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便是真的。”
那黃板牙失神蹲在地上,喃喃道:“怎地燒得這般快?一個秀才,怎地敢做這等樣事?”
丁一長嘆道:“學生都說了,若敢讓學生鑑定,怕你臉上不太好看的,我看腰牌上寫著,朝恭官懸帶此牌,無牌者依律論罪。這下好了,你沒牌便要依律論罪了。不過你冒充官員想來夠殺頭了吧?來來,馬大人,移步過來一下。”說著丁一便向張天賜招了招手。
後者驚魂未定走了過來,卻見丁一指著那黃板牙:“此人冒充官員,大明律學生不太清楚,想來總歸是夠殺頭的了,你來做見證。”
丁一壓低了聲音,用只有黃板牙和張天賜能聽到的音調說道,“駙馬罵家奴,罵到自己進錦衣獄,為啥?因那家奴是閹黨啊。方才想喚你過來,便是想告訴你,學生因有位世叔是司禮監太監,所以現在也身不由已變閹黨了。”
丁一說他有個世叔做到司禮監太監,那不就是督公麼?黃板牙只覺心中發寒,突然間覺得自己真是蠢到透頂!為何上峰只讓他噁心丁一,卻沒有別的吩咐呢?因為王振是人家的世叔,看來連同知王山大人都不好直接下手打殺的關係啊!
偏偏自己還想能套上個謀逆辦成鐵案,這真是合了他剛才說的話“自作孽不可逃啊!”當下連甩開丁一揪在他胸口的手都不敢,雙腿一軟跪了下去,兩眼之中盡是悽楚神色。至於丁一有沒有可能誆他?這個黃板牙做到百戶也不是白搭的,敢燒他腰牌敢在被錦衣衛套上謀逆的罪名,還臉色不變反而討論自己這個百戶該不該殺頭的人,就是當朝三四品大員的子侄也做不到的。除了王振真是人家世叔,還是極親近那種,沒有第二個答案……黃板牙這會想著,搞不好這丁一還是督公入宮前的私生子呢!
“你真的應該去吃梨園飯啊,學生實在是欽佩至極。”丁一望著跪倒地眼淚無聲橫流的黃板牙百戶,此人沒有開口但雙眼之中卻是任誰都看得出的乞饒神色……想想先前這廝那囂張氣焰和現時的比照,真是要放丁一前世,什麼影帝都能拿了。
只不過這百戶想給丁一套個謀逆還要辦成鐵案,丁一對於經書是沒有原來的丁秀才通達,但孔老夫子說的一句話,丁一卻是奉為人生至理的: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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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殺官(一)(求收藏求推薦!)
所以丁一毫不猶豫伸手從張天賜腰畔抽出繡春刀,揪著那黃板牙當場一刀捅了進去。
這人的胸腹是有肋骨的,如若不是對人體的骨骼瞭然於胸又經過實戰,是不太可能一刀乾淨利落透胸而出。張天賜看著不禁打了個寒戰,這位秀才還真是殺老了人的角色!轉念才發現不對,被丁一正正捅穿胸口的這位,可是貨真價實正六品的錦衣衛官員……更加麻煩的是捅死他的,卻便是自己的繡春刀!
那黃板牙一時沒有死透,捂著胸口斷斷續續地指著丁一:“……便是冒充官員,按律……報與本衛……吏部……明刑正典之後……”
丁一側著腦袋望著他,笑了起來:“那還叫閹黨?”
說罷丁一把住刀柄,發力一抽,腳上往那黃板牙身體一勾,黃板牙撲向那黑痣漢子,心口如噴泉一樣的血濺了那黑痣漢子一身,丁一身上倒真是乾乾淨淨一點血沒沾著,若是胡山在這裡看著,定然會覺得當日丁一說他手藝不好絕非大言。這時那二十幾個奴役方才驚醒過來,不禁失聲尖叫,有人喊道:“殺官了!殺官了!”
張天賜此時已有了分曉,這時候那百戶也已變了死人,他根本就不用考慮站隊了,立時吩咐手下:“他孃的妖言惑眾的全給砍殺了!”那些校尉軍餘紛紛抽刀而出,一眾奴役抱頭跪在地上,哪個還敢開口?
“丁少爺,這些腌臢貨色,便由小人理料了就是……”張天賜強笑著對丁一說道,他很害怕自己剛才一開始沒有選擇站隊的表現,會不會讓丁一記仇。這位爺,看來是含睚必報的主,一言不合就殺了個六品官啊!所以張天賜只想做點彌補。
卻見丁一伸手丟擲一塊腰牌,卻便是地上還沒死通透的黃板牙那一塊,丁一根本就沒有塞進火爐裡,只不過玩了個前世魔術雜耍手法罷了,他對張天賜說道:“此間事了,把它送去經歷司,便說有人冒充官員,學生義憤填膺出來除惡就行了。”
張天賜只覺心頭大寒,看來這位爺真是狠到極點了,殺了經歷司的人,卻還把腰牌送回去!但回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