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們姐妹都管那種人叫裹著綾羅綢緞的木頭。”
“可不就是,”榮盛捧起小翠湊上來的粉臉,含著紅唇好一陣攪合,手也不閒著,隔著縐紗裙子在她身上揉搓。只想象成易楚在自己懷裡扭動,不一會便自行洩了身。
小翠卻被撩撥出火來,纏著榮盛不放。榮盛身子本就虛弱,加上最近經常在知恩樓鬼混,精氣越發不如從前,任憑小翠手口並用,心有餘卻力不足,就是剛硬不起來。
小翠便笑道:“哥哥,妹妹這裡有好東西,管保哥哥用後威猛強壯重振雄風。”
榮盛正覺尷尬,聞言忙道:“還不趕緊取來看看?”
小翠身上只披了層紗,也不穿鞋,光腳踩著棉毯到櫃子裡翻騰半天,找出個瓷瓶,倒了粒花生米粒般大小的藥丸出來,“這可是稀罕物,就剩一粒了,若不是哥哥,妹妹還不捨得拿出來。”將藥丸塞到口中,咬成兩半,一半仍含著,另一半用舌頭喂到榮盛口中。又倒了杯溫茶,與榮盛兩人就著茶水嚥了下去。
片刻工夫,榮盛便覺得身子慢慢熱起來,底下那物像剛睡醒的雄獅,傲然昂起了頭。榮盛大喜,伸手攬過小翠,只覺得身邊之人較往日更加嫵媚多情,而自己也比平日更勇猛強健,渾身上下充滿了使不完的勁兒。
兩人呼哧呼哧地瘋狂了一回又一回,等出過第三次,榮盛突然眼前發黑,一頭栽倒在床下。
小翠見狀,倏地清醒過來,忙將桌旁沒喝完的殘茶當頭潑在榮盛身上,見沒效果,又狠力打了榮盛幾個耳光。
榮盛仍是躺著不動,小翠慌了,衣衫沒穿利索就去找老鴇吳氏。
知恩樓的姑娘有三十多人,其中能貼身伺候客人約莫十五六人。小翠在其中並非出類拔萃的。
因張大哥與榮盛等人的穿著談吐,既非權重位高的權貴,又不是一擲萬金的富豪,吳氏並沒將幾人看在眼裡,只吩咐著小翠好生伺候,自己忙著調~教那些新來的年輕姑娘。
拋去被深仇大恨迷失了頭腦之外,吳氏算是個聰明女人,將知恩樓打理得井井有條。
知恩樓的姑娘行事素來有分寸,首先,從不勾得客人傾家蕩產。客人在家財散盡,走投無路時,往往會做出過激之事,要麼在知恩樓撒潑胡鬧,要麼四處宣揚知恩樓的殘酷無情,對於知恩樓的長遠發展來說,有百害而無一利。所以,姑娘們一旦看出客人出手有些窘迫,就會好心地勸他們迷途知返,哪裡涼快到哪裡待著。
其次,知恩樓的姑娘也極少引逗客人在有心無力時候行事。如果客人馬上風死了,這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官司,就算牽連不到吳氏身上,知恩樓的名聲也會一落千丈。姑娘們都那麼兇猛,客人哪敢以身犯險再來光顧?
小翠當然知道吳氏的忌諱,可一來看著榮盛年紀輕,剛二十歲,前幾回在知恩樓也曾勇猛過,就沒太在意。二來,則是小翠自身的原因,她伺候男人伺候慣了,前兩天來了小日子曠了五六日,只能幹看著姐妹們玩樂。今兒身上剛利索,就想痛痛快快地瘋狂一回。
沒想到榮盛竟是個不中用的。
吳氏耐著性子聽小翠哆哆嗦嗦地說完,顧不上發作,急匆匆到了小翠屋子,伸出尖利的指甲,照著榮盛的人中掐了上去。
掐了好幾下,榮盛慢悠悠地醒來。
吳氏忙吩咐身邊伺候的丫頭,“讓廚房燉碗參湯……參湯太慢,拿兩片參片過來。”
丫頭小跑著拿來兩片人參,壓在榮盛舌頭底下。
人參的藥力,刺激著榮盛面色好了些,身子也有了力氣。
小翠忙伺候著他穿上衣服。
吳氏溫柔地問:“敢問公子尊姓大名家住哪裡,妾讓人送公子回去?天色不早了,免得家裡人惦記。”
榮盛也覺得身子發虛,自己是萬萬回不了家的,往常又沒有在外面過夜的先例,若不回去,爹孃必定牽掛,遂開口說了家中住址。
吳氏聽著名字耳熟,略思索想起來了,不正是跟易楚定親的那家?
看著面前虛弱無力的榮盛,吳氏心中冷笑,就這體格這德行,還敢到知恩樓來逍遙。這種人,連給易楚提鞋都不配。
易郎中對吳氏是有大恩的,吳氏記著這份情,可又吃不準易郎中對這門親事的態度,如果人家是心甘情願十分滿意,她也不一定非得做惡人。
斟酌半天,吳氏寫了封措辭委婉的信,託人送到了濟世堂。
這邊知恩樓送榮盛的轎子剛出門,那頭吳峰就得了信兒,騎著馬到忘憂居找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