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接下來的日子,那日圖和無數漠西蒙古的底層牧民,都有了脫胎換骨得變化,感覺自己推開了一扇大門,看到了不同以往的天地。
整個冬訓營地得訓練熱情也格外高漲,雖然很苦很累,但是那日圖和眾多蒙古牧民,天天都非常積極的投入到辛苦的訓練之中,並且積極參與遠東公司開展的各種轟轟烈烈的政治思想教育活動,感覺天天渾身都是使不完的勁兒。
但是兩個多月的好日子還沒過夠呢,草原上突然接連下起了暴雪。那日圖所在的冬訓營地也被厚厚的積雪所覆蓋,足足過膝深的積雪,讓營地裡的蒙古牧民,全都變得憂心忡忡了起來。
草原上最可怕的“白災”來了,以往每次“白災”的到來,都意味著部落裡要餓死很多人,老人、孩子,甚至青壯都無法熬過這個漫長的嚴冬。
大批的牛羊馬群也會被餓死、凍死,所以每到這個時候,部落裡的底層苦逼牧民,都會無助的等待著長生天的眷顧,祈求能讓他們活下來。但是他們的祈求,往往換來的是親人和牛羊的相繼死去,挨餓受凍也會時刻伴隨著他們,直到春天的來臨。
如今他們剛剛加入新部落,按照草原的規則,首先要餓死的就是他們。畢竟如此嚴重的“白災”,即便新的部落再富足,也養不活他們這些人。
原本熱鬧的冬訓營地變得沉寂了起來,所有參加冬訓的蒙古牧民,天天都是滿臉的憂慮,生怕斷了他們伙食。吃了兩個多月飽飯的他們,真的再也不想捱餓了。
看著屋外瘋狂肆虐的“白毛風”,那日圖又一次想起了那個他一直不願意回憶的冬天,一場白災讓他眼睜睜的看著家人一個個餓死在他的面前。
正在一幫蒙古俘虜天天提心吊膽的時候,肆虐了三天的暴風雪終於停了下來。雪後的天空,格外的湛藍,碧空如洗一般的純淨而美麗。
那日圖和身邊的人全都歡呼了起來,這場肆虐了三天的暴雪終於停了下來。如果再這麼下上幾天,營地裡的人一個也別想活下來。
“嗚……嗚……”
突然,一陣刺耳的警報聲傳來,整個冬訓營地的蒙古俘虜下意識的開始準備,那日圖穿上了棉衣,戴上了棉帽子和手套,踩著過膝的積雪,費盡力氣的來到了操場,按照平時他們出操時的佇列整理好了隊伍。
整個過程非常迅速,雖然操場上到處都是厚厚的積雪,但是兩個多月嚴苛訓練的成果,確實效果明顯。原本一幫散漫的漠西蒙古的部落牧民,都具備了基本的組織紀律性。
一名身材粗壯的遠東軍軍官,帶領著百餘名遠東官兵來到了那日圖他們支隊的面前。滿臉陰冷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聲音無比宏亮的喊道:“老子叫巴根,你們支隊現在歸老子管了。我的要求不高,我讓你們幹什麼,你們就幹什麼,別特麼找不自在,若是哪個敢偷懶,老子宰了他。”
那日圖聽了這位將軍的喊聲,不由得緊張了起來。對面這個傢伙他見過,就是他率領一幫勇士攻破了他所在的部落,當時這個傢伙兇悍的很,很多部落的騎兵都已經下馬投降了,可還是被這個傢伙給殺了。
當時的情景,令那日圖至今想起來,依然是心有餘悸。
“好了,各單位馬上去領物資,動作要快……都別特麼墨跡……”(未完待續。)
第一千零二十二章雪地行軍
或許巴根給人的感覺太兇悍了,所有人的動作部不自覺的快了不少。巴根身後都是預備役民兵旅的幹部骨幹,白災來了,他也成了光桿司令,因為手下的民兵都被大雪困在了各自的部落,根本無法集結。
他接管了這個冬訓支隊,組建了救災隊伍。並迅速的構建了新的組織結構,民兵旅幹部骨幹直接承擔起冬訓支隊大隊長、中隊長。原來支隊的教官都轉為副職,政工幹部不變。
他們第一個任務,就是率領那日圖他們一幫蒙古俘虜,拿著各種工具把通往附近的幾個倉庫的道路清理了出來,然後各單位開始依次領取各種物資。
那日圖他們支隊的任務很重,要在積雪深厚的草原上走很遠的路,去幾個較遠的遊牧支隊救災。所以他們領取的物資比較多,包括五份野戰食品包,每份有兩包共四塊壓縮餅乾、一盒鯨肉罐頭、一包榨菜、一包肉乾和乾菜組合包。
另外,每人還領到了一份野外行軍包,一管防凍油脂,可以塗抹在臉上等露在外面的部位;一瓶二兩裝的高度白酒;幾根動物脂肪油調製的寒區營養棒,在極寒天氣的狀態下食用,可以快速的增加熱量。還有火柴、急救包、凍傷膏等寒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