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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那杆貫穿了馬匪頭顱的長槍。

丁一問了幾次,壓根就沒有牧民回答他,連阿古達木也抱著不知道啥時被砍傷的胳臂對他連唱帶說道:“駿馬不會回頭尋覓已捨棄的草地,雄鷹總是飛翔天際,朋友,一把槍,有什麼值得你苦苦追尋的呢?”鐵器對於草原來說,便如戰馬對於中原,何況是一把連槍桿都是金屬的長槍?

聽著他的話,丁一微笑地點了點頭,走向篝火邊向一個傷員問道:“你是這個部落的人嗎?”那人的腹部中了一刀,被草草地用衣物包裹著,他的兄弟在邊上拿著一個水袋準備喂他喝水,聽著丁一的話,便點起頭來。

但那個傷者看起來先前也是很彪悍的人物:“滾開!明狗,滾出草原!不然的話,草原的馬蹄會把你的屎都踩出來!”他的兄弟似乎因此也壯了膽色,伸手來推丁一。

丁一突然將那人扯著脖子拎了起來,這時不單是他那負傷的兄弟在謾罵了,邊上一下子圍過來的牧民,都紛紛過來勸阻,他們對丁一說:“他沒有拿你的槍!”、“他兄弟快要死了,他一直在照顧他!”、“不是他乾的!”

聽著他們的話,丁一放開了那個牧民,幫他扯了扯衣服,微笑地說:“原來不是你拿的,真的不好意思了。”卻對著周圍的牧民說道,“看來,大家都知道是怎麼回事,有人願意告訴我,到底是誰拿的嗎?”邊上的牧民立馬沉默不語,除了有幾個人不乾不淨地罵了幾句粗口,沒有人理會丁一。那個拿著水袋的牧民,臉上更是扭曲得可怕,望著背後對著他的丁一,伸手摸向後腰。

於是他們就得到了丁一的回答,拔刀,一刀梟首,那牧民的頭顱飛了出去,頸腔噴出的血如泉,他的左手還拿著那個要給兄弟喂水的水袋,右手握著腰後沒來得及拔出的尖刀刀柄。

“你瘋了!我們都告訴你不是他拿的!”、“明人,他孃的,你、你什麼意思!”牧民們紛紛握緊了拳頭。丁一笑了笑收刀入鞘,對他們說道,“我知道,不是他拿的啊。你們不是已經告訴過我了嗎?”

然後丁一走向死者那負傷的兄弟,避過對方含恨擊出的拳頭,一拳就把他的鼻骨打斷了,接著扯開包裹著他腹部的衣物,露出仍在滲著血的那一道創口,那人伸出手想來阻止丁一,“咔嚓”的骨折聲響起,丁一用反關節技,拗斷了他的手臂,白色的骨頭茬子刺破肌肉倒插出來,那人痛得慘叫一聲,昏死過去。

這一次,沒有人敢過來對丁一說什麼,他們下意識地後退開。

丁一扔下那傷者,走到那倒在地上的無頭屍體旁邊,拿走了他至死握在手中的水袋,回到傷者的跟前,把水澆到他頭上,醒過來的傷者馬上就疼得慘叫,因為丁一把手捅進他腹部的創口,拉出了長長一節腸子,烏黑的血再次淌出,丁一微笑著把那人的腸子在其頸上打了個死結,在那人慘叫聲裡,丁一站了起來,笑道:“我知道不是你拿的。”

丁一回過身,他的長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放在那無頭屍體的邊上。

他的雙手和前胸都是鮮紅的血,但他的臉上是淡淡的笑:“誰拿的?沒有人站出來的話,我會殺掉十個人,然後再問一次。”在他身後,是那個被腸子纏在頸上的傷者,撕心裂腑的哀號。

牧民們紛紛後退,丁一快速地彎下腰,從揹包裡扯出弩弓,用腿蹬向拉環,“嗖!”一根箭從他頭頂擦過,釘在他身後的地面。這時丁一扣下了扳機,那個彎弓射箭的牧民捂著中箭的肩膀,手中的弓無力垂下,丁一慢慢走過去,一邊把弩弓放回揹包裡,牧民們紛紛閃避讓開一條路,

丁一併沒有再說話,提腿狠狠踹向對方的膝蓋,馬上那人的小腿就奇異的反向彎曲起來,然後他被丁一扯著頭髮拖到那無頭屍體的邊上,拔出長刀,不由分說地就斫斷了這個向他射箭的傢伙兩條小臂。

“誰也不許殺他。”丁一看著那個斷了一腿,雙手被齊肘斬斷在地上翻滾慘叫著的傢伙,對著那些牧民說道,“現在,我數三聲,然後我會開始選十個人來殺,或者,你們把那個拿走我長槍的傢伙交給我。”

沒有等丁一開始數出第一聲,紛紛四散退開的牧民,就把小偷孤零零暴露出來。

不論是那個殘了三肢,在地上翻滾的傢伙,還是那不知道拿自己腸子怎麼辦、一時又死不去的傷者,他們的慘叫聲,已經是在替代丁一數數了。

小偷是一個少年,大約十六七歲。

當丁一走到他面前,他已開始哭泣。

第十章獵火照狼山(五)

“是你偷拿了我的槍?”丁一微笑著向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