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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是空白,先前是忙著習武無心□□,後來到了軍營,起了那種心思,可身邊沒有看得過眼的女人。他所有關於女人的知識都是聽士兵閒談得來的。

杜俏是受過教導的,出嫁前夜是小章氏嬸代母職,晦澀地說了兩句,後來就是趙嬤嬤。不過兩人說的大同小異,都是閉著眼裝死,具體應該怎麼行事一點都沒說。在她們看來,房裡的事是男人主導,女人從順就行。

兩個毫無經驗的人湊在一起,折騰了好半天沒有入巷。

再後來,終於憑著本能摸索到緊要處,卻因為體位有了爭執。

林乾右腿吃不住勁,趴著不得力,杜俏腹部發脹,受不住壓,兩人試了好幾種姿勢都不得要領。最後林乾軟硬兼施,逼著杜俏坐在自己身上,才成就了夫妻之事。

林乾意猶未盡,可杜俏一個勁嚷疼死活不想再來第二次。林乾顧及著杜俏身子弱,到底沒有強迫,卻是暗暗後悔,蹉跎了兩年好時光,否則現在沒準兒子也抱上了。

後悔之餘也暗下決心,等杜俏病好,一定要將浪費的光陰補回來。

到底是不慣賴床的人,林乾也只略躺了片刻就要起身。

杜俏將備好的衣衫拿過來,林乾掀開被子,露出那條斷了半截的腿。

杜俏看了片刻,伸手摸了摸,“怎麼傷的,還疼不疼了?”

林乾盯著她的雙眸,淡淡地說:“中了毒箭,當時右手受了傷,用左手不得勁,砍了好幾下才砍斷,就留了這些疤。”

竟然是他自己砍的?

當時身邊怎麼沒有人跟著?

他拖著傷腿是怎麼找到人止血的?又是怎樣強撐著活下來的?

杜俏想不出來,也不敢去想。

林乾扯扯嘴角,繼續道:“回京都後,原本就在我屋裡的一個丫鬟伺候我洗澡,我剛脫下褲子,她嚇得尖叫一聲暈過去了。你怕不怕?”

杜俏上前張開雙臂環住他的肩頭,“我不怕,就是覺得幸運。”

林乾探究般看著她。

杜俏笑著抱怨,“想嫁給你的女人那麼多,若非如此,怎麼能輪得到我?”

“所以說你傻,別人棄之如敝屣的東西,你卻……”林乾不知該怎麼說下去。

杜俏笑盈盈地接話,“我是傻人有傻福,不過你也別仗著腿腳不靈便就偷奸耍滑,你是我的夫君,得給我撐起一片天。”

林乾沉默會,突然眼睛一瞪,“不快點伺候穿衣,想把夫君凍死?”

杜俏抖開衣衫,他卻不接,展臂將杜俏摟在懷裡,“阿俏,以後咱們好好過日子。”

**

忠王府西路宅子的一處院落,粉瓦灰牆,烏漆門扇,上面掛著三尺匾額,書有嘉木堂三字,門內青磚鋪地,兩側蓋著抄手遊廊,廊下種了一排冬青,冬青上積雪尚存,映著碧綠的枝葉,生機勃勃。

一位男子負手站在遊廊前,袍袖被風揚起,顯得他挺直的背影越發清瘦。少頃,男子轉過身來,臉上一張銀色面具遮住了大半個臉龐,面具遮掩下的雙眸卻是幽深黑亮。

與他相向而立的是位十八、九歲的少年,少年穿青蓮色細葛布長衫,頭上插一根木簪,打扮甚是簡單,可眉宇間卻流露出天潢貴胄的驕傲,宛如天上紅日,耀眼得讓人不敢直視。

少年便是嘉木堂的主人,忠王世子楚尋。

“如此說來,辛大人是想要袒護武雲飛?”楚尋拂一下樹枝,抖落積雪無數,漫不經心地問。

辛大人淡然回答:“並非袒護,而是武雲飛罪不致死,朝廷軍餉供應不足,士兵要吃飯,有的還有家小要照顧。咱們不能讓他們在前頭殺敵護國,他們的家小在後頭捱餓。再者說,不單大同,漠北一線不倒賣軍糧的有幾人?難不成把守城的將領全都定罪?”

楚尋笑笑,“辛大人這麼篤定武雲飛是單純的賣軍糧,而不是與韃靼人勾結?”

“願以項上人頭擔保。”辛大人唇角微翹,似是掛著笑意,可聲音卻冷肅堅定。

“既如此,為著辛大人,暫且相信武雲飛一回。明兒上朝,我會親自遞上摺子。”

辛大人拱手致謝,“辛某為駐邊的萬千將領謝世子高義。”

楚尋盯牢他的眼眸,突然啟唇一笑,“辛大人很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

“哦?”辛大人挑高聲調,“不知是何人?”

楚尋慢條斯理地回答:“是十年前,我跟隨皇上去白塔寺遊玩遇到的少年,據圓通方丈說,少年被仇家所傷,幾乎喪命,躲在寺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