,因為有些事陳三拿不定主意,還是要差人送來宮裡給他批閱。倒是太子朱見深跟在丁一身邊,一同守靈之際,卻是覺得頗有幾分少年老成的氣度。
錢皇后看著很有點不爽,低聲說道:“有三叔輔佐,太子望之,確肖人君。”
這話倒不算挑拔。因為朱見深剛好走開去更衣了。不過那話裡嘲諷的意思,真是聾子都聽得出來。丁一是沒空理會她,靈堂邊上放了一張小几,邊上堆積著不少檔案。除了倭國是由兵部、吏部派員管理之外。四海大都督府現時管轄著的,就有:
朝鮮、大員、呂宋、爪哇、阿拉幹王國、淡馬錫、印度西邊的卡拉奇、埃及、以色列、馬木留克、幾內亞,包括木骨都束的租界、葡萄牙租借出來的休達。還有東海、南海、西海及地中海艦隊。以及開赴美洲,由王越和萬安率領的兩支部隊。
這個時代通訊手段所限。戰書、軍報都是嚴重滯後,這就要求上位者要有極強的預見性。所以很多東西,真的不是陳三的問題,他不得不小心,一道命令批閱錯了,來回就是一年左右,追都追不回來,拿不準的,只能送過來給丁一。
“如晉,汝如此成何體統?”錢皇后和太子沒意見,不等於別人也沒意見,李賢入得靈堂見得,當場就沉聲開噴了,“你當此地是四海大都督府衙門麼?”他噴得不是沒有道理,哪有靈堂辦公的?辦公不說,命令批閱好了,自然還得差宮中內侍送到宮門,交由丁一親衛帶回。
於是錢皇后專門調了兩隊內侍來聽使喚,人來人往,腳步聲、喘氣聲,此起彼落,哪裡還有半點靈堂的悲苦肅穆?
“大兄教我,此當如何處置?”丁一也不跟李賢對噴,這專業大噴子太可怕了,當年會被學霸們群虐,不就是沒噴過李賢麼?所以他直接把一份檔案遞過去,為了防止李賢還接著噴,丁一加了句,“此事一旦決斷有錯,埃及必起兵戈,則運河收益盡化烏有;馬木留克若見埃及亂起,必不容猶太人之以色列。介時大明於彼處之控制力皆崩,如當年盛唐高仙芝不能勝黑衣大食之後,西域之勢難復。”
聽著丁一說到這麼嚴重,李賢只好暫時不噴,拿起那份檔案看起來,商輅和其他閣臣也湊過來看,李賢看著那筆字,卻便點頭道:“養浩先生雖在番邦,這銀鉤鐵劃,卻是愈見功夫了。”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