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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娘欺負成這副樣子。便微緩了緩嗓音:“無事,睡一覺就好了。”

驀地垂下簾子,不想讓那老者睇見俊顏上的紅暈。剝落蕪姜殘存的衣縷,將她落進了水裡,自己亦寬衣解帶跨了進去。

☆、『第八九回』紅妝

夜來得洶湧,忽而沉沉遁去夢鄉。黎明的光線透過油紙小窗,打照進灰濛的木屋裡。那床上相擁的兩個人睡得正香,蕭孑一幕青絲散肩,清削的下頜抵著蕪姜光潔的額頭,無意識地把她霸道箍在懷裡。蒼勁指骨搭在她摞露的粉白小肩上,她的唇抵著他的頸,畫面那般靜謐安詳。

夏天的被子很薄,從蕪姜輕掩的鎖骨下滑落,那烙了他印痕的美麗便悄然在夜色下嬌綻。蕪姜做了一個很長很亂的夢,夢見自己被一股灼焰焚燒,慕容煜陰柔地勾著唇,想要欺負她,她難受得本能地想依從,又兀自用殘存的意念抵抗著。

忽然一股力道把自己抓去,靡靡之中似攤在了沙土之上。那熟悉的力道好似江河海流般,強勢地衝蝕著自己,讓她的焰火得以有了歸去之處。她順著那浩瀚大海奮力地飄蕩著,就像是一娓無帆的扁舟,恨不得被他傾沒。她越主動地趨附,那駭浪便愈加狠戾,後來就像海嘯山搖了一般,她只剩下隨波逐流的盲從,沒有了一點兒抗爭的力氣。

“哈嚏,”曉風從窗縫裡滲進,蕪姜肩膀微微一顫,從睡夢中舒醒了過來。身下是熟悉的床榻與枕頭,朦朧光線中看到蕭孑近在咫尺的臉龐,他睡著的時候便斂藏起那滿身的桀驁,鳳眸狹長,鼻樑英挺,特別的乾淨與雋貴之氣。總喜歡環著自己的肩,然後用一隻清健的長腿無意識地軋在自己身上,好像生怕她半夜跑掉似的。

人一清醒,所有迷醉時忘記了的痛頓時又漫襲而來。蕪姜忍不住蠕了蠕酸脹的筋骨,溢位一聲輕喔。

蕭孑被驚動,眼睛還未睜開,薄唇便已熨在她額頭上蹭了蹭:“醒了?”

“唔,你幾時來的……我怎麼會在這裡?”蕪姜努力回想著,聲音依舊嬌虛。

昏蒙光線下,她漂亮的小臉上潮暈還未散盡,顯得特別的嬌憨可人。不像昨下午在那黃沙漫天的土丘下,雙目迷離,媚得只叫蕭孑意外,如何也想不出該是一個十五歲小女的媚。

好似又拓開她的另一幕綺麗,蕭孑此刻滿心裡都是繾綣,不自禁親了親蕪姜眉尖的小痣:“不是在這裡,你以為是在哪裡?”

蕪姜皺了下眉頭,慕容煜絕美的臉龐劃過眼前,還有他撩開青藍色綢袍下的囂悍。不由後怕又羞窘地試探道:“……是你把我從慕容煜的手上救回來?”

該死的,蕭孑一聽便吃醋了。原來小妞在那個要命的時候根本不知道是在和自己。

那般出離的蒗,整個曠野下都是她的聲息,一眾將士退開在三十丈外,等到天黑也不敢靠近過來。她竟不知是在與自己!若然那一幕的男角換做是別人……

修長手指不由捻住蕪姜的下頜,磨著唇齒咬她:“不許提那個臭小子的名字,他已經死了。”

蕪姜被捻得生疼,試圖伸手去掰:“慕容煜……你殺了他?”

“說了不許提他你還說!”蕭孑驀地翻了個身,清健的身軀把蕪姜覆在自己的陰影下:“小辣椒,壞起來竟也是這樣臊,若是我晚來一步,真不知道你會與他怎樣?”

這麼重還軋,蕪姜忍不住打他。才知道那夢原不是夢,當時驚濤駭浪貫穿著自己的原來是蕭孑,心下總算安定下來。

算了,她想了想,慕容煜死了就死了吧。那個妖孽,今天給這個下毒,明天又給那個下毒,留在世上也是禍害。他就算不死,等她下次再見到他,也定要把他的美貌撕個七八爛,真是太可惡了。

只一想到彼時自己必然羞恥的一幕,便又拿喬作兇,不願與蕭孑對視:“你才臊呢,再這樣說我踢你下去。”

沒有用,蕭孑此刻才不怕她。那常年握劍的大掌攥住她的小手:“賴賬?證據確鑿,你自己看看,是與不是?”

暗花間不知幾時已潺潺,蕪姜手一縮,冷不丁又碰到了他的囂張,臉頰兒刷地泛紅:“如果我真的被他欺負了,你會怎樣?唔……輕點兒,壞蛋。”

“不要你。”蕭孑侵著她,睇見她又要捶手打來,復又促狹地勾起唇角:“騙你的。我會殺了他,然後禁錮你,囚禁你,讓你不見天日,終世只得我一人之寵。無法想象你用這樣的嫵媚和我以外的任何一個男人……經了昨日一番,更加無法想象!”

他說著,氣焰驀地狠戾起來,蕪姜沒有力氣掙扎,只覺得身心都被他通透。想起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