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確了指揮權,事情就好辦了很多,於是任務分派下去,眾人唯一爭執的就是:把各地的均州軍集中起來防守江陵和均州,還是任由均州軍散落各地,組織廂軍、鄉兵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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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危在旦夕(4)
( )第四章危在旦夕(4)
南宋改淮南西路治廬州,為南宋抗金重鎮和輸送抗金物資的集散地。後來抗金變成了抗元,兩淮地區和元朝接壤,廬州的重要性就淡了很多,但是依然是兩淮最重要的城池之一。
夏貴原是鐵定了心是抵抗到底,然而這些天又變得有幾分惶惶,黃州城破,王達戰死,完成了他和城牆共存亡的承諾,在最後的時刻,他依然有機會逃出黃州,然而他卻選擇了死亡,倖存下來的探子,說起他們臨死前的舉動,差點崩潰過去。
還有那些年輕的小教官,也壯烈犧牲,他們沒有給均州丟臉,他們沒有給大宋丟臉,他們抗擊到最後一刻,他們勇敢的赴死。
“他們都是站著死去。”
然而,夏貴卻猶疑起來,黃州城破,大元朝的丞相伯顏如天神降臨,竟然連素來厲害的均州軍也不知道他的蹤影,伯顏卻率領蒙古騎兵十萬,出黃州,蘄州守將管景模降,提舉江州興國宮呂師夔、江西安撫使知江州錢真孫派人迎降元軍;伯顏率軍至江州,知南康軍葉閶以城降。伯顏率軍至安慶府,圍困安慶,安慶危在旦夕。
“看來安慶也堅守不了多長時間了,實在是太快了,張弘範兩個月才攻下黃州,然而伯顏十天不到,取數城,收萬兵,並且自己毫無損傷。”夏貴捋了捋花白的鬍子以示鎮定,這些話他卻不願意說出口,但是卻在他心中不斷萌芽。
“如今皇上生死未卜,謝太后發懿旨,詔令天下勤王,諸位怎麼看?”
洪福是一等一的忠臣,還沒等夏貴話說完,“倏”的一聲站起來,大聲道:“末將認為我淮西大軍應在張弘範大軍還沒完全圍困廬州之前突圍,揮師南下。”
“如今我淮西尚有數萬大軍,韃子張弘範也不過二十萬而已,況且在黃州又有損失,若我軍拼死突圍,張弘範應該攔不住我淮西精銳。”
“朝廷養兵千日用兵一時,末將甘為前鋒,為大帥開啟一條南下的道路,揮師臨安,誓殺韃子與臨安共存亡。”
夏貴多少也有一絲心動,廬州軍備雖然完整,又有大軍防守,然而韃子也不是吃素,特別是伯顏的精銳騎兵,攻下安慶後若是先過來攻打廬州呢?
自己是否能夠守得住?雖然廬州經過均州來的那批教官的修葺,但是自己心裡畢竟沒底,若是廬州失守,到時就算自己能夠逃得性命,朝廷也不會放過自己。
但如今打著勤王的名義,有多遠逃多遠,朝廷也不會治罪,天下勤王,天下的將士就如洪水一般湧入朝廷,到時人多勢眾,自己一個老頭,總輪不到自己出徵?
見陳大舉蠢蠢欲試,基於禮儀,只好問道:“陳指揮,你認為如何?”
陳大舉環視了四下,這些都是夏貴的親信將領,淮西軍又是比較獨立的軍團,自然唯夏貴是從,自己說的又是不同意見,恐怕會引起大夥圍攻,暗中咬了咬牙,道:“末將不同意洪將軍的計謀。”
“哦?”果然,數道眼光落在他身上,陳大舉年紀雖輕,不過張貴等人有意鍛鍊他,所以他向來獨立行事,處事也非常好,和他人結緣,廬州十有**倒和他認識,要不然張貴也不敢派他到廬州。~
“不說廬州和長江的距離。”陳大舉硬著頭皮,提高聲音說道:“我淮西軍雖然英勇善戰,然而畢竟以步兵居多,就算是突圍廬州,張弘範甚至韃子精銳騎兵要想追擊簡直是易而反掌。”
“沒有了城池的依託,我淮西大軍也只有任由韃子蹂躪。”
“就算我軍幸運到了陽邏城堡,但是韃子數千艘戰艦已經封鎖了長江下游,若是趁我軍過江之時襲擊我軍,那最後能夠過江的將士,還有幾何?”
“韃子言二十萬精銳騎兵,又有八十萬漢軍,其實真正能夠抽身過江的將士不會很多。”陳大舉仔細分析:“揚州的李庭芝,據說已經牽制了韃子董士選、呂文煥二十萬五大軍,如今廬州城外的兵力也將達到二十萬,再者韃子的水師,能抽出兵力不過十萬而已。”
“就算是張弘範派出一半兵力隨同伯顏南下,董士選、呂文煥也能夠抽出一部分,但真正過了江,屈指一算,兵力已遠遠比不上京城及周圍廂軍的兵力。”
“所以,我淮西擔心的並不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