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自便,丁某就不奉陪了。”
這開場白倒把那些書生嗆住,原本許多要責罵丁一的話,竟不知從何說起。
人家丁一都表態了:要說理,好好說,要是能論證出咱丁某人是惡人,自己就了斷了。
有人不知道是吃錯了藥還是染著了風寒,極不應景在人群之中開口道:“姓丁的!何須多言,汝為……”邊上同學早早就把他嘴堵住了,這是要逼姓丁的縮回宅子裡麼?哪能做這樣傻事?明明這閹黨就死到臨頭了。
要知道國子監裡的監生,有貢監、例監這種出錢買得來資格的,也有因為祖蔭的廕監。這等樣人學問如何,那便真的不好說。但今日結伴前來的都是舉監的監生,什麼叫舉監?就是指參加會試落榜的舉人,由翰林院選擇入國子監讀書者,稱“舉監生”。
也就是說,全是舉人,有的還是中了副榜的舉人。
一群舉人佔著大義,會辯不過一個鄉下秀才?
王佐與同學相商了幾句,便與其他兩人上前來,坐在丁宅門口的矮几前面。
“諸位如何稱呼?學生總不能喝問一聲‘敵將通名,某刀下不斬無名之輩’吧?”丁一微笑伸手一讓,示意王佐他們喝酒,又笑著開口這麼問道,卻讓這群舉人頗有點出乎意料,按他們想來,這投身閹黨的傢伙,必然是鼠目獐頭、藏身黑暗、猥瑣難耐、粗魯無文的傢伙,那想到丁一出得來相貌堂堂談吐得體,與他們心中預設的形象極不相同。
這年代人們時興的說法是相由心生,所以邊上那些站著的舉人裡便有人低聲道:“這廝看著不似壞人……”卻有同學壓低了聲音說道,“大奸似忠罷了,兄且留眼看,單是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