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了,我主子還怎麼去勾搭你主子呢,我這也是奉命行事。冤有頭債有主,你要罵就罵我家郎君吧,反正他皮厚。
沉寒壓著怒火,“我家女郎不曉事體,郎君有事,還是與奴說罷。”
薛崇恍若未聞。
蕭言再接再厲道:“都說了,輪不到你說話。”
眼看著火藥味越來越濃,江意水湊到沉寒耳邊道:“要不你帶人到旁邊去一會,說不定薛郎君要說的話,不能讓別人知道呢。”
她講話軟糯,尾音總是不自覺地抬高,聽上去很是嬌嗲。
沉寒那一點火氣,被她這麼一撒嬌,瞬間就熄滅了。
“那女郎可得小心著些。”
江意水唔唔地點頭,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
第10章 萌芽
懷慈師太的臨時有事,是一位不速之客。
她面色酡紅,身上的道袍似遮非遮的掛在身上,衣襟下還能看到一隻手在動。
她按住那隻不安分的手,白了一眼,“還不夠?想死在床上不成?”
男人低低地笑,身上淡淡的龍涎香氣燻得她一陣腿軟。
“死在你床上,我做鬼也甘心。”
呸。
會不會說話。
“哼,你甘心我還嫌晦氣呢,下次這床讓別人還怎麼睡。”她沒好氣地推開他,把有些汗溼的頭髮攏到一邊,準備起身。
男人勾住她的腰身,輕巧地往回一帶,身子往上一壓,鬍子拉碴的下巴壓在她肩上,癢癢得刺人。
“別人?”他笑。
姜陵受不了癢,往回躲了躲,被他捏著下巴往上抬,正對上一雙暗潮湧動的眼,“別人是誰?”
“誰知道呢。”她冷笑,“皇帝爺難道還記得自己床上睡過幾個女人不成?”
耶赫魯逐抻輕笑一聲。
***
姜陵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了下去。
胃叫囂著不滿,有點疼。
身側的位置還帶著餘溫,人卻不知道去哪裡了。
還真當自己這裡是暗館了不成!
姜陵咬牙。
下次再讓這畜生近身,她就不姓姜。
門忽地一聲開啟。
“又在罵我什麼?”耶赫魯逐抻漫不經心地端著個盤子走進來。
飯菜的香味驟然襲來,胃情不自禁地發出了一聲共鳴。
姜陵咬了咬唇,有些羞窘。
一貫沒心沒肺的人這時卻沒取笑她。
“餓了還不過來吃。”
姜陵理了理衣服,不緊不慢地坐過去,開始吃。
“三郎在你這還算安分吧。”
才吃了幾口,就聽他問。
姜陵嚥下嘴裡的東西,淡淡道:“你是在關心他還是在擔心他?”她掃過來的眼裡帶著嘲弄,“或者說,你是在以什麼身份問這個問題,君王還是……”頓了頓,她笑道:“父子?”
逐抻皺了皺,眼角的皺紋不損他成熟男人的風味。
“出來幾年,你連怎麼說話都不記得了嗎?”
這就帶上了帝王的威嚴。
姜陵自嘲地笑笑。
“他很好。”她垂下眼,看著賣相不錯的齋飯,“各個方面。而且,他也找到了他一直想找的那個人,對打擊太子,暫時不感興趣了,你儘可以放心。”
“哦?”他饒有興致地挑眉,“是哪個?”
“這話還是你自己去問他吧。”她似笑非笑。
耶赫魯逐抻站起身,“算了,日後有的是機會。”
“要走了?不送。”
逐抻盯著她的眼,一字一句道:“我會在江南呆半個月。”
哦。
“隨你。”她高冷地收回眼神,戳戳面前的飯,重重地吃了一口。
***
“女郎,女郎。”
神遊天外的江意水猛地回過神來,拿迷茫的小眼神看著沉寒,“怎麼了?”
沉寒委婉地問道:“女郎自回來後便一直不說話,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要不跟奴說說,讓奴幫你想想辦法。”
第11章 有毒
江意水想到薛崇下午說的話,面容如海棠般嬌豔,“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跟我說了怎麼樣才能不選秀。”她聲音低了下去,到最後小得就跟蚊子叫似的。
沉寒小心翼翼地去看她的眼睛,“薛郎君,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