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的大明朝,只要收了張懋為徒,就算不能誆作助力,至少勳貴圈子終歸是不好和自己為難的。
英國公張輔此時也瞪圓了老眼,咬牙道:“曹公果然高才!”因為他想起了丁一始終不改口的事。想想一個小秀才能攀上當朝極品英國公的關係,就是頭豬也知道得抱上這大腿吧?丁一偏偏就是不認他父親和張輔的這層關係,偏生就是不改口。
現時想來,英國公張輔只覺無名火在胸間燒著熾熱:“這廝他孃的一早就在算計老夫了!”如果叫了張輔作師祖,便如英國公所說,張懋便是師叔輩了,那麼丁一還如何能提出收張懋為徒?
當小公爺的師侄和當小公爺的老師,那可遠遠不是一回事。人家師叔張懋身為勳貴隨時想不認這層江湖關係了,丁一還能咬他一口?讓忠叔找些江湖人來鬧事麼?鬧不過這節就暫且不提了,誰陪丁一去鬧?這可是欺師滅祖,何況這師門長輩還是當朝英國公!
但若張懋拜了丁一為師就不同了,張懋若想不認賬就叫破門而出,當然丁一要是到時還是個默默無聞的破秀才自然不見得有人理會,但如丁一能按他自己的方案走,能夠面聖又混個一官半職、在士林多少有點名氣的話,張懋想不認賬?那是挑戰整個士林的倫理了。
曹鼐並不知道英國公張輔和丁父那層關係,所以對於張輔冒出這一句話倒是不太明瞭,不過他大約也能猜到張輔應該是在丁一那裡吃了什麼暗虧了,於是笑道:“公爺,這其實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英國公張輔一時沒繞過來,抬頭望著曹鼐有點茫然,不過畢竟人老成精,他很快便也就明白了。
給丁一官職也好,讓丁一面聖也行,把兒子送給丁一當學生也可以,都是把丁一套牢在王振的對立面。就算丁一辦不成曹鼐和張輔想要他辦的事,至於也可以讓王振咬牙切齒,疑神疑鬼,或連丁一這樣的世侄都會背叛他,王振又能信得過誰?
堡壘總是從內部攻破這話,英國公張輔沒聽說過,但道理卻是明白的。
只要王振那邊開始疑這疑那,閹黨必然人人自危,那麼殲滅閹黨也就是近在眼前的事了。
當然或是丁一能辦成他們所託之事,那自然就不必講了。
“好,老夫便豁出去!”張輔一拍大腿,終於應了下來。
其實還有更深的一層:勳貴和士林不見得關係就如何密切,曹鼐和張輔也不見得交情就如何深厚,他們之所以會坐在一起,那是因為他們有著共同的敵人,王振。這事當曹鼐開了口,也就由不得英國公不允,否則的話士林與勳貴之間的密契必定大打折扣。
張輔不是沒想到這一點,只是不甘心。
堂堂英國公的兒子送去給一個容城的破秀才當學生,誰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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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交易(四)(求收求三江票!)
不過英國公張輔也是拿得起放下得下的人,一旦繞了過來也就馬上就清醒了:“犬子拜師之rì,還望曹公來作個見證。”這是要把首輔也拉上來一起陪綁了。
但曹鼐哪裡會上這種當?只是微笑道:“如此倒也是佳話,只是如此似乎就失了本心,按學生看不若還是按著尋常拜師禮儀來行就好。”所謂失了本心,自然可以說是找首輔撐面子失了求學的本心。
但聽在英國公的耳裡,卻明白曹鼐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他是勳貴送子求學,首輔親臨為證,這樣就變成跟王振爭奪丁一的站隊了,有意義嗎?當朝首輔和勳貴之首,跟司禮監太監爭一個破秀才的站隊?天下還有比這更滑稽的事?
他們是為了讓丁一去辦事,而不是要跟王振爭奪丁一這破秀才的站隊。
張輔無奈吐出一口氣,對曹鼐說道:“曹公所言極是,老夫年老體衰jīng力不濟,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