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乾瞧著她的神情,似乎明白了什麼,慢慢低下~身子,湊在她的耳邊問:“你不肯說麼?”
杜俏尚未來得及反應,就見他的五官在她面前慢慢放大,濃黑的長眉,高挺的鼻樑……緊接著有柔軟的東西在她的唇上,輕輕觸了一下。
杜俏本能地躲閃了下,林乾卻不放過她,輕啟雙唇,含住了她的唇,在她的唇齒間慢慢廝磨。舌尖也無師自通地撬開她的貝齒,尋到她的舌,糾纏在一起。
他的濃烈的男子氣息籠罩著她,杜俏心跳慢慢地加快,腦海中的意識也慢慢地消失,身體卻升騰出一種異樣的感覺,就像有什麼東西在裡面翻來滾去,尋找著宣洩的出口。
直到她快要喘不過氣來,林乾才戀戀不捨地放開她,唇順著臉頰移到她耳邊,熱熱的氣息撲在她的頸窩,“快說,你為什麼笑?”
杜俏被吻得七暈八素,不假思索地說出心底的話,“我很歡喜。”
話出口,已醒悟過來,紅暈飛上兩頰,卻是堅定地重複了一遍,“侯爺,我很歡喜。”
凝望著他的眸子黑白分明,波光瑩瑩。
這幅情態,便是傻子也能看出她的心意。
“傻瓜!”林乾猛然呆住,心像被重錘擂過般,狠狠地震了下。
“傻嗎?侯爺也覺得我傻?”杜俏神情黯淡,委屈地看著他。
林乾坐正身子,目光灼灼地審視著她,少頃,伸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你怎麼不傻,嫁給個殘廢有什麼歡喜的?”
許是習武的原因,又或者常年握著柺杖,他的掌心有一層薄繭,摸在臉上粗糙扎人。
杜俏扯下他的手,將自己的手放進他掌心,“成親三日回門,我讓車伕隨意在街上瞎逛,你不但沒阻攔,反而陪著我……街上的流言蜚語何其多,人們的眼光充滿了嘲諷,我在車裡偷偷瞧著你……你的神情那樣平靜,沒有半點羞惱……那一刻我就認定你了,就想著以後定要跟你好好過日子。”
她朦朦朧朧的大眼睛水氣氤氳,牢牢地黏在他臉上,生怕錯過他任何一絲表情,又好像怕他會突然發怒離去。
想起往日他對她的漠視與冷淡,又想起適才的刁難與挑剔。
林乾一口氣堵在胸口,心裡悶得發慌,竟然不敢面對杜俏的眼睛。
杜俏慢慢將頭靠近他胸前,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溫柔地說:“侯爺,即便我的病沒法治了,我也不後悔嫁給侯爺。”
林乾緊緊地抱住她,惡狠狠地說:“你還沒給我生孩子,誰讓你死?就算你死了,我也能把你從閻羅王那裡拉回來。”
杜俏埋在他懷裡,偷偷地笑了。
林乾感覺到她肩膀的聳動,以為她哭得厲害,放緩了聲音安慰道:“你的病不算什麼,易姑娘已經開了方子,後天等她配好藥會親自過來看著你喝,我也會陪著你。”
杜俏抬起頭,大大的眼睛斜睨著他,“侯爺說話可不許反悔,你要陪著我。”
林乾方知上了當,恍惚中,又是那個驕縱的小女孩,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比著口型說“你就是說錯了。”
一時怦然心動,被他小心翼翼壓在心底的激情如火山般噴薄而出,抱在懷裡的身體既柔且軟,散發著淡淡的幽香。
林乾頓覺口乾舌燥,血脈賁張,身體悄然有了變化……他呼一下,吹滅了蠟燭。
日上三竿,明亮的陽光透過糊著高麗紙的窗戶,在暖閣地上投射出窗欞方方正正的影子。
碧紗櫥的帳簾動了動,傳出悉悉索索的穿衣聲,接著兩條穿著軟緞膝褲的修長的腿垂在床邊,不等趿上鞋子,又被人扯了回去。
林乾赤~裸著上身,寬肩窄腰,肌肉緊實,剛毅的面容因為心情愉悅而顯得神采飛揚,可說出口的話卻是冰冷刺人,“還沒伺候我穿衣,著急往哪裡去?”
杜俏低聲回答:“今兒臘八,我問問灶上熬了臘八粥沒有?”
林乾“哼”一聲,“若這點小事還得你親自過問,要那些管事媽媽有什麼用,白吃飯的?”
杜俏微笑著問:“侯爺要起了嗎?我伺候侯爺穿衣”
林乾縮排被子裡,“暫且還不想起,”順勢也將杜俏拽倒在床上,粗壯的胳膊熟練地摟住她的身子,“陪我躺會,沒抱夠,”手指卻悄悄探進她的衣襟,尋到高聳之處,用力握住了。
杜俏蒼白的臉上泛起一抹緋紅,想起昨夜他也是這樣,粗暴地扯開她的衣服,握著兩團渾圓,只顧著搓揉,不知該如何繼續。
林乾在□□上基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