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的折磨。
“女郎。”又是一聲。
江意水停下手,“糟糕,是沉寒。”
她一臉驚慌失措。
薛崇安撫地替她捋了捋鬢角,“別擔心,都交給我。”
他當先掀簾走出去,神態自若地下了車,朝沉寒她們作了一揖,“幾位久侯了。”
動作客氣有禮,可沉寒卻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一股嘲諷。
她冷笑,“奴不敢當薛郎君這一拜,請薛郎君讓我家女郎出來。”
江意水小小地伸出個頭,討好地喊道:“沉寒,我在這呢。”
她雲鬢微亂,臉頰又帶著剛睡醒的暈紅,這副模樣,實在令人浮想聯翩。
沉寒瞪了薛崇一眼,朝後伸手,後頭人遞來一件猩猩紅斗篷。
她拿著斗篷走到馬車邊,自然有人遞來腳踏。
“女郎,請下吧。”她的語氣一如往常。
可眉角帶著的那點怒火卻瞞不了人。
江意水縮了縮脖子,自認理虧,乖乖地下了馬車。
沉寒剝下她身上礙眼的男式大氅,一把扔到一旁,把斗篷給她罩上,結結實實地打了個結,這才回身道:“薛郎君君子之命名揚天下,怎麼做的卻是這等偷雞摸狗之事?”
這裡雖是後門,可畢竟是大庭廣眾之下,沉寒也不願多言,只道:“明人不說暗話,薛郎君日後請謹記男女大防,否則江家,絕不會善罷甘休。”
她拉著江意水就走,剩下的婢子們排成一列在後頭斷後。
江意水擔憂地回頭看了薛崇一眼,後者遙遙衝她點了點頭,看樣子是沒有生氣。
也是,他脾氣那麼好,一定不會生氣的。
江意水想明白了,放心地跟著沉寒走了。
她一走,薛崇身上的威壓立刻就釋放出來了。
蕭言冷汗涔涔地行禮,“郎君,要不要奴……”
“不必。”薛崇打斷他的話,手指摩挲著,沉吟道:“讓他們先把昨日的人審了,口供呈給我。另外讓人把選秀的聲勢鬧大些,最好弄得滿城風雨。”
“奴明白。”他深揖一下,立刻去辦事了。
薛崇佇立在那,望著遠處的晨霧,心思百轉。
過了一會,他才提著兔子燈回到房裡。
進門第一時間,他就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咻。
桌上的燭火被人點燃。
燭光下,一張成熟俊美的臉呈現出來。
那人斜了他一眼,大馬金刀地坐在位子上,喜怒莫辯地說了一句:“回來了。”
薛崇把燈放到一旁的桌上,作揖道:“見過皇上。”
黎帝嗯了一聲,“去陪江家那個小姑娘了?”
薛崇回是。
黎帝身子前傾,盯著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