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順進了袖子裡。
門前兩個臺階,左右各佇一隻石獅子。竟然是石的,不是銅也不是金。她還以為他那般愛美麗,定然也很愛擺闊場。
馬車直接望大門駛進去,在空曠的庭院裡停下。兩個愛妾打扮得花枝招展地等在院中迎候。
一幕厚重簾子掀開,看見蕪姜隨在慕容煜的身後走下來,便撩著帕子嗤嗤笑:“呀,他把她帶回來了~”
“是,她要和我們搶食兒~”
這個環著那個的腰,那個搭著這個的肩。兩雙貓眼兒把蕪姜肆無忌憚地打量,但見她小臉蛋蒼白乾淨,肩膀比自己窄了一指,胸也小了一圈。
便又得意地咧開紅唇兒笑:“我猜主上不會喜歡她太久,沒有肉。”
“是,你看她的胸,像一隻小梨兒。屁股也沒有長開。她看起來像十四歲~”
“天底下還有比我們更美豔的女人麼?”
“當然沒有。哎呀~~我們好像不應該這樣臭美嘛~~”
將一身豔媚撩來撩去,聲音也像沒有骨頭。
蕪姜看一眼,認出來是那天曠野下被蕭孑一繩子拽倒的兩個愛妾,便沒有搭理。
大清早聒噪的聲音聽得人煩,慕容煜慍怒地叫她兩個閉嘴。他的身量清瘦且高,通體自帶淡香。蕪姜不過只及他肩頭,掠過她身旁,邊走邊褪下披風:“快去給本王燒水沐浴更衣。”
“是,城主。”管家哈腰應是,抬眼看了看蕪姜:“這個……新夫人應如何安置?”
新夫人?
慕容煜回頭把蕪姜上下一掃,但見小衣衫繃得嬌嬌緊緊,因著昨夜遮身的褲兒被褪去,此刻裙子貼著臀胯直接把身段蜿蜒,北風一吹便像一彎嫩柳條兒。叫人莫名想把她抓起來,箍在手裡扭來又扭去。
他便不想叫她在跟前晃,勾著嘴角冷笑:“沒有甚麼新夫人,不過是個撿來的小女奴。阿杰,領她去羊圈。”
“汪——嗚汪——”一隻烏黑的大狼犬聞言跑過來,兇惡地衝蕪姜狂吠幾聲。
慕容煜很滿意,貼近蕪姜的耳畔道:“別以為能在本王這裡討得甚麼好處,但敢跑出這裡一步,它會很不客氣地咬斷你的腿。”
蕪姜睇了“阿杰”一眼,但見它也在偷覷自己,發現她看過來,又傲嬌地扳過腦袋。
蕪姜便不怕它,她也沒想著跑出去,她現在想去的只有梁國。蕪姜便跟著狼狗走了。
兩個愛妾見蕪姜不來巴結討好,不由很是掃興。主上的銀子幾乎全用在他自己的美貌上,王府裡除了姐妹兩個、還有洗衣做飯的三五婆子,其餘連個女僕也沒有。她們想找個小妞陪自己解悶,還想聽人捧擁自己的美貌,看見蕪姜清素白淨,忍不住就想勾搭她。
纏纏扭扭地跟在蕪姜身後:“我認得你,你是上回被蕭將軍劫持的那個小姑娘,你後來和他好了嚒?我們主上最恨的就是誰和蕭將軍好……他心裡愛他。”
“是愛而不得反生恨,嗤嗤嗤~~我真聰明。”
“他應該沐浴完就會叫你去侍寢,不過你不用怕,他侍寢不會叫你爬他的床,他那人沒有情裕,只會讓你躺到半夜就趕你下去。但你穿得這樣破,他恐怕連床邊也不會給你沾。那你就慘了,失了寵的女人會被他從這裡轟出去。他那人可小氣,沒有用途的僕從半粒米也捨不得給她多吃。”
蕪姜裝耳聾,隨著阿杰往前走,心裡卻不介意繼續往下聽。“咩~~”忽然熟悉的綿羊聲把才藏起的記憶喚回,竟在僻角處看到了蕭孑住過的破草屋,還有用柵欄圍起的小羊圈——竟然都被慕容煜原樣照搬了過來。
她便猜他心裡必是恨自己,定然想用這種辦法故意折磨她、時時提醒她對蕭孑的恨。但她才不肯進去住,她不要記起那個人一絲半點的味道。
“聽說你是個小耳聾,你要我借你衣裳嗎?如果你需要,我們也不介意也把你打扮得漂亮點,這樣說不定主上不會太早把你趕出去。”愛妾看見蕪姜不理人,用手指在她跟前晃著。
“好啊,我叫蕪姜,姐姐們怎麼稱呼?”蕪姜便對她們笑。
她猛一回頭,差點把兩個嚇了一大跳,愣了一愣,忽而就興奮起來:“嗤嗤嗤~~原來你聲音這樣好聽。我叫阿青,她叫阿白,傳說中天下最妖媚的絕代雙豔就是我們兩個~~那些是我們主上撿回來的羊,他這人愛撿破爛,這次可撿回來不少好東西。當然,如果你不想住在這裡,誇我們兩句,或許我們也不介意考慮給你騰出半張床~”
一邊說,一邊迫不及待就把蕪姜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