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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部分

,面上看不出什麼表情:

“髮匪就快來了,六萬大軍,帶兵的是忠王陳玉成,是咱們的勁敵,守住了蘇州。咱們之中有的人想去找燕子,我不管,可是要真守不住蘇州,我第一個殺的就是找燕子的人 ”

方緯明心裡長長的鬆了口氣,大帥這麼一說。也就是等於在那暗示自己,這件事情自己可以暫時不再追究了,但絕對沒有下次。

只不過因為這件事情,自己在大帥心裡的分量未免打了一斤,折扣個忤舊別羅體驗,請到 甩阻加此凹

是夜。

夜幕沉沉,雲翳遮掩,一彎缺月在雲海中穿行。那淡淡的月光。時而隱匿,時而朦朧,把昏暗的光輝,輕輕地投灑在一座官衙魚鱗般的瓦頂上。夜已很深了,官衙內燈火寂寥,只有後衙的書房內還閃爍著燈光,雕著細花的窗扉上,映著一個人秉燭夜讀的身影。

蘇州督辦袁暢。在書房裡審閱最近蘇州市民遞上來的狀紙,已經整整三個時辰了。“梆、梆、梆。幾聲報更的梆子響,把他從聚精會神中驚醒。他雙眉微蹙,心事重重地抬起頭來,透過支起一半的窗扇,望了望那無限深邃的夜空,隨手將一張狀紙放在桌上。起身在室內徘徊起來。

從前天上午開始,督辦衙門就不斷接到狀紙,這狀紙有的來自蘇州城內,也有的來自遠郊鄉村,而內容幾乎都是控告大帥府上派往各地督辦物資的方謹的。

有一張狀紙訴說道:方謹以尋訪珍貴寶石“祖母綠”為藉口,在蘇州城郊外大肆搜查。商號富戶無不被其敲詐勒索,有的一戶竟被索賄數千兩銀子,逼的人傾家蕩產。還有一張來自無錫的狀紙寫道:大帥府使者在鄉間大施淫威,白晝強搶良家女子,去向不明。而那些民女被失蹤後後來發現。有的被殺,有的被髮往官妓,弄得無鏤家家白日閉戶。不敢出門。

宜興的一位富商在狀紙上控訴道:富商有一女兒。名喚美娘,年方二八,生得天生麗質,秀美端莊。被方謹看見,硬要派人提親。富商不允,方謹竟派數十名親軍將美娘強搶到私宅,欲待凌辱。怎奈美娘性情剛烈,手持剪刀抵死抗爭,被方謹活活掐死。

這還不算,美娘死後,方謹令暴徒們將她衣服錄光,赤身裸體拋屍在錢塘門外,暴屍三天不準家人收屍。還有一些鄉鄰來狀,告方謹派出的軍丁,在鄉間到處拆民房,挖水井,聲言尋找什麼“貓兒眼”、“金網石朱藍石甘黃玉”實際上是敲詐勒索,誰要微露不滿,就被他們施以種種酷刑,直到打死為止

這些狀紙張張泣血,字字含悲,看得袁暢怒髮衝冠,拍案長嘯。

這位袁暢大人自從愕到大帥賞識,這麼多年,他不畏權貴,執法如山,被人稱為“包青天再世”。他善於剖解疑獄,雖然有的時候用發過嚴,但卻深得民心。

江蘇的老百姓曾經說過“袁督辦來到,我們就有活路了。”對他非常推崇。今天。在這雪片般飛來的狀紙面前,袁暢第一次感到了為難。因為他知道被告方謹是個非同小可的人物,雖然他的官銜只有五品,但他所居的職位卻是大帥府之大帥衛隊外官。

大帥衛隊乃是大帥的貼身衛隊,掌有直接逮捕六品以下各級官吏的特權,尤其是這個方謹更是當今大帥身邊紅人方姊明的堂弟,在旁人看來,方緯明只要在大帥面前告上一狀就能輕而易舉地達到目的。

方緯明在大帥面前說一不二。

方謹也是個通天的人物。他自從得到任務之後之所以敢如此肆無忌憚地行兇作惡。就是因為深知沒有人敢於出來干預他。

想到這裡,袁暢不覺一陣長嘆,對於方謹這樣的惡棍,連軍政府的重臣們都得避讓三分,袁暢一個小小的督辦又能怎樣他們呢?

然而軍政府法度豈能輕廢,黎民塗炭,焉可不問?對大大帥衛隊中的這夥害群之馬。如不繩之於法,要這堂堂督辦何用?

袁暢走回文案前,又拿起了一份狀紙,他感到了蘇州鄰近黎民對自己的信賴。這些受害者,冒著血海般的干係,把狀紙投了上來,難道自己能置若罔聞?“在其位,謀其事”既然軍政府委任自己蘇州督辦,自己豈能不為民做主,伸張正義?

想到這裡,袁暢把自己的安危安全拋在了一邊,他決心立即想出辦法,嚴懲方謹之流,保障江蘇一境百姓的生命財產安全。

方謹原想隨便編造個罪名,狠狠地給袁暢參上一本。但又聽說袁暢為官以來頗有政聲,恐怕激起民憤,所以才想了一個借刀殺人的計策。把邱慕才送到督辦衙門,想看看袁暢的態度袁暢沒有想到,袁暢竟恭順地收了犯人,並答應加緊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