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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人身邊的丫鬟很多嗎?昨天來的畫屏也是丫鬟?我看她頭上戴的玉簪水頭挺好的。”易齊雙眼亮晶晶地追問。

易楚笑道:“應該不算少,有個趙嬤嬤,四個大丫鬟,院子裡還有幾個小丫鬟,至少也得十來個。畫屏是得力的大丫鬟,穿著自然不一樣……”不過錦蘭她們似乎也戴金釵玉簪的。

易齊便重重嘆了口氣,“下次姐再去的話,帶上我好不好?我也想拜見一下林夫人,上次她來,我也沒見到她的面。”

易楚伸手點她的頭,“什麼時候去還不一定,再說我去診病,不好帶別人。”

“我又不是別人,而且肯定不會給姐添亂,姐就帶上我吧。”易齊噘著小嘴搖易楚的胳膊。

“到時候再說。”易楚沒打算帶她去,可到底沒有把話說死。

吃過飯,易郎中一頭又扎進醫書裡,易楚開啟帶回來的龍井茶沏了一杯端到醫館。

易郎中嚐了口讚不絕口,“到底是好茶,甘香清冽,如果能有白玉杯來配最好,退而求其次,青瓷也可。”

易楚打趣道:“有了白玉杯,這茶盤也得換成玉的,爹爹的硯臺也得換,魚腦凍就行,筆山得用汝窯產的蟹爪紋才好,最後乾脆把房子也換了,換到……”歪著頭,一時想不起到底是在杭州西湖好還是蘇州的寒山寺更好。

易郎中樂不可支,心情一下子輕快起來,看著燭光下易楚嬌俏的模樣,突然暗生感慨:女兒這般好,嫁到榮家,到底是意難平。

易郎中翻了兩天醫書,終於斷定杜俏的病正如易楚所說,是瘀血鬱經,病因也很清楚,是氣虛鬱結,肝中有火所致。舒則通暢,鬱則不揚,經欲行而肝不應,久而久之,瘀血鬱結於腹形成徵瘕。

可是該如何診治?最簡單的方法是開一劑破血逐瘀的方子。

可按易楚摸到的硬物,瘀血並非一星半點。若是已通人事的婦人好說,令其打出便可,若是處子之身,怕會引起血湧之症。

易郎中左思右想,不敢妄斷。

這日陳雪剛剛化盡,天空又飄起了雪花,沸沸揚揚的,不一會兒地上就鋪滿一層。好在,只下了一個多時辰,又漸漸止住了。

易楚包上頭巾戴上手套清理院中落雪。先用鏟子將雪鏟倒牆角的水溝處,再用掃帚將餘下的雪掃到一起。院子雖小,掃起來卻是不容易,直把易楚累得出了一身汗,倒是絲毫不覺得冷。

打掃完院子,易楚習慣性地撩起醫館門口的棉布簾子。

醫館裡靜悄悄的,不聞人聲。

檯面裡,有兩人正在對弈,衝著門口穿藏藍色長袍的是易郎中,對面那人穿鴉青色袍子,髮髻梳得很緊實,上面簮一隻青玉簮,背影挺直。

易楚心中疑惑,她極少見到父親下棋,不知今日為何有了興致。

正想著,就見易郎中扶額,懊惱不已,“一招錯滿盤輸,我認輸。”

對面那人笑道:“易先生棋品如人品,正值端方,在下自愧不如。”聲音極為熟悉。

易楚愕然,竟然是他!

這怎麼可能?

易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怔怔地立在門口。

易郎中擺手,“即便是劍走偏鋒,能贏就令人佩服。”抬眼瞧見易楚,招呼道,“阿楚,倒兩杯茶來,就沏那天的龍井。”

穿鴉青色袍子的人也轉過頭來,稜角分明的臉上掛著淺淺笑容,眉梢高高揚起,眼眸裡閃動著不易察覺的得意,“易姑娘。”

“見過公子,”易楚咬唇上前,輕輕福了福,眼角瞥見棋盤旁邊放著的藥包。

顯然,他是來抓藥的。

可怎麼知道父親會下棋,而且還能說動父親對弈?

易楚絞盡腦汁想不出來……

第36章 交談

易楚端進托盤,扯起袖子為兩人斟茶,腕間露出一小截肌膚,白皙柔嫩。

辛大人想起自己從揚州給她帶回來的那對手鐲,如果她能戴上,雪白襯著碧綠,定然很好看。可她竟是一次也沒戴過。

易楚斟完茶,又將點心擺出來,細聲細氣地說了句,“公子慢用。”

辛大人微笑頜首,“多謝。”笑容淺淡,可眼神極為囂張,有股你能奈我何的意味。

易楚恨得牙癢癢,辛大人也怨氣十足。

那天分明說好了,她自威遠侯府回來會告知他杜俏的病情。連著幾日他都悶在湯麵館沒有出門,生怕錯過她。

沒想到她壓根就沒去。

不但沒露面,連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