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為武柏蓋上一張氈毯,緩緩道:“這是一局棋啊!一局下了十五年的棋。無論是李乾順還是我種某,都是這盤棋局上的一枚棋子而已。”
“棋!?”盧俊義大吃一驚,道:“這是個什麼樣的棋局!怎的夏國皇帝與種公都只是棋子?如此說來,下棋的人是誰?”
种師道道:“可聞王荊公乎?”
“當然!”盧俊義道:“可是那拗相公王安石?”
种師道苦笑一聲,道:“荊公是非,你我不必評說。我單問你一句,你可知荊公何時過世的?”
盧俊義道:“應當是元?元年吧……”
种師道搖了搖頭,道:“可是,我卻在去年歲末迎到了荊公的靈柩。元?元年至去年歲末,其中足足一十五年,你來猜猜看,荊公這一十五年去了哪裡?”
“這……這……”盧俊義初曉這等秘聞,頓時驚得說不出話來。半晌,他才怔怔言道:“盧某……著實猜不出!”
种師道指了指不遠處觀海的少年,道:“十五年來,荊公隱姓埋名,去了他的身邊,做了他的老師,教授他漢家儒學。”
“什……什麼!”盧俊義呆了片刻,終是說道:“拗相公……荊公他……是為了教他一顆愛宋之心?”
“然也。”种師道頷首曰:“何謂賢者?送荊公靈柩歸來的,是他另一位弟子。此弟子說,荊公五年前便得了重病,疼痛難忍,性命危在旦夕。可荊公言:子未成人,吾當忍死!便生生的又活了五年!嗚呼哀哉!荊公在世最後的五年,是怎樣捱過的!”
“忍著不死……”盧俊義聞言,眼角亦是添了幾朵淚光。
“之前與荊公謀劃此事的,乃我叔父種診。如今我叔父早已離世,所以餘下的事便落到了我的頭上。”种師道呼了口濁氣,道:“兩個月前,李乾順持著荊公的遺信找到了我這兒,而我呢,又把他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