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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8部分

,一口牙都被拔了出來,盛在瓷盤裡,曹吉祥拍手對著其他日本使者說道:“這下好了,總算把他的病治好,好好的人,你們看,怎麼生了一嘴狗牙?”

劉吉得了丁一示意,站了出來對那些氣得滿眼血絲的日本使者說道:“彼曰,於北山殿接見明使,此其一;彼曰,日本於明國並無不恭,此其二。念其初犯,略施薄懲,汝等開口,須以此為鑑。”

這就是丁一說那使者生得一口狗牙的緣故了,日本是被大明天子賜日本國王金印的,不論如何,這就是上國和下國的區別,如果不接受,那就不應該接這印綬;非但如此,足利義滿給大明的國書,也是稱“臣源道義”的,可見在這時代,大明是宗主國,日本是藩屬,這在法理上是合乎邏輯的事情。

那麼,這評定眾就應該和朝鮮國王一樣,稱“上國天使”而不是“明使”,更不能用“接見”,更不能稱“明國”。這是不能含糊的事情,也是為什麼在漢城景德宮,丁一最後留下朝鮮國王的原因,因為不論如何憤怒,哪怕動了手,下面軍兵再怎麼漫罵,國王在這方面的位置,仍擺得很正。

對於這個評定眾的懲戒,並沒有讓那些其他的使者老實下來,宗全那一派的使者冷笑著道:“好大的威風!看來上樣的記名弟子,便是被上樣害死的!”他這話一出,細川勝元的使者就知不好,應該說,勝元這邊的使者要機靈許多,什麼話能在私底下說,什麼話都拿出來說,什麼話可以自己說,什麼話只能煽動別人去說,他拿捏得很有分寸。

“臣下有罪,乞容臣下回奏家督,討大內家督、筑前守護大內政弘之罪!”細川勝元的使者果斷地向丁一磕頭稟道。這讓宗全派的使者對他怒目而視,但勝元的使者不等對方開口,已把事情向丁一搶先稟出,“上樣貴徒於筑前與大內家的武士起了爭執,傷重不治,盡是大內政弘的罪孽,望上樣明鑑!”

大內政弘本就是細川勝元的政敵,李舜臣死在筑前,對於細川派來說,他們真的很樂意見著丁一與大內政弘的爭執,這也是一種試探,看看明國的軍隊,實力到底如何。

到了這時,丁一和曹吉祥等方才明白,與一休和尚出使幕府的李舜臣,活著去,死了回來。

“教他致死的武士如何?”丁一微笑著問道。

細川的使者磕頭道:“大內政弘已執了彼等五人,正在刑訊拷問。”

“看來你們已給出了答案,下去吧。”丁一對著來的使者揮了揮手,不容得他們再多話,便將其盡驅了去,下了旗艦,換他們來時的船隻時,少不了不被朝鮮籍計程車兵一番踢打。

李秉看著倒是和丁一說道:“先生,兩國相交,不斬來使,這樣是不是過了些?”

“不臣之藩,有與他講什麼禮義?”丁一嘆息了一聲,他沒有料到,沒死在戰陣上的李舜臣,會死在出使這樣看來絕對安全的事情上,“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祐之,擬檄討倭。”

留了外籍兵團四個團在對馬,由丁君玥領了警衛團一個連的老兵駐在嚴原;原來的第二團解散之後,被補充到了第一團,由著第一團經歷了戰陣計程車兵充當基層軍官,然後第二日上午就進攻伊岐,這一次跟對馬島的戰鬥有些不同。

丁一批准了二十發迫擊炮彈給蘇欸,只用了十發,一發標定,然後三門迫擊炮,三發急速射,伊岐上面的軍隊就潰散了,外籍兵團第一團、第三團、第四團,總共三千餘人,所做的就是服從命令,到處追巢殘敵,到了日過中天之時,伊岐已定,半日而下。

在伊岐駐了一夜,第二日兵臨筑前的時候,於下令第一團搶灘登陸之時,丁一命令東海艦隊提督馬文升,以兩艘驅逐艦,提供火力支援。因為倭人不是待屠的羔羊,他們是狼崽子,九州地區的家督,已結成聯軍,他們得了使者的回報之後,知道明軍肯定是會來筑前找大內家算帳的,所以不論是那一派,都拋開嫌隙,聚兵筑前。

如果沒有炮火支援的話,登陸搶灘的傷亡會很大。

不過有二十四門線膛火炮的轟擊之下,港口的九州聯軍在火光和爆炸之下傷亡慘重,立即陷入混亂與崩潰之中,完全沒有人去幹擾第一團的搶灘行動。

而劉吉草擬的討倭檄文,方才得派人送將出去。檄文列明瞭倭國罪狀“不臣之心昭然,謀逆之舉肆行”,又以丁一的口吻,對於孫太后和李舜臣的死,進行控訴,“先有弒母之仇,後有殺徒之恨”,所以“倭王無行,教化無方”,而檄文所提的要求,基本上,日本人是不可能答應的,不單要“永廢天皇之位”,還要“源氏族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