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卻猛地口噴鮮血,噗通一聲毫無前兆地從城牆上跌下。
身子摔得七零八落,腦門心上插一支利箭,底下眼白上翻,口歪舌吊。
“啊——他死了!”
“被、被射穿了!是、是那邊那個將軍,百米之外一箭射穿腦門!”
城牆下的百姓紛紛驚叫四散。
“哼。”蕭孑冷蔑地扯了扯嘴角,悠然垂下手中長弓,低沉著嗓音道:“換一個說人話的出來與本將軍談。”
此時的他又化作那傳說中桀驁嗜殺的蕭閻王,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地睇了眼身後不遠處的蕪姜。想起她昨夜在懷中的嬌嗯綿纏,他後來實在受不了,本能地就把她摁下去。彼時情迷之中,忘卻控制,等到從那荒蠻的絕望中遁醒,卻已見她無力地蜷在身下。紅唇沾溼,纖薄的小肩膀一顫一顫,勾惹人憐疼。
後來就不肯上榻了,他只得下床去抱她、柔情哄慰。咬著他的肩膀,小拳頭拼命捶,怪他越來越壞。前夜還百般暗示自己帶她去,第二天卻懶著不起了。他怎能容她不去?硬是給她套了身勁裝,將她塞進馬車裡捎帶了來。
這會兒看著她白皙的小臉蛋,嬌紅的唇兒,滿心裡便都是無力與愛寵。想看她對這樣陰厲狠辣的自己是怎樣一幕反應。
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必定都是這般嗜殺的面孔。
蕪姜著一襲女式鎧甲勁裝,正側著臉頰兒遠眺天空。曉得蕭孑在看自己,只是假裝看不見。
這傢伙真是壞極了,給他他不懂,竟然把那個叫她吃。誰人教得他那樣做,她都快被他撐壞了。想起昨夜一幕,本來又羞又氣,可是記起來他早已曾那樣吃過自己很多回,卻又氣不起來。小臉蛋驀地綻開紅暈,只是覺得羞。
太壞,反正她今天一點都不情願搭理他。
女人的心思最是難猜,蕭孑哪裡曉得這些彎彎繞繞,明明前些日子主動問她,她每次都是死守著不肯。
此刻看她雖不理人,雙頰兒卻漸漸紅得可愛,他心中便溢滿愛寵。以為她在氣自己昨夜那番野蠻,俊逸的臉龐亦鍍上紅雲。算了,以後都不弄了,這般真真假假的他也是難受,等到她肯了再來吧。
蕭孑好氣又無奈地扯了扯嘴角。
☆、『第七八回』破城
扶風城內,慶鄎派了幾個親信出來應戰,不料都被蕭孑削了頭,俘虜也被抓去不少。想不到一個憑空冒出來的無名小將倒是有些真本事,慶鄎又怒又怕,只得委任大李帶兵出戰。
大李卻哪裡肯真打,與顏康虛晃了幾招就假作落敗回城。蕭孑賞了俘虜們一頓飽飯,隨後竟也把俘虜們全放了。那俘虜們回去後在城中造勢,只道貂家軍真的有糧發放,一時間城中不少百姓心生動搖。
慶鄎坐不住了,聽探子回來報告說這姓貂的小子乃是從代城方向過來,只怕是那白鎏蟄伏了幾年終於開始出動,他便連忙派人暗中去勒城求助,只道今後願意歸降。
扶風城的位置在玉門邊上幾座城池中最為關鍵,破了扶風,下一個便是勒城。勒城城主也怕被白鎏得勢,當下便化干戈為玉帛,派了五千兵出來助陣。
奈何才路過一個叫龍鍾的山谷,就遭遇蕭孑預先埋伏在那裡的兩千兵馬伏擊。重型的投石器將碩大的石頭從山腰砸下來,把他們砸了個措手不及人仰馬翻,山谷下一片爛肉血流城河。
“嗖——”傍晚時分,城牆上站崗計程車兵只見百米外蕭孑手中長弓一晃,緊接著耳側一股颶風夾帶著血腥颼颼襲來。扭頭一看,牆柱上赫然釘住一顆勒城主將言紹的腦袋,頓時嚇得兩股顫顫。
這之後勒城關門自保,慶鄎也只得當起了縮頭烏龜,任黑熊整日在城下囂戰,也愣是緊閉著城門不予回應。
蕭孑倒也不急,只是命人在城外搭營壘灶。彼時風向東南,風把蒸米烤肉的香味送進城裡,聽說那城裡頭早已經餓殍滿道,不少人家都開始交換著吃人肉,這味道簡直就是毒啊。
蕭孑兀自在城外不緊不慢,只是派大李繼續在城中煽風助火。忽而幾天過去,鳳凰閣的糧草聚全了,原本埋伏在山谷中的軍隊也匯齊,蒼寂天空下看去烏壓壓一片,好一個氣勢宏浩。最後不僅是城中的百姓,便是連城牆上站崗計程車兵也猶豫起來。
等到第九天黎明破曉的時候,便見慶鄎的人頭從城牆上搖搖晃晃地垂下來。大李開啟城門,百姓們夾道迎出,蕭孑便率兵入主了城池。
是一座樸舊失修的老城,有著西陲邊塞特有的乾燥。春日的陽光在斑駁的磚土牆上折射,打照在街道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