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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將軍一手環著褪下的鎧甲,一手隔著披風攬著蕪姜。

將士們看見蕪姜被將軍岔著抱在懷裡,那腿無力地垂蕩著,垂下來的裙裾已經撕成碎條兒,依稀可窺見腿上的淤青斑駁。心裡不由發怵。

蕭孑陰鬱著俊臉,瞪了他們一眼:“上路,回去。”

一個個木噔噔“哦”了一聲,趕緊往回寨的方向打馬。

☆、『第八八回』亂花

天色漸漸暗下來,妲安一直忐忑地坐在屋子裡,侍女端來茶水給她喝,叫了兩聲她才失心慌地抬起頭。

其實真的沒有想過再害蕪姜,但是這樣被逼到絕境也是沒辦法。她不對她下手,自己和肚子裡的骨肉就要遭殃。後悔也沒用,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招惹上那個陰柔的北逖七皇子。

妲安撫了撫肚子,心裡一百遍的安慰自己,慕容煜一定是想報復蕪姜的。天下人都說他愛蕭孑而不得,上一次試圖抓走蕪姜,就是想弄死她解氣。

所以妲安把藥換了,與其是其它能害死人的藥,倒不如換成媚惑之藥。讓蕪姜與那個七皇子在不得已之下發生關係,那七皇子得了她的美妙,必然不好再對她下狠手。

那藥的分量恁重,少不得需要來來回回經他無數回,等蕪姜醒過來發現身子已經被慕容煜做成了那樣,必無顏面再回來與蕭孑續好。那慕容煜既要帶她走,她再是不甘願,也只得隨他走了。

妲安從此就不用再看見那個冷漠的漢將無底線地寵溺蕪姜,蕪姜也不會再越來越嬌矜嫵媚地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她這麼一想著,惶亂的心便稍稍安定下來。

“呱當——”

外面颳起大風,忽然看到拓烈光著膀子跳下馬背,褪下的衣袍下似乎裹著個女子。那女子被他裹得看不清頭臉,只有兩條腿兒似蛇一般在他的臂膀下纏蠕。

看見拓烈瞪了侍衛一眼:“任何人不許放進來!”然後就風一般把那女子往他自己的屋裡抱。

妲安猛地一下便站起來,推開門追出去:“拓烈哥哥……阿簞,他剛才抱進來的是誰?”

一個十七八歲待嫁的郡主,若然這般姿態傳揚出去,少不得要毀了清譽。為著顧及穆霜的聲名,拓烈半途改了道,將穆霜帶了回來,決定幫她解了毒之後再送她回族。

隨從阿簞漠然地搖搖頭:“首領不讓說。”

“讓開。”妲安推開他要進去。

門邊的侍衛把長矛一攔:“首領吩咐任何人不準進去。”

妲安只好抱著胳膊在門邊惶惶等待……真是該死,明明一早就出去打獵了,怎麼好巧不巧又偏偏讓他碰到。

日落時分,屋子裡光線朦朧。夏日蚊蟲多,習慣性地燃著薰香。那薰香催生人心緒迷亂,懷裡的身子只見越來越燙。拓烈把穆霜平放到床上,她已經把衣襟全扯開了,視物也變得昏昏朦朧,那頸下暈開一片浩瀚波瀾,是完全不瘦的身段,卻婉轉得丰姿恰好。

裙裾已被她蹬開,他的手託著她都有些泛潮。

該死的。拓烈兀自移開自己的視線,扯下一面褥子覆住穆霜:“你先躺著,我去去就來。”

隱約看見窗外妲安糾結地咬著唇,他滿心裡便都是怒氣。好個陰毒的女人,屢屢挑釁自己的底線。下這樣烈的藥,若然蕪姜出了甚麼差池,以蕭孑的手段真不知叫自己如何收場。是殺了她嗎?殺了她又頂幾個鳥用!

孔武的身軀邁開大步,氣洶洶地準備出去找妲安算賬。

一雙手卻驀地將他攔腰抱住,聽見身後虛弱地喘息:“拓首領不要走。”

那手綿柔,拓烈只覺得渾身霎時都僵硬了,兀自挺拔著不動:“別鬧,我這就去給你找大夫。”

“不要找大夫,別讓他們看見我這副樣子。”穆霜不肯聽他,整個身子都從後面熨帖而來:“拓首領為何不敢正眼看我……莫非我在你眼裡竟是不堪入目?”

她蹭近他闊硬的脊背,拓烈幾乎可以想象轉過去後即將看到的風景。他已經很久沒有過釋放了,這簡直要他的命。兀自忍捺著掰開她的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快給我放開!”

放不開。他的聲音像漠野裡的蒼狼,那灼啞的呼吸也像一隻勇烈的豹子,他陽光曝曬的脊背就是此刻她想要依從的海灣。她快要乾涸死了,整個織蘭河岸所有的男兒,他是她唯一一個想要依從的。她在心裡渴慕了很久,就像一隻母獅子終於邂逅了那隻能夠帶給她憧羨的公獅,她怕錯過他以後就沒有了。

穆霜不放拓烈走:“我知道。我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