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自己說,而所謂的不需要其他人服侍,怕也是指這個了。
她嘴角邊剛露出微笑,神色又漸漸凝重。
“我明白了。”崔氏一下便像是老了十歲,更顯龍鍾之感。
其實她一直都明白的,只是她將傅明華當成小孩兒對待,認為稍有言語便能使她心軟罷了。
“早些回去歇著吧,夜涼了,讓人給你燒個暖手爐。”
崔氏打算落空,卻並沒有即刻翻臉,反倒仍是溫柔慈和,又吩咐了丫環替她燒個暖手爐,還強撐了精神道:“我那裡有幾塊厚緞,這個時候用來做鬥蓬,此時披著倒是好。顏色也豔麗,正適合你這樣花骨頭似的年紀。”
太夫人溫和的笑,她臉色都有些臘黃了,卻像是感覺不到似的。
一旁的嬤嬤有些擔憂的望著她看,數次要上前來,她卻都揮了揮手,示意下人下去了。
傅明華沉默了半晌,點了點頭,受了崔氏的好意,崔氏便眯著眼睛笑了。
又親自撐著不適的身體送她出來,回去時便軟軟倒向嬤嬤懷中了。
她畢竟年紀大了,又費了些心神,謝家怕是很擔憂這個老祖宗身體的。
江嬤嬤回頭看了一眼,也是有些著急,只是看傅明華疾步往前走,便也不說話了。
這樣到了第二日,崔四郎果然回去了,謝殊宴‘無意’中與她說道:“崔家出了些事兒,四表哥便先回去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不請
不論怎麼樣,崔氏這個情還是要領的。
傅明華嘆了口氣,這位太夫人活著,實在是謝家之幸。
三月底碧雲來了,她傷已經好了,只是背上留了一條極深的疤,抹過膏藥,卻不見什麼作用,怕是要跟她一輩子了。
想想自己四個大丫頭,卻因為容三娘之故而兩個都算是留了些傷痛下來,她心裡便對容三娘更生殺意了。
碧雲倒是想得通,反倒安慰傅明華不要在意。
四月太夫人生辰到了之時,前來賀壽的人快要將謝家大門都踩破了。
這兩天謝家歌舞昇平,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絲竹之聲不絕於耳。
當初洛陽裡莊簡公府太夫人生辰與崔氏一比,便顯得有些寒酸了。
嘉安帝的賞賜半個月前便到江洲了,還親派了內侍前來,賞的珠翠一箱一箱抬進來,還有嘉安帝親手所抄的一部經書,祝願太夫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的。
太夫人穿了厚厚的誥命翟服,臉上勻了粉,看起來倒是精神奕奕。
傅明華特地來得比平時更早,但屋裡卻是坐滿了人。看到她一進來,不少人都連忙站起了身,崔氏手擱在胡椅上,一旁擺了桌岸,上面以金銀器物裝了糖果糕點等,見到傅明華來便招手示意她上前,抓了些豆子塞進她手中。
“元娘來了。”
崔氏半將她抱在懷裡,祝氏便笑:“母親原來一直等著元娘過來的,實在好偏心,我們來時都沒見抓些糖給晚輩們吃,可見是捨不得了。”
祝氏有意討好太夫人,她這樣一說屋裡眾人自然是笑的。
太夫人也笑得直不起腰,嘴裡罵道:“平日就縱著你,如今連小輩的寵也爭了。沅姐兒就留了這麼一滴血脈下來,這回看到,下次再見還不知是什麼時候了,讓我稀罕稀罕你也有話說。”
祝氏連忙上前哄她,又從袖口裡取了一個方盒出來,遞給傅明華:“母親發怒我也是怕的。”
眾人又忍不住笑了一場。
崔氏看了跟著傅明華進來的碧雲一眼:“這是?”
“母親,這是當初沅姐兒生了元娘之後,您不放心,親自讓兒媳從家中選出去侍候元孃的丫頭之一啊。她的老子娘原本是府上我院中侍候的,早年沒了,留了個女兒下來,後來養大之後送往洛陽的。路上耽擱了一陣,後頭才來。”
祝氏解釋了兩句,崔氏便點了點頭,顯然也是知道路途遇了事兒,碧雲受傷。
她向碧雲招了招手,使碧雲上前跪在面前了,才示意人捧了荷包過去:“好孩子,能忠心就是好的。”
崔氏又轉頭,望著傅明華笑:“可見你是有大福氣的人。這丫頭忠心為主,我也是敬她脾性得很!我屋中有幾瓶藥,除疤去痕是最好的,回頭讓人送過來,讓她好好養著。”
傅明華應了一聲,看了碧雲一眼,沒有推拒。
謝家幾房男丁在謝應榮的帶領下一一進來,崔氏自然便沒功夫與傅明華說話了。
當日傅明華才到江洲時,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