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耶律渠莞爾一笑,道:“怎麼,夜兄弟也是來開設皇宮的麼?我們的收入與昆哥五五分成,幾個月下來,竟是積攢了許多銀錢!這種生活滿很容易就能得到欣喜,比從前荒淫無度的宮廷生活來的充實!”
耶律源介面道:“沒錯!我每天表演騎術,王兄演奏樂器,沒有人虛假的吹捧,我們所得到的掌聲都是真誠的!我們現在是在用自己的能力生活,而不是那些虛無的、惹人生厭的身份!夜兄弟,來吧,你會感受到不一樣的樂趣的!”
夜來香苦笑一聲,道:“如此,在下恭喜二位終於找到了生活中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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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佛門機鋒
太史昆與耶律家的兩個兄弟閒談幾句,扯著夜來香、朱大貴兩個也就告辭了。從方才的言談中,夜來香曉得原來耶律淳戰敗之後竟是委身做了太史昆的僕人,在天京城幫助太史昆打理一家名為“樓外樓”的茶肆。他的兩個兒子與共同被俘的幾個女眷則被安排在這個所謂的大賀國皇宮中生活。回想就在一兩年前,耶律淳此人還是權傾大遼國的越王殿下,到了今時今日,卻似個小丑一般過活,其間種種,果真令人感慨萬千。
夜來香暗自想著,太史昆卻是閒聊道:“本想叫柴進也開辦個大周國皇宮呢!可是這傢伙的族人都生活在大宋,他害怕族人遭報復,因而不敢開辦!好生無趣啊!”
夜來香聽得暗暗咋舌,思量著怕是這個世上如此蔑視皇權的人也就只有太史昆這麼一個。
此時太史昆一指不遠處廟宇模樣的小跨院,道:“你來猜猜,這個廟不廟觀不觀的小院子是個做什麼的?”
夜來香稍一端詳,失口驚叫道:“此種建築……不正是高麗國的建築樣式麼?”
太史昆哈哈大笑,道:“好見識!這就是今兒讓你認識的最後兩個同事啦!走吧,我帶你去瞧瞧!”
“同事……”聽得這兩個字,夜來香心中一陣悲涼。想必下半生,他也要過上這般小丑戲子一樣的生活了。但是能夠提供給族人安全生存的勢力眼下也就只有一個天京城,為了渤海一族的延續,吃虧上當也就只有忍耐一途。
幾個人都是練過武的,腳程自然都不錯。一會兒工夫,幾人已是來到高麗國建築門口,推開了竹篾小門。
小門內的風景居然不錯,一邊是矮株松柏點綴的假山花石,一邊是個生了蘆葦養了錦魚的小池塘。高麗國的建築特色便是房簷探出的較長,如今這長長的屋簷下,一老一小兩個和尚正在有板有眼的打坐。
見了太史昆來,兩個和尚不動聲色,仍是眼觀鼻、鼻觀心,一點起來迎接的意思都沒有。檀香繚繞間,只有那老和尚淡淡喚了聲佛號,招呼道:“南無我彌陀佛!施主別來無恙?”
“無恙,無恙!”太史昆嬉皮笑臉踱到老和尚面前,道:“老頭,日子是不是很悶苦啊?”
老和尚微微一笑,眼睛都沒有睜開,只是淡淡吟誦道:“世人多重金,我愛剎那靜。金多亂人心,靜見真如性。施主心濁,安知我樂?”
太史昆哂笑一聲,又是趾高氣揚說道:“對了,老頭,想當年你不是口口聲聲與我決鬥麼?來,今兒小爺和你練練!你若是贏了,便放你離開!”
老和尚仍是閉目微笑,吟誦道:“愚蠢作惡,不能自解,殃追**,罪成熾燃。往日老僧魯鈍,今日卻已放下了。”
太史昆冷笑一聲,道:“怎的,不敢動手了?你不敢惹我,我卻敢惹你!看拳,今日非打你個半身不遂不可!”
老和尚仍舊是那個樣子,不閃不避,吟誦道:“一切皆懼死,莫不畏杖痛!恕己可為譬,別殺別行杖!施主,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請住手罷!”
太史昆叫囂道:“偏不,今兒就要打你!”
旁邊一直未曾言語的小和尚道了聲佛號,清脆吟誦道:“阿彌陀佛!昔日寒山問拾得曰:世間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治乎?拾得雲:只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大和尚著相了!”
老和尚聞言,神色肅穆,吟誦道:“阿彌陀佛!小和尚說的對!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施主,你動手吧!”
言罷,老和尚只是閉目吟誦經文,竟是一副捨身取義的決絕之態。
“哈哈哈!好!好!你們爺倆練得不錯!經文背得一套一套的,果然下了苦功夫啦!”太史昆將方才惡狠狠的模樣一掃而空,大笑道:“我宣佈,這次考試你們爺倆及格了!這個月的飲食標準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