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自顧自的上馬走了出去,上馬之後還能聽到身後的那個百戶懶洋洋的發號施令,這三百名兵丁也是懶散之極的走了出去。
家莊十幾裡的時候,緊張地稅監盧力和身邊的錦衣衛口氣,不過剛剛覺得安全了些,身後地官道褚家莊的方向上,突然看到起了煙塵,正在盧力身邊的那名錦衣衛回頭一看,臉色頓時是變了。
另一個人從馬上下來趴在地上,聽了一下,抬頭說道:
“怕有二百騎……”
此時卻有一個可笑之極的情景,那些府兵聽到了有二百騎,還沒有等到上面發號施令,轟然一聲,全都散了,好在兩邊都是田地,到也不愁跑的地方,地裡面還在收拾莊稼的那些奴工很是漠然的閃開,倒是那些看守的家丁們,有的在那裡大罵這些府兵踩到了莊稼,有的在那裡哈哈大笑。
跟在盧力身邊的錦衣衛都是有些惶然,一個人恨恨的罵道:
“這些人在莊子的時候沒有給我們馬喂草料,走了這麼久,咱們就是跑也跑不遠就被追上。”
那個趴在地上的聽的錦衣衛脾氣比較火爆,頓時是開口說道:
“這些王八羔子,咱們跑不了,那就在這裡跟他們拼了,幾年不出京城,這下面的人居然都不把官府放在眼裡了,朝裡面的那些東黨酸丁不知道都幹了些什麼!”
前幾年東黨把持朝政的時候,錦衣衛大都是沒有了生計,閒散在家或者是去找些別的活計幹,對東黨的文臣沒有什麼好感,這些錦衣衛很少有出京的,見到了民間這番的景象,各個心裡面在不解的同時大罵東黨。
幾個人都是頗為的光棍,一個人說拼了,剩下幾個人也不含糊,各個的抄刀在手,冷冷的等著對方過來,盧力心裡面後悔到自己祖宗八輩了,心想自己腦子糊塗了,怎麼來招惹這鄉間的土霸王。想要單獨跑,可知道馬匹的情況根本也跑不了,只能是渾身冰涼的在那裡等著,一邊又是狠狠的踹了邊上的丘寶來幾腳,心想要不是他攛掇,哪會有這樣的混帳事情。
馬隊轟隆隆頗有氣勢的衝了過來,馬上的那些人赫然都是褚家莊的莊丁打扮,坐在馬上的錦衣衛都已經是刀槍出鞘,冷冷的盯著對方。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盧力渾身上下都是顫抖起來,手中拿著一把短刀,也不知道能有什麼作用,在那裡裝模作樣的,眼看就要廝殺的時候。
褚家莊的馬隊呼啦一下子從中間分開,在盧力一行人的兩側呼嘯而過,也不動手,馬匹揚起的塵土,讓盧力一行人灰頭土臉,不過對方既然沒有動手,錦衣衛們也不好有什麼過激的反應,雖然說是拼了,不過能不拼命最好還是不拼命的好些。
在盧力一行人兩邊呼嘯而過的這些莊丁們,各個的大聲呼哨尖嘯,或是把手中的鞭子刷的呼呼生風,就好像是中間沒有人一樣,站在官道兩側的那些在田地裡負責看守的家丁,看到這樣的景象,各個都是在大聲的鬨笑。
幾名錦衣衛還有盧力和丘寶來,一共不到十個人,此時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這真是丟人丟到天上去了,幾個錦衣衛在那裡恨的咬牙切齒。
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事情居然還沒有完,那些馬隊呼嘯而去之後,才走了沒有多少功夫,褚家莊的馬隊又是轉了回來,又是圍著囂鬧一番揚長而去,這麼走走停停的足有五六次,直到府城的附近,這才是停了下來。
灰頭土臉的讓人狼狽不堪是一回事,這些錦衣衛卻也是暗自的凜然,褚家的莊丁在馬上的功夫極為高超,動作技巧顯得極為的嫻熟,雖說這褚家才種了三年的棉花,但是這馬術可不是三年就能練出來的,要說從前一個種糧食的莊子就有這麼多會騎馬舞刀弄槍的漢子,到底那時候是幹什麼的,鬼才相信是種地呢?
回到了府城,一向是熱情備至的知府衙門連理會都不理會,就把他們晾在了那裡,盧力真是又羞又氣,在他眼裡,就算是那些城裡的商戶,眼神裡面都充滿了嘲弄。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丘師爺。
“把這個混賬給我趕出去,自生自滅。”
回到住的宅院裡面,盧力對手下大喊著,丘師爺哭喪著臉苦苦的哀求,邊上一名錦衣衛卻陰沉著走過來,冷聲的對盧太監說道:
“大人,難道這口氣就這麼忍下去?”
第五百三十六章窩囊 後手
實打棉紳主意的不光是盧力這一個稅監,被派到北三縣的稅監們,除了那些在口岸或者是商貿城市的人,其餘的地方單靠著工商賦稅,根本沒有什麼大的意思。北三省最起碼在目前來說,最大最賺錢最有油水的地方就是棉田,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