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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鍘刀,就將手中的百鍊秋水雁翎向身後甩了出去,正中那捂著臉的小販後背,他便如那賣果子的老太婆一般,被釘在地上,當然,他要更醒目一些,雁翎刀的柄上,血紅的刀綢風中招展。

但丁一也終於陷入了困境,三把鍘刀的合擊,讓他顯得有些狼狽,猶其是手中沒有可以招架的兵刃,剛才拔出靴幫子的匕首擋了一下,立馬被崩飛,此時的丁一,正赤手空拳,面對著三把鍘刀,鋒利的鍘刀,而且是三個使鍘刀的好手。

最後面兩個沒有馬鞍的軍士,被涼茶鋪裡那兩個小廝撲落馬下,其中一個軍士腳手慢了些,摔落在地時胸口已被捅了七八刀,幾個創口象噴泉一樣,鮮血一股股間歇地噴出,抽搐著的身體,也許過不了一會,就會失去所有溫意;另一個軍士反應倒是極快,在半空中雙手推刀、扭腰,那將他撲下馬的小廝閃避不及,從右胸到左胯被拉出長長一道血口,努力想從地上爬起來,卻終於還是沒有如願。

那張樹葉終於落地,在血泊之中,輕蕩著,如船。

人命關天這此刻就是一句笑話,六個活生生的人,變成屍體,不過是一片樹葉從枝頭墜落的瞬間。而還有更多的生命,將消逝,或正在快速地消逝。

十三騎,陳三馬驚,身後三人,一死兩重傷,鋒矢基本全沒;丁一、胡山失馬;那兩個騎著無鞍馬的軍士,一死一失馬。

仍在馬上不過五騎,還有戰鬥力,不過八人。

“先生!走啊!”胡山騎術不錯,在殘馬落地之前已踢蹬躍起,此前堪堪落地看著丁一被三把鍘刀逼住,立時仗刀撲上只望救下丁一。但身在包圍之中的丁一卻就皺起眉來,胡山,不是他想要的人。

他也許忠心不二,或是悍勇敢死。

但丁一可以確定胡山至少時至今日,不是一個好的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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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血腥序幕(三)

前面十三騎來時透過這個“墟市”,丁一很清楚,單是擺攤做生意的,就是不下二三十個檔口,再加上那些零散行人,算算怕得上百人,對方不過死四個人,而自己這邊只有五騎三步戰,這個時候,胡山所想的,不是如何突圍,而是什麼“先生,走啊”,按他這麼搞,大夥一定全死死在這裡不可。

胡山想幹的事很簡單,就是用自己的命來給丁一搏個逃命機會,按他意願,大約是活著的七人,就這麼一個個用自殺式攻擊,來讓丁一逃生吧!問題是丁一要逃命,將面對的不是這三個手執鍘刀的對手,而是上百佔據了地利的殺手。再怎麼自殺式攻擊,冷兵器的對陣裡,全無地利的七個人,能起多大作用?

於是丁一隻能出手,他不能讓胡山這麼弄下去。

出手出的不是手,而是腳。

丁一左腳剷起一蓬沙土灑向左邊的敵人,對方大吼一聲在黃沙裡斬出一道雪亮刀光;右邊那漢子以為丁一要向左邊進攻,拖著沉重鍘刀向前衝出一步,卻見丁一肩膀向右一閃,這漢子連忙把鍘刀攔腰一掃;而丁一正對面的壯漢拖刀也向右邊奔來;誰知道丁一向右一閃卻沒有移動腳步,只是肩膀一動之後,立刻向左邊衝出三步。

此時正是左邊那漢子的鍘子重重斬落地上的時候,而丁一離他不過一尺,丁一毫不留情提腿向對方膝蓋鏟了下去,腿部膝關節下方是極為脆弱的,對方慘叫抱著反向彎曲的腿,而快速墊步向前的丁一,一記擊打在對方喉結處的後手直拳,很快就解決了他的痛苦。喉結擊碎或者不會致死,但因此引起氣管堵塞窒息卻是致命的,死人應該不會再痛苦——至少不會用慘叫來渲洩。

然後丁一踢起了那個被釘在地、仍在抽搐著的糖葫蘆小販的長槍,這是一把戰陣所用的長槍,丁一回身沒有抖什麼槍花,只是向左一拔,格開對方舉起的鍘刀,然後一刺,正中咽喉;在對方捂住創口之前,丁一已閃電般拔出長槍。左腳向左半步,正好迎上最後一把鍘刀,依然是向左一拔,一刺,正中左胸。

鍘刀失手掉落之際。那兩個漢子跪倒在地,捂著丁一留給他們的永遠的傷口。咽喉中槍的那位倒是死得快些。那個左胸中槍的,便這麼壓在胸膛,無助地任血從指縫間溢位,他望著丁一從那糖葫蘆小販背心拔出長刀,插入刀鞘,仗槍高呼。他聽不到丁一呼吼什麼,他至死想不明白,他明明見著丁一,一拔一刺殺了他的兄弟。他提刀而來已然防著這一招,為何依舊會死在這一拔一刺上?直至到死去,他仍無法閉上眼睛。

這一拔一刺有個名目,就叫做“防左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