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山,怎麼就不長點眼睛呢,非要向這裡。若是傷害了這裡的花花草草你說該多不好啊。
此時,放出去的防線哨兵也回來:“在北面大概有10個蒙古人正朝這山坳追來,追的彷彿是一個人。”
不是人,難道是動物嗎?不過這人也太牛逼了一點吧?
張貴與劉青山相視看了一眼,但很快就鎮定下來,現在是黑夜,濃得化不開的黑夜。來人若不是與他們碰一個正著,絕對不會發現他們的藏身之所。
但很快,急促的聲音打破了張貴心中的僥倖,狗日的來人正衝著他們的藏身山坳直奔而至。張貴甚至可以看到不遠處的火把正照得天空一片通明,看來自己是躲不過了。
真是怕什麼就來什麼?人家都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嘛,讓人家的小心肝跳得“噗通噗通”的響。
“格老子的,還看什麼看,動手啊。”張貴看著身邊的兩個小隊,眾人還是一片迷茫。
“難道有代溝?”張貴心裡不安,這年齡真的這麼重要嗎?雖說自己比他們小了好幾百年,可年齡不是界限,身高不是距離啊,都這年代了,還講什麼條件?也不怕成為剩女?也不怕成為齊天大聖?
還是劉青山更加懂得這夥熱血草莽英雄的心,只聽見一聲低喝:“炒傢伙。”
眾人“唰”的一聲,明亮鋒利的大刀就算是黑夜也讓張貴感動幾分耀眼,此時張貴真恨不得一個巴掌把劉青山煽倒:“該死的,先用弩箭射他孃的。”
眾人恍然大悟般“哦”了一聲,然後“唰”的一聲閃開,各奔東西,直看得張貴兩眼發黑,這都是啥人啊。土匪啊,還義軍呢?我說義肢。這紀律,以後非得整頓,大整頓,一天一小整,一月一中整,一年一大整。
劉青山尷尬的看著張貴,靦腆說道:“這些好兒郎,經驗足得很,矮張你不用為他們擔心。”
“老子是為我自己擔心。”張貴無奈的看著這夥無組織無紀律的傢伙,心裡咒罵了幾聲,最後還是迅速領著自己身邊還剩下的幾名傢伙,找了一個合適的地方藏了起來,心裡卻暗中發誓事後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這幫不知領導的傢伙,讓他們明白在最危險的時候要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讓領導先走。
很快,來人彷彿非常熟悉山坳的路,精靈般在山澗跳躍,但來自於苦寒之地的蒙古人,身體素質和他相比卻有過於而無不及,約莫十來個蒙古兵緊緊的追在來人身後,部分蒙古士卒甚至舉起明亮的火把為同夥照明。
第二十一章 第一次親密接觸
“近了,近了。”張貴緊握弩箭的雙手不由緊張起來,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殺戮,但殺人又不是殺雞殺狗,哪有不緊張的道理?況且,前世還是新嫩呢,童子雞。
張貴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那些不知跑哪裡去的無組織無紀律的傢伙不要太沖動,萬一打草驚蛇走漏了風聲,讓蒙古人通風報信去了,自己幾十人恐怕還不夠蒙古人塞牙縫。蒙古人的騎兵向來厲害得很,自己可不想被蒙古人逼得要做野人,就算能夠熬過幾百年,到最後還不是要被這個科學院那個研究院拍照研究?
君不見連老虎也跑路了,就剩下幾幅年畫?
時值六月,漢水之旁的鹿門山卻有了幾分寒意,但眼前的蒙古士兵卻還是披著單衣,對於他們來說,這幾分寒意還比不上草原的萬分之一,張貴甚至可以看到有幾個蒙古士兵歡快的迎著風攤開胸口,臉上充滿了幾分愜意,彷彿對他們來說這不是一次追殺,只是一次狩獵,追捕逃跑的獵物。
千年的寒冬,把草原上的羊都冷死了,甚至連草都枯萎了,只剩下比野草生存能力還強悍得多的蒙古人,用拿著牧羊鞭的雙手挽起強弓在這個世界上牧羊,兩條腿的羊。
“放。”張貴突然爆喊,手中的弩箭彷彿受到了某種刺激與祝福,如長了眼睛般向著領頭的蒙古人射去,然而正是這聲瀟灑的大喊驚醒了蒙古士兵,長期以來嚴格的訓練和殺戮,潛意識中迅捷的反應。隨著張貴的爆喊,領頭的蒙古牌頭迅速向左撲去,同時右手緊緊的護住頭顱,只聽見“撲哧”的一聲,鋒利的弩箭瞬間射進了牌頭的右臂。
其他蒙古士兵雖然反應也很快,但難為張貴他們有心算無心,而且人數也佔優,不少蒙古士兵都是第一時間被射成了蜂窩煤。
所謂螞蟻多了也能咬死大象嘛,更何況這些本來就是漢人中的勇士,精銳。雖然無組織無紀律,但個人的武力值還是挺高的。
“殺!”見第一輪弩箭幾乎百發百中,當然統計數字是不計算那些沒有射中目標的弩箭,張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