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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小章氏錯錯牙,笑道:“行了,娘自有法子。”

大不了使銀子讓門口的小廝傳句話進去。用金戒子換隻老舊的銀鐲子,怎麼看倩雲都佔便宜,她豈有不應的。

說罷,將滿炕的首飾重新裝進匣子裡,去衣櫃翻騰著找出門穿的衣衫。

看樣子小章氏是真打算跑一趟。

杜俍目光閃爍,尋思會,撇著嘴道:“不就是隻鐲子,犯不著去看那兩人的臉色。再說,祖母過世都十幾年了,早幾年你怎麼不說當個念想?”

這話說得何其誅心,就差當面說她虛情假意了。

小章氏氣得心肝疼,猛然轉過身,杜俍心虛地不敢正視。小章氏心裡咯噔一聲,突然生出不好的預感,強作著鎮靜問道:“俍哥兒,你跟我說實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我看倩雲長得還算標緻,有心提拔提拔她,誰知那個賤人不識抬舉,還敢駁小爺的面子。”

小章氏目光迥然。

杜俍續道:“我一氣之下把鐲子給扔了。”想起那天倩雲冷著臉軟硬不吃的樣子,杜俍覺得沒面子。

當時他就想踹倩雲兩腳給她個教訓,可大亮那個賤奴摟著他的腰不放。

等倩雲跑了,他自己也覺得沒趣,看著手裡的鐲子便分外不得勁,甩手扔了。

扔了!

他竟然給扔了!

小章氏臉色漲紅,腦子還沒思索,手已經高高揚起,“啪”一聲,扇在杜仲腮幫子上。

杜俍冷不防受這一下,兩手捂著腮幫子嚷道:“不就是個丫頭,有什麼大不了的?跟我年歲差不多的幾位少爺房裡都有人,就我還沒嘗過女人滋味。”

小章氏一股火頂在胸口,想開口卻說不出來,揚手又要打,杜俍伸手格開她的胳膊,“我想要個丫頭怎麼了,前頭那位十二歲就敢調戲祖父的丫鬟,現在不照樣人五人六的,我已經十四了,娘要是真疼兒子,早就該給兒子備下了。”抓著她的手腕往後推。

已是半大的小子,手勁不可小覷。

小章氏踉蹌兩步,看著個子比自己還高兩寸的兒子,心口湧上一股腥甜。

為了抹黑杜仲洗白大章氏順帶著彰顯自己的賢惠良善,小章氏沒少在人前提到杜仲被責打的往事。

如今,她又怎能改口說當初杜仲根本沒調戲過丫鬟,這不過是她們姑侄兩人定下的計策。

小章氏閉了閉眼,壓下嘴裡的苦澀,緩緩開口,“回頭娘替你挑個出挑的丫頭伺候,你告訴娘,鐲子扔哪裡了?”

杜俍不耐煩地說:“那個破鐲子連丫頭都不要,誰知道在哪兒……興許埋在牆裡了。”鏡湖邊正壘牆,地上挖了道一尺寬的溝,他就是朝著溝的方向扔的。

小章氏傻了眼,可又不願意放棄,拽著杜俍來到牆根,問:“你可記得,是這裡,還是那裡?”

杜俍豈能說得清,胡亂指了指,“就是這附近,也可能是那邊。”

小章氏打眼一看,約莫兩丈有餘。

要把這兩丈多的牆推倒,再挖地三尺尋銀鐲子?

想一想就知道要費多少工夫與人力,還得伏低做小地求那個小兔崽子。

可她必須得找,想到那三張銀票,小章氏就覺得肉疼。一刻都等不及,急三火四地到了翰如院。

只是沒想到,不管是杜仲還是易楚,根本就沒打算見她。

杜仲聽完林梧的稟告,臉上浮起冷冷的笑容,“能讓小章氏跳腳的銀鐲子想必價值非同一般,她手裡的錢財都是我杜家的財富,也罷,就留給後人吧。”

林梧會心一笑,徑自下去準備。

杜仲在書房略坐了會,便回去陪易楚用晚餐。

吃罷飯,易楚耐不住睏倦早早就上了床歇息,杜仲守在旁邊,待她睡熟,才輕輕關了屋門在外間大炕上看書。

易楚睡得香,小章氏卻輾轉反側了一整夜,思來想去就是覺得不甘心。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沒顧上吃飯就到圍牆便溜達。

杜俍只說胡亂扔了,十有八~九是在大溝裡被圍牆埋死了,可萬一落在草叢裡呢,這也不是沒可能的。

隔著老遠,小章氏就看到圍牆似乎變高了,先前不過丈餘高,現在怎麼看著足有一丈二。及至近前,小章氏看出上面新砌石頭的痕跡,確實高了。

不過一夜,這麼長的牆生生高出了二尺。

這怎麼可能?

他是怎麼做到的?

小章氏不明白,她也沒心思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