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餘地,陸炳心裡面苦笑了一聲,心想皇帝你這麼說話,我就是想不得罪人也是不成,可話必須說清楚,要不然就會有很惡劣的後果了,看著公公就要出門安排小宦官宣召,連忙上前一步開口說道:
“陛下,派兵之事不慌,這摺子上說六千兵在漳州城下被對方殺的大敗而歸,說明這佛郎機軍隊的戰鬥力頗為的不弱,鄧化是陝西的將官,去了福建怕是人生地不熟,做總兵的話,下面的人未必聽他的將令,若是暗自的牽制,那恐怕會有相反的效果,漳州城陷落本不是什麼大事,奪回來就是了,不過地方上卻都是在此時看皇帝的決斷,若是派出的將失敗了,朝廷好不容易建立的威信又是消失殆盡。”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讓鄧化帶著北兵和西兵南下,朕派客兵,給他們做個樣子出來。”
這邊陸炳的身體彎的更低了,不過話語依舊是在反駁,他朗聲的說道:
“陛下,大兵調動千里,須得國庫調撥銀兩,此時的國庫哪裡還有什麼銀子,內庫的銀子還要以備急需。再說了,現在有什麼兵能調出去打嗎,不是要防備草原和西邊的蒙古韃子,就是破敗不堪戰的,如何拿的出手。”
這番話說出來,嘉靖皇帝的憤怒都已經是被說的蕩然無存,只剩下了頹然,一股疲憊的感覺油然而生,習慣性的開啟書案上的錦盒,拿出了一丸丹藥吞服了下去,陸炳注意到這些日子,皇帝越來越依賴這丹藥了,過了一會,嘉靖皇帝才僵硬的開口說了一句:
“陸卿家,那你說應該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