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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息也均勻悠長,瞧著並非生病。

定然是這陣子累壞了。

杜仲不由心酸,上了炕,俯在易楚耳邊輕輕地喚,“阿楚,醒醒,吃點東西再睡。”

易楚沒有反應。

杜仲嘆口氣,連人帶毯子抱在懷裡,搖晃幾下,“阿楚,醒來了。”

易楚聞到熟悉的艾草香氣,知道是杜仲,勉強睜了下眼睛卻是睜不開,只嘟噥了句,“我困,還想睡,”下意識地往他懷裡鑽了鑽。

杜仲扳過她的臉,急急地道:“先吃點東西,別餓壞了。”回頭吩咐冬雪,“快擺飯。”

飯早就做好了,溫在廚房裡。

冬雪片刻不敢耽擱,小跑著提了食盒過來。四樣菜、兩隻包子,還有一碗紅棗黑米粥。

杜仲一手抱著易楚,另一手端著碗,像喂嬰兒般一勺勺地餵給她。

易楚用了小半碗就再也吃不下,靠在杜仲身上又沉沉睡去。

杜仲眸光暗了暗,將易楚抱到內間床上,替她除下頭上的髮釵,打散頭髮,又給她換了衣衫。易楚任由他折騰,再不曾醒過。

安頓好易楚,杜仲卻是沒了胃口,將易楚剩下的大半碗粥就著吃了幾口菜,就放下筷子。

易楚直睡到第二天的午時才再次被喚醒。

杜仲坐在拔步床的踏步上溫柔地看著她,“可睡足了?肚子餓不餓?”

易楚倦倦地打了個哈欠,“什麼時辰了?”

“午時了,你睡了足足一整天。”

“竟是睡了這麼久?”易楚詫異地問,“感覺剛睡著就被叫醒了,還沒睡夠似的。”

“等用過飯,稍微休息會再睡,”杜仲看著她臉上濃重的睏意,笑了笑,將床邊的衣衫取過來,一件件展開幫她穿上。

又到淨房端了溫水放到矮几上,竟是要親自服侍她洗臉。

易楚忙道:“我自己來。”

杜仲不容她拒絕,仍是絞了帕子,覆在她臉上。

溫熱的水汽順著毛孔鑽進肌膚,易楚舒服地嘆了聲,想起先前盤算的事情,笑著問道:“過幾天想在家裡請客,你說哪天好?”

杜仲頓了下,“太醫說你這陣累著了,最好多休息,請客傷神,緩緩再說。”

易楚問道:“你幾時請了太醫?我身子好得很。”

杜仲看著她笑,“太醫也這麼說……只是看你沉睡不醒,我心裡發慌,今兒一早去太醫院請太醫來把了脈。沒什麼病症,只給開了滋養的方子,說吃不吃都行。”起身到外間炕桌上將方子遞給易楚。

易楚瞧了瞧,是極普通的養身方子,不過多了幾味稍貴重的藥,也便放了心,笑道:“我怕苦,這藥便不吃了吧。”

杜仲點點頭,突然一把抱住易楚,臉俯在她裙上,悶悶地說:“阿楚,你嚇壞我了。”

易楚愣了下,隨即反應過來,低聲道:“我既是略懂醫理,豈有不好好照顧自己的?你莫擔心,我總會陪你到白頭的,而且我們還……”

要生兒育女。

不等話落,易楚已然反應過來,這個月的月事遲了七八日。

自打有了月事,易郎中就隱晦地提醒過她,每月的這幾天要特別注意。她自己也看過許多醫書,自然也明白月事對女子的重要,平常很在乎補養。

所以,這幾年她的月事一直很正常,幾乎不曾有過提前或者延遲的時候。

這次遲了這麼多,會不會是有了身子?

易楚下意識地搭上自己的手腕,隨即想到,即便有孕,這麼短的時間也不可能看出來,要想確定,至少還得過上十幾天。

試了脈息,果然並無症狀。

可總歸有這個可能。

易楚輕呼口氣,看著滿桌的飯菜胃口大開,午飯比平時多用了半碗。

杜仲心裡歡喜,柔聲道:“一天沒用飯食,到底是餓了吧?”

總歸是沒有確定,易楚自不好告訴他,免得讓他白歡喜一場,只笑著回答,“就覺得今日的飯比往常格外可口些。”

吃過飯,倦意又上來,杜仲卻不容她睡,拉著她在院子裡散步消食。

易楚重提先前的話頭,“只請吳夫人、文定伯陳家以及阿俏一家,人不多,不會累著。上午在園子裡逛逛,有幾處景緻極好可以一賞,中午在澄碧亭吃飯,吃過飯想必大家就告辭了,也就三兩個時辰的事。”

杜仲思量番,笑道:“便依了你,到了日子找阿俏早早過來幫你待客。”

兩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