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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這些天,你沒事吧?是不是忙壞了?”

“還好,”辛大人簡短地回答,黑眸仍是一瞬不瞬地凝在她臉上,生怕錯過她任何一絲變化。

“那就好,”易楚扯扯嘴角,“我累了,想歇下了。”轉身便往內室走,才剛邁步,手臂就被一股大力扯住,身子落入一個強壯的懷抱。

“怎麼這麼涼?”辛大人不可置信地摸摸她的臉,又抓住她的手,“你冷嗎?”

“嗯,很冷。”易楚顫抖著回答,身子也如篩糠般抖個不停。

辛大人駭極,用力將她擁在懷裡,急切地問:“阿楚,你怎麼了?”

易楚頭埋在他胸前,悶悶地回答,“我怕。”

“傻孩子,怕什麼,那些人動手沒那麼快,走失那個女子不會有事的。”辛大人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慰。

“不是因為這個。”易楚並不太擔心柳葉,因為吳峰也很篤定地表示沒事。

辛大人愣一下,隨即開口,“阿楚,不用為我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你別怕。”

易楚仍是搖頭,片刻才低聲道:“我怕我認識的你是假的。”

她連朝夕相處十幾年的易齊都不認識了,何況只見過寥寥數次的他?

雖然,她早已習慣他的兩種身份,錦衣衛特使威嚴冷酷,湯麵館的東家溫文寡言,可今晚頭一次覺得他陌生。

她看著他跟那些高高在上的貴人用很隨便很熟稔的語氣說話;她聽著他半是調侃半是輕佻的話語。

那是她全然陌生的一面。

他像是一座蟄伏在海底的冰山,只向她袒露出一角,她熱切得以為窺到了冰山的全貌,殊不知橫亙在他們面前的還有看不到底的深淵。

他們根本是生活在兩個階層的人。

就如她以前所說,他是翱翔在高空的蒼鷹,而她只是養在瓷缸裡的一尾金魚。

蒼鷹可以偶爾停在缸邊歇息,而金魚卻永遠飛不上藍天。

辛大人很快明白了易楚的意思,今晚的自己讓她膽怯了退縮了。

該怎樣對她解釋呢?

辛大人腦子像走馬燈似的轉得極快,將晚上發生的事飛速地濾過一遍,稍稍扳開易楚的身子,凝視著她的眼眸,溫和地問:“阿楚,你信我嗎?”

易楚仰頭看著他,想起醫館門前莫名捱了鞭子的閒漢,想起胡祖母突然斷了的腿筋,想起雪地裡,他一條長鞭生生拽回飛向石牆的她,想起那天她飢寒交迫差點暈倒,他伸出的溫暖的手……一點點一幕幕如此真切地出現在眼前。

她微闔雙目,又極快地睜開,“信。”

辛大人長舒口氣,無論如何,她信他就好。

“關於易齊,想必你也看出來了,她就是奔著榮郡王去的,你阻得了這次,未必能攔得住下次。倒不如就讓她折騰,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樣……在場的人都看得清楚,人是我送的,是楚恆點頭要的,以後出任何事連累不到你跟你爹頭上……阿楚,我要你好好的。”

易楚愕然,原來這就是他的用意,把易齊的事都攬在他身上,卻撇清了她。

易楚咬著唇,一時竟說不出話。

辛大人趁熱打鐵,鄭重地說:“還有一件事得叮囑你,關於我,無論你看到什麼聽到什麼都不要信,除非我親口告訴你。即便有人說我死了,你也要千萬別相信,但凡有一口氣,我也會回來找你……在別人面前,我都是戴著面具做人,可是阿楚,現在這個在你眼前的,才是真的我……”

第55章 衷腸

還沒出正月,怎麼就說起生啊死的?

易楚伸手去捂他的嘴,“別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指尖剛觸及他的唇,便著火似的縮了回來。

辛大人豈容她縮,仍是捉住,湊在唇邊輕輕親了下。

易楚驚訝地瞪大了眼。

他怎麼敢這樣?

以前獨處時,不總是規規矩矩的?可是近些日子,突然就大膽起來,上次竟然還……強吻她。

易楚腦中驀然想起他的唇溫柔地覆在自己唇上,他的舌在自己口中攪動……他的口水與自己的口水混在一處,那感覺,似乎並不覺得討厭。

辛大人看出她神情只是嬌羞,並無惱意,心中的喜悅禁不住溢位來,眼眸裡便帶上發自內心的笑意,可也不敢再多唐突,只柔聲問道:“這陣子,是不是又累你牽掛了?”

“嗯,”易楚並不隱瞞,“很擔心,也沒處問……想去棗樹街來著,沒好意思。”

說到最後,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