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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部分

後要把丁一圈禁,但聽著丁一這麼說。似乎他不打算被圈禁?要不怎麼提西行?這要假死還是怎麼搞?李秉又不是二十歲的小年輕,他也一大家子,被丁一這麼一問。他一時就有點無法作答了。

丁一看著笑道:“迂齋問我,究竟是要求什麼?皇帝肯不肯推行立憲?我也是沒底的。但這是華夏的大明,我其實也不知道。立憲便能不能保得千秋萬代,一弄不好,唐時藩鎮的慘況重現,那我便是千古罪人。”

聽著這話,李秉也點頭,其實這十年之間,丁一也想清楚了,許多事是不能靠著拍腦袋,想當然的,立憲和三權分立,真的就是包治百病麼?是,丁一所知道的近代史,似乎發達國家都這麼弄,問題這些發達國家的風光,就歷史長河來看,也就二三百年吧?

“該說道的,我都說了;能辦的,我也辦了;凡是知道一定是對的,不論是工業革命還是土改、加入大航海時代,我都推動了。但沒有把握的事,我不希望,由華夏大地來經歷這種陣痛。”丁一很淡然地向李秉這麼述說。

這時就聽丁一又開口:“我會就藩,不過不在華夏。”

和聰明人說話,就這麼簡單,聽著丁一的話,李秉的眼睛就亮了起來。

“若我所料不差,朝廷勸諸王就藩的旨意,應該已比這份聖旨先下了。”丁一望著李秉,他是頗有些期待的,這李秉身為文人,又能統兵打仗,還能打贏,又不畏豪強,連皇帝都敢噴,他是真心希望自己出海開府,身邊有這些的良臣,而不是劉吉這些奸臣底子的貨色啊。

李秉苦笑道:“下官先前自薦為先生驅馳,安能食言而肥?”

這就是答應了,只不過他不是萬安、劉吉的性子,著實做不出抱大腿跪舔的事情來。

“善!”丁一聽著大喜,對文胖子說道,“你等一會,待得迂齋修書,馬上動身去迂齋老宅,將其家少盡行西遷。”

李秉聽著頗為動容:“下官安得先生如此看重!”明顯丁一是怕他反悔,所以一答應下來,立刻就要去辦成事實了。要是丁一仍是一秀才,那這個就跟綁匪行徑沒區別了,可現時丁一的地位和名聲在那裡擺著,這舉止,卻就是對李秉的看重啊。

“迂齋當得!”丁一現時已很少有讓他喜於形色的事了,但能招攬到李秉,他是真的高興,儘管萬安、徐珵都有他們的能力,劉吉搞政工工作也很有一套,曹吉祥在身邊這大管家也當得盡責,可都全是奸臣和反賊,就是楊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

難得能有忠良來投,丁一如何能不高興?

不來正如丁一所說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宣旨的欽差總歸是要來的。

便在筑前的碼頭擺了香案,那欽差未讀旨意,已有淚水在眼眶之中打轉,便是在宣讀旨意的儀式,也禁不住幾番舉袖拭眼,一封不知草擬旨意的翰林用了多少心思的文章,被他讀得全無氣勢,教著丁一免跪,便抽泣了一聲,讀到“……周室命官,膺爪牙者方邵;漢朝啟運,預心腹者良平。命卿之望攸歸,禦侮之寄屬。”那鼻涕都快要滴下來了。

只不過在場官佐皆跪接聖旨,僅有丁一站在那裡,這欽差接觸到丁一鼓勵的眼神,才用力把鼻涕一吸,強提精神讀了下去:“總督四海大都督府、安西大都督府事,太子少保,忠國公一,事君恪誠,體國忱忠,操履貞正,績著艱虞。昔有瓦剌、思氏狂狡,屢犯邊陲,一總師出,奮奇謀以應變,威略宣乎戎壘;後者西狄、東夷不臣,妄有主張,一奉旨平,控佳兵以制敵,殊功建於七海。十年間關,斬將闢醜,衂銳陷堅,撫兩廣、開書院,立不朽於千古,廓遺氣於萬里。”

好不容易讀出這裡,眼淚卻又滲了下來,只好抬手去拭,才把最後幾句讀罷:”宜加褒獎,以茂河山,可封鎮海郡王,食邑美洲萬萬戶,子孫永繼,與國共怍。餘如故。欽此。”

“臣一謹領旨意,謝主隆恩。”丁一依禮答了,又加了這麼一句,“萬歲萬萬歲。”

宣完聖旨,那欽差把旨意交給丁一,卻就當場哭了起來,把邊上一眾人等看得口呆目瞪。

丁一教劉吉把旨意放好,卻對那欽差好聲說道:“這麼大個人了,好了,別哭,以後皇帝要宣旨,你不是又能見著哥哥麼?”

這欽差卻就是懷恩,現時也長大了,只是他十歲出頭在宮裡,無依無靠,都是丁一在關照著他,後來就算英宗被幽囚南宮,丁一怕連累他,少來聯絡,錢物卻也是沒少的。應該說,丁一就是懷恩心安的大樹,無論如何艱難都好,他都相信丁一能幫他解決一切,現時丁一封了郡王,要去到美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