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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部分

打翻了五味瓶。

便是丁一衝上來拳打腳踢,他也能接受,但現在這樣,他很害怕,因為根本不知道丁一的爆發點在哪裡,不知道後面等著他的將會是什麼,此時卻就聽著跪在他身邊的石亨,哽咽道:“先生,石某有罪,還請先生懲戒!”

石亨無論如何,也要捱過這一關再做打算。命沒有,什麼都完了。至於兩個侄子的死。石亨倒是看得很淡,政治輒壓向來都是你死我活的。和沙場不見得有什麼區別,要連這都輸不起,也就別上場來玩這種把戲了。

“亨有罪,求先生為國家故,挑選英才,充任第六、第七、第八師官佐,以教長城永在,邊陲安寧。罪人不敢乞饒,千刀萬剮都是應當的。來生來世,願為先生銜草結環,以贖吾罪!”那是十分的誠懇,教邊上聽著的,都覺得不忍。

孫鏜這時處於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卻突然清醒了過來。

他發覺自己和石亨從一開始就錯了,不是他們的兵無法伏擊丁一成功的問題。

而是整個層次上的差距,丁一遇襲之後,見著他們。頭一件事,說的是士兵的訓練問題!

丁容城根本就不在意他們的伏擊!

此時丁一打量著石亨,要說他不生氣,那是假的。就算他早就對石、孫等人和王文合流圖謀的事瞭如指掌,但畢竟他們什麼時候發動,丁一始終還是不知道的。因為發動這次伏擊的時間,是由王文和石亨兩人相定的。這也是一開始為什麼會有損失的根本原因。

當然丁一也可以先行動手,問題就是。到時有多少人還沒有挖出來?軍隊之中,文官之中,到底誰是自己人,誰是心懷不軌?所以不單單是石亨和王文需要這次襲擊,同樣的,丁一也需要這次襲擊。

石亨,丁一真的是對他有幾分欣賞的。

丁一併不是嘲諷他,而是真的覺得這石亨練兵還是很不錯,一千五百人,這麼前仆後繼死在這條衚衕裡,也許別人看到的,是石亨的失敗,但對丁一來說,他看到的是百分之一百的陣亡率。

這很可怕,所謂能達到戰損百分之三十才崩潰,就是精兵了,放在這年頭,標準還可以再寬鬆一些,比如說百分之二十。當然,擲彈筒的殺傷力和機槍的交叉火力,讓那些進攻一方計程車兵,死得很快,也許根本還沒有生出潰退的念頭,已經走到了生命的終點。

但丁一是看著,至少在石虎的騎兵盡數倒下之下,那些重甲刀盾兵也好,火統兵也好,還保持著隊型,而那個時候,擲彈筒和機槍已經開始給他們製造傷亡,英勇,這兩個字,這些陣亡計程車兵是絕對當得起的。

這時石亨說了一句話,一句教他能得以活命的話:“前頭先生的二十餘名親衛,還在罪人軍中,除了那幾位回奔示警的英雄,其他也是鐵骨錚錚的好漢子,罪人在他們面前,心中都生出愧意,不敢加以一指。罪人來向先生請罪時,已教那些好漢子,接管了軍中的事務。”

他做得絕,不單對丁一絕,對自己也絕。

事不成,他什麼都可以捨棄,包括軍隊也交給那些先前被他用絆馬索拿下的丁一親衛。

“押下去,發訊號彈。”丁一對著丁君玥這般吩咐道。

如果石亨把那些士兵扣押以為人質,來換自己的活命的話,那隻怕他和下場和刑天沒有區別,丁一向來就不是會就範,能被威脅的人物。但他此時這麼放手,放得如此徹底,卻教丁一暫時可以抑壓下殺他的念頭了。

這個時候,京師駐軍的營盤方向,三顆黃色的訊號彈升起,卻是楊守隨已完全地把其他部隊都繳械解決了。

又聽著屋簷上的偵察兵彙報道:“先生,團參謀長帶三營來援。”

一營、二營已去皇城支援龍騎衛,還能派出警衛團參謀長蘇欸,帶著三營來援,就說明金魚衚衕那邊的局勢,完全得到控制了。

而當丁一和三營會合在一起的時候,有不少石亨的親信心腹,知道今日已然事敗,就領著手下潰散而去,就算石亨去向丁一請罪時,把隊伍交給先前那些被俘的警衛團士兵,但那終究不過二三十人,怎麼可能控制得住千餘人?

不過那些逃亡的潰兵,又讓丁一對石亨高看了一番,因為他們湧向了金魚衚衕,看來是認為忠國公府派兵出來支援丁一,他們想撿個漏,看能不能脅持丁一家眷,以跟丁一談談條件之類的,畢竟不是人人都有石亨的眼光和頭腦,能看得透澈,知道已是迴天無力。

“彼等算不得潰兵。”丁一對著身邊的丁君玥和蘇欸說道,“石某雖然無恥,罪不容恕,但你們要琢磨一下,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