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就是,你雖然沒有家人,但你可以花錢找人來幫你的忙。”太史昆聳了聳肩膀,道:“據我所知,有一種人叫做傭兵,他們最拿手的,就是幫人爭奪家產。”
“竟有此事?”子貢詫異道:“在哪裡可以找到這種人?他們之中最佼佼者是誰?”
“天京,傭兵之城天京可以找到這種人。”太史昆一撩額前散碎的長髮,驕傲說道:“而其中的最佼佼者,就是本人。因為,我就是傭兵協會的會長,天京城的城主!”
“呃?昆哥的意思是……”
“奪家業,而且是米擒家族這種龐大的家業,收費應該是非常高昂的。不過呢,你可以將任務簡單化,也就是改為幫你贏得這次比賽。”太史昆淡淡一笑,道:“我們剛開業,給你打個八折;咱們是朋友,再給你打個八折;今兒月末,正巧這個月我們需要業績,給你優惠個八折;你方才那種傷感的眼神打動了我,我以會長的身份再給你個八折!八的的四次方丟了零頭算你四折,十萬貫剛剛好!”
' '
三十六 天助我也
“昆哥你真的肯幫我?”子貢一下子來了精神,飛快地說道:“其實,我是有些想法的!我這幾天,還是思考了一下如何才能取勝的!咱們先來說說我二叔那一支的,他們掌控著族中的錢莊,因而他們選擇的生意是兌換黃金!
具體是這樣的,大宋的寶仁號在夏國境內收購黃金,不過呢,一方面他們沒這麼多人手,另一方面我大夏律法也不允許宋人在大夏通兌現銀,因而寶仁號需要一個代理人。這個代理人,正是我二叔家的繼承人。
寶仁號開出的價格是一百一十貫錢換一兩黃金,而二叔家民間收購的價格是一百零五貫換一兩黃金。表面上看,二叔家的利潤並不高,可是二叔調集所有家丁,早在半年前就在大夏散佈了訊息。
黃金這東西,在夏國並不流通,尋常人放在手中也就是個擺設。如今有人高價收購,售金者自然蜂擁而至。目前二叔家商鋪門口早就排起了長隊,二叔以這十萬貫錢收購、售出滾動起來,在這兩天內已經翻了數倍之多!
我想,我們可以在他家對面也開個鋪子,一百零六貫收,一百零八貫賣,以此阻擊他!我們以兩萬貫作為本錢,滾動的要比二叔家更快!至於另外八萬貫麼,……嘿嘿,還有另外四家呢……”
“得了,甭那麼費勁了。”太史昆搖了搖頭,道:“寶仁號收金子是幫我收的,我開的可是一百二十貫一兩黃金!你要有那精力,還不如直接賣給我呢!”
“啊!背後的金主竟然是昆哥您!”米擒子貢喜道:“那就好辦了,另外四家不用理會了,咱們直接把十萬貫都投到換黃金上就可以了!”
“行了,你別琢磨這個了。”太史昆道:“我算是聽明白了,你二叔家人手費、門面費、交際費、運輸費根本就沒算到這十萬貫本錢裡去!搞不好,門口排隊的都是託,那些金子都是他們自己家攢的!收金子?我來問問你,你有那麼多驗金的師傅嗎?你總不能不管真偽一併全收吧!單這一點,你就幹不成!”
子貢聞言,還待爭辯,太史昆一擺手,問道:“你們家的比賽什麼時候結束?”
子貢道:“後天一早,辰正時分!”
太史昆道:“如果到了時候繼任者候選人沒有準時出現怎麼辦?”
子貢道:“那自然是棄權了……什麼!昆哥你是打算……萬萬不可,那都是我的血脈親人,我絕對不可以傷害他們!我們米擒家家風正直,從未發生過為奪取家業傷人之事!我不能開這個先河!”
“誰說我要傷害他們了!”太史昆撇嘴道:“我就是給他們下點絆子!武柏,你帶著巧音去趟寶仁號,打我的旗號,想辦法請老二門下的繼任者喝酒,到時候,嗯,你明白的,那個蒙什麼汗什麼藥,分量別太多喲!”
武柏哈哈一笑,領命而去。太史昆又問:“老三家幹什麼的?”
子貢道:“三叔準備去大宋真定府弄一批定窯名器。這批瓷器,乃是大理國皇室所購,三叔他在四個月之前就委託定窯製造,卻不是這三天!說起來,他也違規了!”
“這不算什麼事。”太史昆仰起脖子大喊:“皇甫瑞,起床,馬上給我跑一趟真定府老孫那裡!下面,老四幹什麼的?”
“四叔去波斯搗弄葡萄酒……”
“去波斯走賀蘭山不?”
“肯定得走。”
“還用我說嗎?讓思明和如意去乾順他老姐那裡傳個話唄!”太史昆道:“繼續,老五