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劉青山搞定:“前方的探子回報,阿里海牙部水師來勢洶洶啊。”
劉青山也算是經過戰火、歷過生死之人,淡淡笑了笑,道:“青山看大人成竹在胸,豈不是早已等不及?”
武榮搖頭,道:“所謂成竹在胸只不過是給底下的弟兄們看而已,大元朝水師兵力遠在我軍之上,元兵又多不畏死,武力驍勇,弟兄們雖頗有士氣,武某怕即使能守住浮橋,傷亡卻很大。”
“我軍若是傷亡很大,元軍必然會傷亡更大,”劉青山嚴肅,道:“青山相信武大人,必然不會讓元兵輕易佔便宜。”
“浮橋,”劉青山看著樊城,認真道:“一定是要守住的。”
“嗯,”武榮振奮了幾分精神,道:“若是以前,武某說不定還真沒有把握,但既然有青山兄弟相助的幫助,老子說什麼也要跟蒙古韃子拼上一場。”
劉青山遲疑了片刻,突然低聲問道:“呂大人之前是不是見過襄陽王?”
武榮雖奇怪劉青山會問這個問題,但想到劉青山也有樊城豪族,兩人想必多有聯絡,搖頭,道:“還是沒見到,襄陽王好像在襄陽失蹤了。”
“那就好,那就好。”劉青山高興道:“沒見到好,沒見到好。”
武榮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劉青山為什麼這麼高興。
劉青山見武榮不悅,尷尬說道:“襄陽王這人頗為自傲,青山前得張大人命令,想見他一面,卻也是尋人不易。”
武榮也沒往深一層想,見劉青山有意掩飾,認為兩人私下有所爭議而已。
“青山思量,元軍想攻擊浮橋,無非是用用硬弓強攻,然後排出熟習水性計程車兵,以利斧砍斷鐵索,又或許用火球焚燒浮橋。”劉青山連忙轉移話題。
武榮點頭,表示贊同道:“青山說得不錯,想不到青山兄弟對蒙古水師竟然如此瞭如指掌。”
劉青山倒有點不好意,道:“這只是張大人臨行前提醒過,不過浮橋既然新增了水寨,雖然簡陋了一些,但至少可以給元軍添些麻煩。”
“這當然不夠,”武榮也說道:“只有水寨當然是不夠,但得張大人相助,如今又有火船和火油,他們既然要來,老子倒跟他們不客氣了。”
樊城外。
清晨的陽光,灑在草地之上,風吹草動,如層層金黃色的波浪。
軍營一片寧靜,昨晚是寧靜的一夜,所有想象中的襲擊都沒有發生,張弘範除了有點失望之外,對樊城的守將更多的是期待。
樊城守將越是厲害,他就覺得越有意思,同時等到攻下樊城的那天,他的功勞自然也就越大。只是擔心死亡太大,阿術主帥會令大軍屠城,以墮襄陽士氣。
“大人”,刺那怎麼也睡不著,這幾天他被張貴氣得不輕,還能忍辱偷生已經是厲害得不行:“這宋軍怎麼就這麼多法子,要是末將守城,早已經被大人打了一個手足無措,樊城還能守到現在,這樊城守將也不容易。”
張弘範笑了笑,自然不和他一般見識,道:“樊城的牛富確實是大宋不可多得的猛將,不過今天戰車就會到達樊城,你吩咐弟兄們,拼死的時刻到了,攻下樊城,張某必然不會虧待諸位兄弟,一定會向大汗奏明諸位功勞。”
刺那有點歡喜,問道:“這巨型戰車真的這麼厲害嗎?”
“你很快就知道了。”張弘範笑了笑。
身邊的劉垣經過一夜的休息,傷勢也好得七七八八,自動請戰,道:“大人,末將不才,願意率領兄弟們率先進城。”
“有劉將軍在,我軍的勝算無疑又多了一籌。”張弘範擔憂問道:“劉將軍傷勢如何?”
劉垣拍了拍胸口,大聲道:“大人請放心,在下早已沒事,真恨不得和宋軍大戰一場呢?”
樊城內。
張貴竟然有幾分興奮,思量著張弘範或許正等著樊城出城襲擊他們呢?所以早早就起床,見到牛富也已經起床,好奇問道:“難道牛大人也興奮得沒睡好?”
牛富翻了白眼,狠狠瞪了他一眼,道:“老子都還沒睡。”
張貴倒有點不好意思,雖然戰場殘酷,樊城也是岌岌可危,但他竟然提不起半點興趣,也可以說是提不起半點戰意,或許是自己對守住樊城向來沒有信心,又或許是自己對於巷戰寄予太多的希望,連忙道:“牛大人請見諒,不知牛大人昨夜為何不睡?”
“張弘範這小子,今日估計是要拼命了,我樊城雖準備充分,但能不能躲過今日卻不好說咦。”
“牛大人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