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管我生不生鏽!”太史昆佯怒道:“那你們這裡有精鐵沒?大爺我買回去自己造!”
小夥計弱弱道:“精鐵的話,本號也有一些。只是不知道爺要多少?”
太史昆一副無所謂的神情,說道:“那……來上十萬斤好了!”
“十萬斤!”小夥計嚇得吐了吐舌頭,道:“小號的精鐵加起來也沒兩千斤啊!大爺你喝個酒而已,十斤足夠了!”
“切!十斤?本大爺一個碗就得三十斤!”太史昆叫囂道:“爺還有個毛病,用過一次的東西就不興用第二回的!你想想看,大爺我一碗酒用三十斤鐵,一天少說喝十碗,就得三百斤鐵,那一年呢?一輩子呢?你說我要十萬斤多不多?”
“喲!感情本號的存鐵還不夠大爺您十天下酒的!”小夥計哭喪著臉,連聲說道:“大爺您稍坐!小人去請示請示掌櫃的,好歹也得先給您準備齊一個月的酒餚啊!”說罷,小夥計匆匆離去。
等了片刻,只見門簾晃動,一道修長的人影便走入了翠竹居中。來人進門先是做了個揖,滿臉堆笑的抬起頭來,然後,他的笑容便凝固在了臉上。
“您……您……”來者驚愕地看著盧俊義,痴痴說道:“您……莫不是玉麒麟盧……盧員外?!”
“唔?”盧俊義雙眉緊皺,問道:“你是何人?怎的認識我?”
來者神情帶著幾分緊張,說道:“在下姓喬名馥,是寶仁號商會易州分號的掌櫃。在下幾年前曾在大名府當過一陣子夥計,因而見過盧員外的尊榮。”
盧俊義頷首道:“哦,原來喬掌櫃還是故人!這倒讓盧某覺得親切許多。”
喬馥看了看太史昆、西門慶二人,把牙一咬,說道:“既然盧員外在此,想必這二位便是太史昆、西門慶了吧!”
此言一出,太史昆幾人立刻拔身而起!太史昆的手,甚至已經握住了飛刀刀柄!原因很簡單,看見盧俊義便能推測出太史昆、西門慶的姓名,這隻能說明,喬馥見到過那張開封府下發的通緝令!
喬馥見狀,連聲解釋道:“諸位好漢且慢!在下不會武功,也無惡意!更何況,這是遼國,大宋的律法管不到這個地方!”
太史昆目視喬馥,道:“這麼說來,你知道我們幾人殺高俅的事了?”
喬馥道:“諸位的通緝畫像已貼滿了大宋諸州的城門,像是在下這種跑生意的,豈能不知道?那高俅是個弄臣,諸位好漢將他殺了,像在下這等小民只會叫聲好,卻不會有半點告密的想法。”
太史昆幾人聽得喬馥這等說法,也就收起了想要動武的架勢。
喬馥見此,心境也平穩了許多。他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諸位好漢光臨本號乃是作何?若諸位缺少盤纏,本號願以厚銀相贈!”
擦!感情這個喬馥以為本大爺是來打劫的!太史昆小小的鬱悶一下,隨手將厚厚一摞交鈔拍在桌案上,說道:“剛才不是對你的夥計說過了嗎?咱們要買精鐵回去做酒盅!”
“諸位好漢真的要買十萬斤精鐵?”喬馥是個有見識的人,他自是不相信什麼鐵酒盅的鬼話。這麼大宗的精鐵,不是軍用還能做什麼?喬馥心中暗暗吃驚,出言問道:“如此說來,好漢們已經在遼國建立起一股勢力來了?”
太史昆微微一笑,道:“不錯,喬掌櫃果然是個明白人。”
' '
八十一 好多的人呀!
【對於寶仁號這樣的商家,我太史某人著實敬佩。其實反過頭來想想,為國何嘗不是為家呢?若是祖國不在,商人還做得哪門子的商人,官員還做得哪門子的官員呢?只可惜啊!寶仁號的商人能想明白這個道理,大宋那些昏庸至極的官員卻想不明白。可憐可悲!若是把大宋玩垮了,還醉的哪門子生,夢的哪門子死?貪的哪門子贓,枉的哪門子法?————摘自《昆哥日記》】
喬馥聽太史昆確認此事,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十萬斤精鐵,若製成兵刃鎧甲,可武裝精兵千人!自高俅被殺,太史昆、盧俊義等人逃亡,至今才不過三月的時間,可就是這短短的三個月,這幾名強人已經有了這等勢力!
可他又哪裡知道,馮則所需要的,只是千斤精鐵來打造一些零星構件,而這十萬斤,只是太史昆隨口說出的呢?
喬馥腦中急轉過了數般念想,緩緩開口說道:“諸位好漢請聽在下一言,十萬斤精鐵若是放在大宋,的確也算不上是太大的數目。可是放在遼國,十萬斤便是潑天般的鉅額了!
要知道,遼人不精通冶煉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