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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如晉兄有什麼把握,瓦刺不會犯邊?”

丁一不禁重新打量了這位右臉生著七顆小小黑痣的書生,他的確很聰明,不過丁一卻不怕被他看破,因為土木堡王振必煽動英宗親征,那麼王振必死,丁一想活,就只有跟著英宗才有一線活路,要不留在大明,到時可不是辯論了,一律打死管你什麼皇漢?

“若不敢沙場相見,餘如何敢壓馬價?”丁一看著雪凝換了一壺新茶沏上,卻伸手對陳獻章道,“請茶。”

陳獻章笑了笑,端起茶慢慢喝了,良久才把一杯茶喝完,放下茶杯站了起來,卻對丁一說了一句:“吾也是漢人,若能與如晉沙場相見,獻章再謝今日腹誹之罪。”

丁一看著他灑脫前行的身影走出金魚衚衕,笑了起來執起雪凝的手說道:“大功告成,演出成功!”一下竟把她抱了起來轉了幾圈,雪凝被他嚇得半死,掙脫開來只覺天旋地轉,紅著臉往宅院裡奔了入去,扔下一句,“如玉說得對,老爺壞死了!”

當如玉奔入了宅院,丁一背手看著金魚衚衕巷口探頭探腦的人們,看熱鬧真是哪個時代都一致的,丁一擠出一個露出八顆牙齒的笑臉,想抬起手跟街坊們打個招呼,才醒起自己身處大明正統年間,於是抬起雙手遠遠作了個揖。

丁一這麼幹,卻也是任務計劃的一部分,現可不是丁一前世那種住對門十年連隔壁姓啥都不知道的年代,在街坊中留下一個較好的印象,還是很重要的,好人與壞人名聲是怎麼來的?不就是這麼傳播開的嘛。

世上沒有無緣故的情誼,也沒有無緣故的仇怨,總歸是有著因方才有結果的。若是什麼都不做,除非丁一打算在這金魚衚衕住上幾代人,否則想要贏得什麼好聲評卻是絕對不可能,反至大家會覺那大宅院裡住得怪人云雲。

所以才有中隱隱於市的說法,便是隱居市井之間,泯然眾人的話,反而比起離群索居在山野中更能被發現,畢竟藏匿起一顆沙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它放入沙漠之中。

而丁一便是不欲做一顆放於沙漠中的沙、一滴匯在大海中的水。要完成自己的目標便需要造勢,而宅院邊的街坊就是必不可以少的第一步。

這年頭的人禮節比較講究,遠遠便有不少人抱拳還禮,當然也有一兩個袖手離去的身影,但丁一不在乎,他不可能取悅所有人也不需要這麼幹,只要大多數街坊都覺得這丁秀才人蠻好就足夠了。

日後又在丁一的授意下,充做門房那半大孩子不時掏出的半把茴香豆,漸漸也將衚衕左近的孩童惹引過來,在門房那裡賺得幾顆茴香豆或是一顆冰糧葫蘆解了饞,那孩童回得家去自然也不會說丁家宅院的壞話。

有時到了天黑那在衚衕裡玩耍的小孩還沒歸家,劉鐵見著也會把他們哄回家去,又依著丁一所教的,說些什麼近日據說有人販子四處物色孩童,那街坊自然也慢慢對這丁家宅院生起好感來。

而因此後來竟倒也生出一些附帶的效果來,例若誰對丁家宅院探頭探腦、問東問西的,街坊往往便會無意間去跟小門房說起;或是周圍有誰因為宅院裡的奴婢行徑,對丁家宅院不太滿意,劉鐵便也按著丁一的授意,帶了些薄禮上門去賠個不是。

漸漸的,不知不覺到了個把月以後,金魚衚衕的街坊對這丁家宅院卻便親切了起來,如同一起生活了多年的鄰居,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王佐等人自那日離去之後,便分成了兩派,以王佐和陳獻章為首的那些舉監生人數要略少,他們都覺得丁一所說的東西並非沒有道理,但不見得便是至理,只是身為漢人,要他們站出來去反駁丁一實在又不太好說,並且這年代講究個大義,丁一的皇漢理論便是揮舞著大義的旗幟,所以這些人選擇了沉默不語;

而以鄭文奎為首的一派人數較多些,都是熱血的性子,在讀書人裡不時為丁一鼓吹,又不自覺的充當皇漢理論的二手販子,一時之間,漢人後裔丁一,這六個字,竟在京師讀書人的圈子裡流傳起來,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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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收徒(一)(感謝諸位看官!)

每日都來丁宅的總旗胡山精神變得抖擻起來,似乎回到了他剛剛進入錦衣衛時充滿著夢想和憧憬的日子。家裡媳婦也好老人也好,都感覺到了這種變化,以至昨天夜裡吹了燈,胡山的媳婦幽幽地對他說:“若是老爺看中哪個女子,便讓她進門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