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都是老子打下,便是將他銀庫全都掏空,他又能奈我何?以我目下的身家,便是給你置一座城,也不是不可能。”那薄唇噙笑,勳貴世族的冷傲又浮於俊朗眉間。凝著蕪姜嫣紅的唇瓣,俯身啄了一口。
唏,男人親男人……
小顏然蹲在荒草叢裡看,看得忍不住腹誹:小五哥哥總揹著康爹爹做娘炮的事,早晚會被康爹爹趕出寨子的。
挪著步子,想走過去劃臉羞羞,不料“撲通”一聲,腳底下打滑,栽去了河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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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晌午時分,稀薄暖陽把雪後的山寨普照,點點炊煙裊裊,遠看去就好似水墨畫一幅。近看卻喧聲嘈雜,隔著三丈高的寨臺,寨裡寨外各佇兩隊人馬,儼然已是劍拔弩張之勢。
幾十騎胸前印著白字的漢軍,正與顏康、顏麾對峙著。打頭的是個將領模樣,三十來歲,手頭提一籃子紅蛋,揚聲嚷話:“昨夜凌晨夫人又產下一子,城主高興不已,特特連夜吩咐吾等前來報喜。早前去擾城的那些俘虜,現下也給你們放回來。還是那句話,夫人對二位寨主念念不忘,只要二位寨主同意言和,城主必會親自前來與你們下聘!”
“對極,算是我們城主仁義,不然人都到手了,誰管你這些繁文縟禮?奉勸兩位寨主早早答應,免得繼續這麼不明不白,趕明兒過年還給你們生下個三弟弟!”
“哈哈哈哈——”
肆意的笑聲隔著寨門空遠迴盪,只聽得馬背上的顏康額間青筋暴起。
齜著白牙對顏麾道:“天殺的白鎏,簡直是欺人太甚!年年這樣羞辱母親,便是父親在九泉之下也難能安寢!大哥,且容二弟殺出去,先行取了這幾個的狗頭!”
一席話說得身後眾弟兄憤慨難平,一時個個扯緊馬韁,喊殺聲陣陣。
顏麾掛著胳膊,身上傷口未愈。他是個持重固守的角色,一心只在寨子的安危,並不似顏康的熱血易燥。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