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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9部分

禱啊�

但正當王文一夥洋洋得意。覺得可以挖坑把于謙和丁一師徒一併埋了的時候,卻就有人開口:“老夫也願為如晉作保。”卻是吏部尚書王翱起身出來。這麼說道,“如晉說不是,老夫以為,此中怕有誤會。”

而陳循很快也起身道:“老夫也以為,當聽如晉自辯。”他隱約覺得,這中間怕是有什麼曲折。

於是局面就進入僵持了,一邊人多勢眾,是丁一是奸邪之輩,傳授房中術給英宗,害得皇帝上不了朝;一邊卻是把握著相權的于謙,和率領內閣的首輔陳循,以及天官王翱,認為其中是有誤會。

“都坐下。”于謙就不樂意了,什麼叫把握相權?鎮不住朝廷大佬還叫把握相權麼?

王文這麼跳出來,于謙感覺性質就變了,這是要挑釁他於大司馬嗎?別看于謙哮喘剛平息,虛弱得要緊,真的把臉一冷,倒是立刻周遭就靜了下來,連王文看著自己沒有附合,也只好悻悻地坐下。

“汝若今日說不清楚,乞骸骨吧,回兩廣去,富貴一世也就罷了。”于謙看著丁一,很有些無奈地對後者這麼說道。

不論是王文還是其他閣臣,都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氣味,儘管他們的城府極好,沒有顯露出來,但這氛圍,別說身在其中的丁一,就連邊上的曹吉祥都能感覺得到:埋不了于謙?成,把丁如晉埋了,也是一件大好事!

王翱雖說剛才出來撐了丁某人一句,但卻也是滿懷期待,他在廣東被丁一欺負慘了,因為給丁一拿著把柄,不得不上京師來說官紳一體納糧的好話,然後被逼辭官,這過節,哪有那麼容易抹得去?能讓丁一滾蛋回家,自然是大快人心之事。

至於陳循,就有些鬱結,因為丁一被驅逐出大明朝局,那麼先前那立憲之事,只怕就不知道怎麼個結局。那麼他想成為絕世名相的想頭,只怕就如無根之木了,不過大勢所趨,他也著實是無法了。

“巴西格鬥技,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丁一併沒有這些朝廷大佬所預料之中的落寂或是慌亂,而是依舊從容,他對曹吉祥說道,“叫巨石和魏文成過來。”

魏文成不是朱動那種有大肌肉塊的,他看上去就是很陰冷的一個,放在二米出頭的巨石身邊,一個字可以很形象的描述:一條麻桿。

“給諸公演練一下吧。”丁一微笑對這兩人吩咐。

當然這其中是含有表演的成分,但不得不說,一米七幾,看上去跟麻桿一樣,用十字固、裸絞、斷頭臺等技法,把巨石鎖得不能動彈,瘋狂捶地的時候,仍是讓觀者感覺到極為震撼。

而表演還沒結束,宮中就來人了,卻是夏時帶了兩個御醫入內來。

夏時那真的是汗溼重衣,不是累的,是嚇的,一見著丁一,也不顧朝中諸公在場,當場跪下抱著丁一的腿嚎道:“少爺饒命啊!奴婢這笨腦子,不會說話啊!少爺您慈悲啊!”說著就跪著那裡,瘋狂狠抽自己耳光,那是真抽,兩巴掌下來,血都滲出來了。

還好丁一沒有看人自虐的習慣,一把將他扯了起來:“你做什麼?怎麼說也是司禮監太監,你這是鬧哪一齣?好好說話!”

那邊魏文成和巨石的表演還在繼續,丁一看著夏時過來,就對曹吉祥略一示意,讓魏文成和巨石先退下,然後微笑著伸手一讓,示意夏時與跟正堂安坐的朝廷大佬說法。

英宗是在宮裡聽著朝廷大佬結伴去找丁一,就知道壞事了,這些大佬肯定跟英宗自己一樣,真以為這玩意是房中術,氣得當時把夏時罵了一通,又命他帶著御醫來解釋清楚。

那些醫生在朝廷大佬面前說了半天脈象,于謙似乎對於醫道也有點了解,聽著就臉上有了笑容,撫須點起頭來;陳循卻就不耐煩,直接截住那幾名醫生的話頭問道:“這麼說,皇帝不能上朝,不是因為征伐太過?”

“不是,是打熬氣力太過,脫力了。”這點那幾名太醫倒是很一致。

夏時在邊上仍在打著哆嗦,他怕啊!

他陪過英宗在南宮的,在他看來,于謙、陳循要弄死他,他是不怯的,司禮監太監,內相嘛,他怕于謙和陳循有牙咬他麼?但丁一就不一樣了,人家是入了玉碟的宗室,孫太后和宗人府還在鼓搗給人封郡王,丁一和英宗的信任,夏時也是很清楚的。

丁一要弄死他,真不用費什麼事。

太監的權力來自何處?不就是皇室麼?要是他得罪了丁一,那亂棍杖死,不就英宗一句話?甚至丁一當場把他捏爆了,再去找英宗說上一句,夏時覺得,只怕英宗都不會責備丁一半句!這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