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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間才會轉變為最終的那個東西。”

幽草在他身旁微微顫了一下,手指深深地掐住了胳膊,她聽到旁邊一陣輕微的吸氣聲,一愕,往旁邊看去,才發現自己因為過度緊張,掐的是子珂的手臂。子珂瞪著她,卻沒有像平時那樣胡攪蠻纏,猶自稚氣的臉容上充滿了凝重。

沈竹晞將他們兩人的反應收入眼底,自己也緊張起來:“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

陸棲淮道:“段其束從蘇晏和雲寒衫手底下將你們救出來後,便立刻將相關訊息傳給了我。朝微,據我推測,你在石屋底下那一片琉璃裡看到的,那些面色如常、栩栩如生的伶人士兵,就是所謂的‘那個東西’。”

沈竹晞想起那一日看到的場景,心中害怕,朝他靠得更緊了些:“你還同段其束有聯絡嗎?他……”一想到段其束是如何死去的,他心中忽而充滿了沉鬱。

“不要亂想。”陸棲淮單手覆上他額頭,如同一塊冷冰貼上來,“他是求仁得仁,而且現在有史姑娘替他揹著雨隔劍,就好像他還一直在行走人間,也算沒辜負唐茗秋死前的囑託。”

沈竹晞抓著他的手,鬱鬱不樂地應了一聲。

陸棲淮摸摸他鬢髮,示意他振作起來,一邊向其餘人解釋:“我那時候已經猜到凝碧樓的人會對入京的伶人下手,就讓寫信讓段其束去把他們護送到京城,然後就一直同他有聯絡。”

子珂突兀地插了一句:“既然你猜到凝碧樓會對人下手,怎麼才不到動手的會是雲寒衫?雲寒衫是雲家的另一個人,而且也會戲劇,這很好猜啊!”

“既然是猜測,一定不會完全準確啊!”沈竹晞搶著說,用一種看待智商成迷小晚輩的眼神看著子珂。子珂氣忿忿地瞪他,重重地哼了一聲。

陸棲淮失笑,推了推沒骨頭似的就要躺倒的人:“朝微,別胡鬧了。”

沈竹晞立刻坐得筆直,訥訥不言,抓著他手腕:“陸瀾,我先前……”他遲疑了一下,看滿屋子都是熟人,就把話問了出來,“我好像在洛水下游的那個小酒館外看到你了,還有阿袖,你好像也在。”

他盯著雲袖,先前沒多留心,這時才發現,她眉間的那個痕跡,赫然就是朝雪留下的傷痕。他不禁疑惑起來,阿袖什麼時候遇上陸瀾的?又為什麼要追擊他?他不相信雲袖會對陸瀾抱有惡意,心中一時抑或難解。

陸棲淮冷笑了一聲,第一次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說:“雲宗主倒是本領很高,中了朝雪好幾刀,還能若無其事地坐在這裡。”

沈竹晞從來沒聽他用過這麼尖酸鋒利的語調講話,再看對面雲袖也神情冷漠,臉容如同凝了一層薄冰,視線掃來掃去就是不看他們這個方向。這是怎麼回事?明明上一次相聚這二人還有懵懂情愫縈繞,怎麼現在反而變成針鋒相對了?

“怎麼了?”林青釋看不到,卻能敏銳地覺察出此刻氣氛的凝滯。

陸棲淮搖頭,含糊地一語揭過:“沒什麼,只是想到要和某些人再次同行,太讓人遺憾了——朝微,你說對吧!”他側身望著沈竹晞。

雲袖從開始就一言不發,這時瞧他一直冷言冷語,也忍不住反唇相譏:“真相反,和你同行真是太愉快了。”她將“太愉快了”四個字咬得冷冽持重,誰都聽得出來她在說反話。而後,她也盯著對面的沈竹晞:“擷霜君,你同意我的話嗎?”

沈竹晞暗自叫苦不迭,不知道這兩位鬧彆扭偏偏扯上他幹什麼。他感覺自己就像夾肉麵餅中間的那塊被夾的肉,沉默良久,終於迸出來一個“嗯”字,也不知道是在同意誰。

陸棲淮毫無預兆地回頭,便與雲袖的視線相撞,當地一聲,目光如有實質,在座的人彷彿能清晰聽見火星激飛。幸好他沒有再糾纏這個問題,而是敲敲手指:“蘇晏和史姑娘都到哪裡去了?等他們過來,我們就要用聯絡術了。”

“我有點擔心蘇晏。”沈竹晞咬著牙,附耳過去,“陸瀾,你是不知道,他居然能給我植入莫名其妙的記憶,我也不知是真是假,那個記憶裡還有你,也不知道是你還是陸挽冬……”

“陸挽冬?”陸棲淮神色奇怪地念了一遍,眼底有什麼光芒飛快地掠過,沒有被任何人捕捉到,他正要說話,忽然門被從外面霍然推開,蘇晏晃動摺扇,大搖大擺地走進來,滿臉溫潤閒適的樣子讓沈竹晞想把他推出去。

“璇卿呢?”沈竹晞面色不善地問。

“不知道史姑娘跑到哪裡去了”,蘇晏搖頭,“我們分頭找找看。”

沈竹晞懷疑地看了他一眼,璇卿最初勢如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