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叫了幾個受過李氏迫害的當地人上去訴苦——李氏是當地豪門,怎麼可能沒有欺壓過當地人?於是百姓的情緒就被煽動起來,最後蜂擁而上。李篤的父親、兄弟、包括子嗣,真的就是被全州百姓活活捶得死後全無人形!
丁一自然沒空閒去了解這些細節。卻問劉吉道:“那這四百餘人,又是怎麼一回事?”
“回先生的話。這些是豎子李篤的母親、庶母,五服內的姐妹、晚輩等等。”劉吉向丁一提示道,“此獠敢向先生叫囂,弟子以為,不殺一儆百,無以為戒!縱其身死,也當連坐!”
丁一是真的沒有什麼興趣搞這些,李篤敢開口,那就一槍崩了就是,老鼠都算不上的貨色,充其量就是一隻蚊,飛得近隨手拍死罷了。聽著劉吉這口氣,不單李篤家族裡的男丁,在全州府城沒逃出去的,都讓地當百姓群情洶湧弄死了,這幾百個女人,劉吉也是不打算放過的。
四百多條人命,因為一句狂妄的話,說話的人被丁一隨手幹掉,還要再攤上這四百多條人命才能為那一句狂妄的言語抵罪?丁一是真的不太忍心,但沒等他開口,就聽著劉吉在邊上說道:“先生!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劉吉卻就用丁一平時的口頭禪,生生截住了丁一的話頭。
這時丁君玥從門口入內來,拱手道:“父親大人,請容孩兒動手,杜家有孝童,丁家也自有好女!兒不怕甚麼非議罵名!”杜家孝童,說的是杜甫他叔父,因為杜甫他祖父被人誣陷,結果杜甫這叔父就懷刃而去,把那吉州司馬殺了,自己也因此身死。
“好了,都消停。”丁一深吸了一口氣,對丁君玥道,“去叫禮部的章主事過來,把人交給他就是,皆沒入四海大都督府教坊司便是!”禮部那些刮教坊司官伎皮肉錢的官兒,因為對租界的青樓沒有歸他們管,認為少了他們該刮的油水。當時鬧騰了好一陣,丁一的答覆是他們想管?行,出海去管。
結果這回出海,禮部那邊當真是要錢不要命了,連海上風浪惡也不在乎,硬是派了一個主事還有幾個書吏隨行,想不到倒是這時節派上用場。丁一是想著等全州地界平定下來之後,找個由頭,把這些女人放回去算了,族誅,他真的不太忍心。
但聽著丁一的吩咐,劉吉點頭道:“先生明見萬里,正當如是,一刀殺了卻是便宜了她們,當留其活在,以儆不臣!”
就是當個展示品的作用,警告那些敢有李篤心思的傢伙。
丁一聽著點了點頭,倒也沒為此事再分說下去:“君玥,命令二營、三營士兵上船,你分配一下,補給船上放上一個排,中型福船放一個連,驅逐艦就不必再派兵上去了。”劉吉在邊上聽著大喜,丁一總算想通了!這是要撤嘛,能屈能伸大丈夫啊!
不然就兩驅逐艦,怎麼跟傳說中強悍無敵的戈船對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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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風吹海不平(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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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這邊還沒安排好,就有警衛團的偵察小分隊回來報告,“光州、羅州方向,分別有李氏朝鮮軍兵調動跡象,暫時未能查明對方所屬,兩股皆約有一千五百到二千人;七聚山方向,也有軍兵運動跡象,約千餘人,警惕性很強。”
兵當然不是從羅州、光州或是漢城發出來,這才一天過去,只是說大致從那個方向而來。偵察小分隊是透過在高地佈置偵察哨,然後前方的偵察哨利用鏡子反光,透過零、一這樣的原理,用二進位制數字傳輸,再按密碼本翻譯過來,然後接力傳遞給下一個山頭的哨所,訊息才能回來得這麼快。
正常信使傳遞,就得丁一的部隊沒有做戰場資訊遮蔽
“留下一營和工兵連、輜重連給你,張玉、莫蕾娜和你小弟都在港口這邊,你要護得他們周全。”丁一揮手截住要反對的丁君玥,“你的任務不輕,我不管對方來多少兵馬,全羅道有七斱護府,七聚山那邊當由全州府城去應付,而南邊來的軍隊,你一定要撐到我回來。”
“而且,你沒有援軍。”
“你也不能轉移,一定要守住港口。”
“父親放心!保證完成任務。”丁君玥舉手行了個軍禮。
“讓蘇欸帶二營、三營上船,馬上執行。”
“是。”丁君玥沒有任何拖泥帶水,立馬轉身去辦。
很明顯壓力並沒有讓她恐慌,反而讓她愈加的鬥志昂揚。特別丁一成竹在胸的命令,更加鼓舞了她的信心。但丁一的信心並沒有感染劉吉。他依然是對此戰極為悲觀:“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